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妃到皇帝的妃子,地位上长,声威却只降不增,大有扶不起的阿斗之感。
“何人欺负你吗?”秦夕耐着性子探问。
卉妃抽噎点头,“不是何人,而是所有人,从前有父兄替我作主,如今剩我孤苦伶仃,宫里更是豺狼遍地,我真是不想活了!”
有这么严重吗?秦夕暗里好笑,想起萧离说过的温三公子,于是建议道:“其实你不必呆在宫里,皇上曾有意成全你另觅良缘,当时虽被你辜负了,但你若有意,可以去求皇上放你出宫,温家三公子一直喜欢你,你知道的吧?”
卉妃点头,却是满目惊恐,道:“这种事怎可漫言?我是皇上的女人,怎能另配他人?”
“怎么不能了?”秦夕招手,“别蹲着了,坐过来,我今儿心情好,论起来,咱们还是旧识呢,我秉承君子大义,替你另谋生路好吗?”
卉妃狐疑就座,又拿眼瞟着旁边的奴才,秦夕笑而摆手,“不用戒备他,你的幸福还要靠他走动帮衬呢!”
“幸福?”卉妃疑惑,眼中却满是期待。
秦夕点头笑,“对,就是幸福,这玩意人人都想要,却没几个真正得手,皆因世人喜受蒙蔽又欲壑难填,你若真想幸福,便不要执于世俗常理,如你方才说你是皇上的女人,但你真是吗?名分而已,而这名分便是俗世谬论,你若受其桎梏而滞步不前,便注定一生不幸,若能挣脱枷锁超然于世,便能自我定夺,欣悦一世。”
卉妃茫然不解,眼神却泛起异样光彩,激动道:“我要怎样才能超然于世,怎样才能幸福?”
我说得够明白了不是吗?秦夕看着小金子,小金子却微微犹豫,见公子似乎不高兴了,忙近前低语,“娘娘不必再问,公子先前已说了,若想幸福,直接去求皇上便可。”
卉妃摇头,“皇上不想见我,从前还在王府时,皇上就不曾眷顾,还曾直言不喜欢我,原以为皇上封我为卉妃,便是稍许回顾之意,谁知一直冷置不理,我这一生是无望了,本想去静和轩求助,又怕皇上知道了不高兴,所幸今日遇到你,少不得要求你帮我美言几句……”
“那就不必了,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萧离却是我一个人的,任你国色天香、绝世才女,妄想与我分享丝毫,你若执迷不悟,势必要与我为敌,我会不择手段灭掉你,反之,你愿别处找伴,我会倾力相助,何去何从,你回去想好了再说!”
秦夕挥手,卉妃期艾而去,小金子迟疑,道:“公子真要帮她另觅良配?”
秦夕苦笑,“我哪是帮她?我的情敌太多,削掉一个算一个罢了,日前有朝臣再次奏请选秀,后宫虽果然空虚,但是选进来只是看着热闹,又或者皇上果然相中一两个,以我的才貌,哪里拼得过人家?所以在她们进来之前,我得抓紧肃清刚才那个,她若强悍些,我何苦Cao那个心?”
明白了,公子不是肃敌,而是救人于水火,似卉妃那般软弱无能的人,管着不放的话,很快就会死于宫妇怨斗。
☆、第 71 章
宫中无年长尊者,皇上又勤政寡欲,乍看是好事,细想便令人惶急,个别老臣联合宗司处上疏奏请,由宗司大卿作主替皇上进选秀女,才貌为次,身形利于生养便好。
选秀诏书一下,各地纷纷躁动,权贵人家自有名额,官宦之家也雀跃争报,另有三五他姓王家及候府也具名在册,这些都不稀奇,关键周边臣国也送了美女来参选,示忠之余未免有搅和之嫌,这也罢了,罗斯及丽来两国送的竟是美男,这个……
“收是不收啊?”宗司大卿纠结。
礼部尚书点头,“收了吧!据说静和轩那位曾收过他们的礼,意即默许他们送人来,我们要是不收,无异跟那位公子作对,这简直就是跟皇上过不去,所以这两位王子非但要收,而且要直接送进宫去,并且直接交给那位公子,如此就没咱们什么事了,大卿以为呢?”
除了点头还是点头,接着就是送人进宫,连着对方所谓的嫁妆,一并抬进宫门。
“不好了!公子快醒醒!大事不好了!”小豆子连推带嚷,几乎吼出哭腔。
秦夕闭眼挥手,“滚一边去!人家好不容易睡着,你吵死了!”
“别睡了!讨债的已经到了门边,东西从院里堆到院外,人已经在外间堂屋里候着了,你起来发个话呀,哄走还是收礼撵人,你发个话呀!”
小豆子继续推攘,秦夕烦不胜烦,半卧起来掐着眉心,“我头疼死了,都是你弄来那本……算了,你给我倒杯……你刚才说什么?不是不准你跟他们赌钱了吗?你又欠了多少?哪一宫的来讨债?”
“哎哟不是我欠债!”小豆子一边侍候秦夕穿衣,一边详细回话,“你不记得咱收过罗斯和丽来的礼吗?人家讨债来了!拿人手短啊!现在人家送了两个美男还有无数嫁妆,你瞧是收礼撵人,还是全部哄走?”
“可怜啊!”秦夕轻摩小豆子的脑袋,“原来多机灵一小孩,现在都利令智昏了!你听说哪家夫婿没收媳妇嫁妆的?那些东西只是场面摆衬,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