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令宗司撤了你的宫妇身份,就是希望你能安心另嫁,甚至看在你的份上放了锡落部一马,你若矿场救父,他也会装聋作哑,无关人情,帝心仁厚而已。”
陈春愕然,“你……你怎么不早说?现在该怎么办?”
秦夕哭笑不得,“我是你的绑票好不好?你该跟你的同伙商议,放人或是撕票都是你们的事……”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陈春不是威胁,而是真正疑惑。
秦夕苦笑,“都说我是绑票了,难道我说个怕,你就不杀了吗?”
“我若杀了你,只怕出不了城。”
“你杀或不杀,都出不了。”
“你在逼我杀你?”陈春惊骇。
秦夕不语,只是看着桌上的茶,那个偷偷喂药的手下很醒事,又倒一杯喂了,还十分小心地把秦夕抱到榻上,这下舒服多了,只要不大动,耗点嘴上功夫没问题。
“皇上知道是你绑了我吗?”
陈春摇头,“我还没开始交易,昨天满城都是找你的人,今天突然撤光了,只是全城戒严。”
“倘若交涉,你打算派谁去?”
“郝桀。”陈春看着那个偷偷喂药的手下,“他武功不错,就算交易失败也能刺……能逃脱。”
“你打算在哪儿交易?”
“就在这儿啊!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本来不知,现在大概知了,秦夕故作茫然,果然听陈春说这儿是如意王府,赵顺兵败后被查封,如今用来作恶倒也合适。
“你打算何时交易?”
“本来是今天,可是皇上不在乎你的死活,没法交易了。”
“所以我刚才没说交易,而是说交涉,你派人去丞相府送信,就说我请他吃糕……”
“吃糕?”
“对,这是我犯错求救的暗号,你就说我在这儿请他吃糕,他听了就会明白我误闯罪臣旧宅,即便猜到我是被绑来的,他也会明白我想大事化小,所以一定会配合我,从而解决你们的麻烦。”
“他为什么会帮你?”
“我做大官了呀!”秦夕得意非凡,扬头笑道:“他虽然是丞相,但我是侍中大夫,他必须跟我搞好关系呀!”
陈春点头,“他以前在太子府谋事,后来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获得皇上重用,但是皇上肯定不信他,所以他才拉拢你,可是皇上好像也不重视你嘛,就算你和任平秋联合化解这事,皇上恐怕也不会解除城戒。”
“你在自相矛盾好吧?他不重视我,为何戒严?我都回去了,他又何必戒严?”
“那你现在就回去啊!干吗叫任平秋过来?”
咦?你还真不傻嘛!秦夕冷笑,“我叫他过来是帮我解决私人恩怨,你只管候着戒令解除了赶紧回家就行!”
“不行,你必须说清楚,否则我不会听你的!”陈春空挥一鞭,神情却似撒娇。
秦夕觉得好笑,“你把交易地点选在这儿,无非要皇上重治如意王,那么我也一样,要平秋来这儿,同样是想把绑架之事嫁祸给如意王,所以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你听我的不会错。”
“我不信,除非你告诉我如意王怎么得罪你了,他知道我绑架了你还跟我发火呢!说明你们有点交情,你怎么可能对付他?”
“他给我下过毒,你不是奇怪我怎么不怕死吗?不是我不惜命,而是我命不久矣,他下的是慢毒,虽及时发现,但余毒未尽,后来你那个随身宫女又奉了他的命令给皇上下毒,那些羹汤我也吃过,所以我时日无多,你若不信,可以去问如意王。”
“那就不必了,他给皇上下毒的事,我出宫后听他说过,但他之前就给你下毒是为了什么?”
我是他的情敌呀!秦夕苦笑,“你们是表亲,应该知道他爱妹如命,他下毒害我,只是为了帮妹妹除掉情敌。”
“对,我都忘了庆芳曾做过皇上的妾,后来还被你撺掇着打死了,表哥应该恨死你了,可我绑了你,他很生气,为什么啊?”
“你问题这么多,有完没完?现在全城戒严害得他也走不了,换谁谁不气?”
“气死他我才高兴!”陈春冷笑,人却摔门离去,并且带走了另一个手下。
管她要干吗呢!秦夕转视留守的人,“你的名字很好听,干脆不要叫豪杰了,直接叫英雄更威武!”
郝桀不语,只是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自己的名字,秦夕惊赞,“你居然会写字……不是,我是说,你们有自己的文字吗?”
“有,但那是他们的,我虽在锡落部出生,但我父母是大凤人,二十年前被掠走为奴,私下相爱便有了我。”
这人很耿直啊!秦夕挣扎着握了郝桀的手,“你自认是大凤人对吧?所以你不会刺杀萧离对吗?”
“我有一个妹妹,她象蝴蝶那么美,但她被首领糟蹋了,我却无能替她报仇,相信大凤皇帝能。”
这人耿直又聪明啊!秦夕挣扎起身,倒了两盏茶,递一杯过去,“来,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