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管后宫还有何人,既是皇上准她住着,便没有不该一说。”
春晓贵人冷哼,掉头就走了,剩下三位贵人有些尴尬,很快也告辞而去,卉妃这才抚胸舒气,回头见着随侍面现鄙夷,不由暗里凄惶,这人是宫里派给她的奴才,却也欺她势弱,往后的日子恐怕更难捱。
静和轩里,秦夕在清点财产,小豆子说了,他是这里的主人,这儿的所有东西都是他的,那就必须登记造册,还有宫外艳菊馆的生意也不能丢掉,也不知金老板有没有受太子牵连,生意是否火爆依旧?
“公子放心,我已经按你说的出宫问过了,金老板的生意都还好,只是艳菊馆因着某些缘故关闭了,但他已经提前把公子的银子抽调出来,另外投了别的生意,这个月底就能见利,到时我会去收取。”
“这样就好。”秦夕戚眉轻叹,“常言一朝天子一朝臣,其实何止?但与朝中有牵连者,无一不受其影响,别的也罢,商贾之家最为显然,有失势倒塌者,也有得势突起者,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却不过风水轮流罢了,能够风雨不动者,方能持衡弥久,金老板便是个中翘楚,但是这种人最为jian滑,你今后少不了与他打交道,记住在商言商,除此外,不要与他有任何交割。”
“是!”小豆子欣然应诺,只觉主子睿智非凡,又想起宫里多了一位妃子,这却不在他打探中。
“公子还在王府住着时,可曾见过卉妃?”
韦千金吗?怎么就成了妃子呢?秦夕心下戚然,问明韦千金的封号,不由笑叹,“哪里是花卉的卉?根本是隐晦而晦涩的晦,一隐一涩何其Jing准?皇上终不会宠幸她,以她的性子,今后怕是苦涩多于凄凉,你瞅空去瞧瞧,别的也罢,若因奴才欺主而短了她的供给,便从咱们屋里给她些救济,只是别叫旁人知道。”
小豆子点头,犹豫道:“四位贵人都想见公子,找茬的可能性比较大,公子一概不见倒是省了许多麻烦,现下却想照拂卉妃,若是不小心给四位贵人知道,恐怕会生些事端。”
“生便生呗!无聊之人一定要无事生非,我又岂是惧事之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问心无愧者,畅行天下!”
“是!”小豆子傲然挺胸,随即愣住,指着秦夕刚刚写下的东西,“这个不是公子的,它原本就是静和轩的摆设……”
“你说我是静和轩的主人啊!它都摆这儿了,不是我的是谁的?”
“它属于皇宫,也就是属于皇上,总之除了后来添置的东西,其它的,都不能算作公子的私有物……”
小豆子说到此处却顿住,瞪着名册某处看了又看,随即翻过前几页一行行看,最终哭笑不得。
“公子怎么把门窗廊柱都写上了?还有院里那个大盆景,它本来就是摆那儿的,甚至各个屋里的坐椅案桌都不是公子私有,总之基本器具不能记上去。”
“照你这么说,我剩不了几样东西了?”秦夕愤慨。
小豆子想了想,“这样吧,我替公子一一登记,尽量多写点上去,拿给内务府参考一下,他们应该不敢细查,便是奏报上去,皇上大概也不会在意……”
“不行!给他知道了,我会一样不剩,再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所以还是你替我登记,实事求是就行,相信你能为我们争取最大利益!”
秦夕重托般拍拍小豆子的肩,小豆子慨然点头,拿着名册出门核实查记去了,秦夕移到榻边喝茶,暗里踌躇一番,负手去了院门边,那儿有两个值守太监,再把茶水房里的两个叫到一起。
“你们都很辛苦,我决定一人奖励一两银子,然后你们再辛苦一下,陪我玩一盘赌局,好吗?”
四个太监陪笑点头,接了主子的赏银,询问是什么赌局,秦夕笑道:“左右没什么好赌的,就来赌赌四位贵人,谁会先得宠?”
四人都是一愣,这种事相当于揣测圣意,原是大忌,不过私下还是会有猜测,只是没人敢摆在明面上,所以公子不是拿这个开赌,而是想听听他们心底的猜测。
年纪较大也是胆子较大的一个首先开口,“奴才觉得是春晓贵人。”
另一个摇头,“不可能,应该是婉贵人。”
另外两个表示同意,秦夕奇道:“我以为你们会一人赌一个,可是只提其中两位,撇下另两个不提,为什么?”
还是首先开口那个首先回话,“公子有所不知,那位芳贵人虽是四位中容貌最佳的,但也因此自恃美貌,听说面圣那日素面朝天,皇上当时就不高兴了,指了个僻静宫室给住着,一时恐怕难以得宠,另外那位玉贵人虽也不错,但是长年吃斋念佛的缘故吧?据说本人也跟木雕菩萨似的,面圣那日也是一脸死板,皇上怎么可能喜欢?”
秦夕忍笑,继续质疑,“那么又是什么缘故让你们赌了另两位?”
提名的两个依次回话,“奴才赌春晓贵人,只是因为出身将门,皇上曾领兵上阵,大概会喜欢勇武一点儿的,召见贵人那日,皇上跟春晓贵人说的话最多,所以奴才赌她会先得宠。”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