奴隶,我一个人质,稍有不慎就会小命不保,到时什么家仇国恨都枉然,所以我们必须找一个贵族靠山,说是同盟,其实利用,你别皱眉啊!嫌我卑鄙是吧?那是因为首领无耻,对手若磊落,我会堂正出招,否则只能以恶制恶!”
郝桀沉yin半晌,最终点了头,按照秦夕的吩咐出去找药,果然晚间时莫琪就来了,一进门就把额头贴在秦夕的额上,“有点烫,肯定是昨晚冻着了,你该叫人去找我,要不是听说监管你的人在找药,我哪知道你病了?现在觉得怎样?”
“难受。”秦夕红着眼眶吸鼻子,不是装的,而是穿着单衣在外头冻了一个时辰的效果,骗人也要做足了功课啊!
莫琪果然心疼得不行,吼着手下抓药煎汤,又叫人搬了暖炉被褥来,门窗全部换过并且挂上风毡,原本Yin冷的屋子便暖和起来,汤药得了,莫琪亲口试过温热,亲手喂过去。
秦夕喝了一口就叫苦,莫琪嗔叹,“你呀,还是这么怕吃药,但我备了蜜饯哦,不想吃吗?”
我不想,但是莫珏肯定想,而且你正把我当作他,真是可怜的哥哥,我不配合怎么行?
秦夕暗里调侃,眼圈却当真泛红,乖乖喝了药,一口叼了莫琪递来的蜜饯,虽然甜得发腻,但是莫琪笑了,所以再吃一颗吧!莫珏真是好命,居然有这么好的哥哥,嫉妒死了!
“以后每天都来看我好吗,哥?”
秦夕哽着声音,莫琪却僵着身子,脸上还留着来不及撤去的笑容,眼角却已泛起chao红,半天才一个哆嗦,敞怀搂住秦夕,“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丢着你不管,现在乖乖躺着发汗,我哪也不去,就在这儿陪你。”
秦夕闭眼点头,不是病得发晕,而是不想跟莫琪对视,这人思弟心切,简直走火入魔了,看他的眼神哪是看弟弟?根本是看情侣!
汤药很神效,秦夕第三天就觉得轻便多了,莫琪怕他闷着,找了棋子陪着玩,还盘盘都故意输给秦夕,这让秦夕不悦的同时又难免感叹,这人哪是讨好弟弟,根本取悦情人,可是萧离就不曾让过他,每次下棋都把他杀得落花流水,但他很高兴,倘若莫珏活着,会高兴莫琪故意输棋吗?
“我虽叫你一声哥,但你知道我是谁吗?”秦夕有些自暴自弃,比起结盟而利用,他更稀罕莫琪这样的哥哥。
莫琪轻抚秦夕的头顶,“不管你是谁,你叫我一声哥,你便是我弟弟。”
“我不是。”秦夕挥开莫琪的手,“你的弟弟被人害死了,你若真是好哥哥,便该为他报仇,而不是默然饮恨,即便我甘为替身,你又能护我多久?以你的懦弱,我不过是第二个莫珏罢了!”
秦夕话音未落就吃了一耳光,莫琪却满眼错愕地看着自己的手,人也嗖地站起来,带翻一地棋子,毁了一盘势均力敌的棋,亦如毁了假想构建的和平。
莫琪摔门而去,秦夕捂着脸颊冷笑,不是恼怒吃了耳光,而是自嘲,又不是没做过替身,本该驾轻就熟,这次却浮躁如新手,缘于莫琪过分的温柔吗?还是心底起了不该的动摇?
刚才那盘棋,莫琪老王危急,却宁可避走,也不推车自保,曾经类似的棋局上,萧离弃车保帅的同时还要狠决出兵,为帝前的棋式却温和得多,虽不可一概而论,但是莫琪曾为莫珏放弃尊位,萧离做不到吧?棋品可窥人品,果真么?
秦夕去了莫琪的小院,向北的院墙边斜着一树绿梅,瑞雪莹朵,凄神寒骨的美,那轻抚梅瓣的手指分明修长,却给人枯枝的错觉,莫琪,原是心死之人吧?
“对不起,我不该戳人隐痛。”秦夕哑着声音,从身后轻扯莫琪的衣袖。
莫琪久不作声,半晌才仰头长叹,回头牵着秦夕进了屋,强行喂了热茶才怨叹,“病才刚好些,不该雪地奔走,病势反扑就糟了!”
“我没那么弱。”秦夕自己捧了茶喝,小心打量莫琪,“你刚才哭了吧?我惹你伤心了,对不起。”
莫琪摇头,撤了果碟换上另一种,苦笑道:“你不爱甜食,这两日委屈你了,以后不必自甘替身,其实除了眼睛,你没有哪一点象他,何况我没有把你当作他,你曾疑心我私通异国,其实我只收到一个口信,那人说你是大凤前朝莫侍郎的儿子,我舅舅也姓莫,却不是锡落贵族,而是土生土长的大凤人,是你父亲的堂兄,所以你是我的表弟,你叫我一声哥,应该的,我对你好,也是应该的,明白了吗?”
秦夕摇头,泪水早就出了眼眶,“我从来不知道还有你这门亲戚,但这不重要,我只想知道,是谁给你带的口信?”
“那人自称姓萧,我猜他是大凤皇帝的御前侍卫,但有一事我不想猜,希望你能明白告诉我,你不是大凤皇帝的男宠,那些传闻都是谣言。”
秦夕点头,“你放心,我不是男宠,那天我就说了,我是大凤的大官,那么你能告诉我吗?为什么不给莫珏报仇,原因何在?”
“没有原因,一定要追究的话,莫珏是被我害死的,倘若我能接受他的心意,他也不会误走极端。”
这话说得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