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话才说完,被戳到的李有文跳起来就打。两个人一个跑一个追,一路骂着从客厅打到卧室,又一个抱住了另一个的腰再原路打回来。正好服务生送酒水敲门,他俩就边打边去开门,把人服务生都吓了一跳。而他两家的牌早就被两个哥哥给看光了,想不输都难。
白岸洲胡完庞泊生胡,庞泊生胡完白岸洲胡,两个弟弟直输得哇哇乱叫。
好容易才打完一圈,眼看着快九点半了,李有文再次动作很大地掰着大哥的腕表看时间,然后啧了一声,“这战哥怎么到现在还不来啊?是不是又惹姚思宇生气了?”言下之意,来了就可以替他了。
果然白岸洲瞄他一眼,手上摸了一张牌,慢悠悠问他:“你到底什么事啊?”早看出他今晚心不在焉了,肯定是有事,本来白岸洲是想等他自己说的,又怕把人憋坏了。
庞泊生吐了一口烟,回李有文那句:“人家两个人好着呢,战哥就差把人顶脑袋上了,哪还敢惹她生气。”
“哈哈,看上一个玩一个的流氓禽兽,他也有今天。”杨正源幸灾乐祸,这骂的就是庞泊生那次发酒疯揍方战钦时骂的台词,庞泊生也不看他,一边摸牌一边把烟灰往他脸上弹。
“大哥问你话呢?有就快放。”上句还怼庞泊生呢,下句就又转头催李有文有屁快放了,怕又被揍,机智地把屁字跳过去了。
“什么啊?”哪有什么事,李有文辩道:“我就是看大哥这新表挺漂亮的。哥,给我带几天呗。”说是要戴几天,其实就是要大哥给他了,他们兄弟之间这样的事都是寻常。
庞泊生又吐了一口烟,不疾不徐道:“这个表也就胜在外型了。”庞泊生说它不好是指价格够不上顶级。
杨正源对着李有文笑道:“我都不知道你怎么能张的开嘴?价钱确实是不贵,但是绝对是不可能给你的。”
“为什么啊?”李有文不服,杨正源显然是知道什么他不知道的内情。
“因为是肖肖送的。”白岸洲把面前的牌一扣,烟屁股在手边烟灰缸里拧灭,一脸不耐烦地训他:“行了,你别在这东拉西扯的了,一晚上跟吃了弹簧似的坐不住,你到底什么事?说!快点的。”
我想去看云肖彩排。
十分钟以后,几个人就在前往S城的路上了。回去开房车太耽误事,为了不耽误时间也不耽误打牌,开的是庞泊生的大越野,他这车后座能全部放平,带上麻将牌、小折叠桌和酒水点心,几个人盘了腿在车后座上接着搓麻。
司机风驰电掣一刻没敢耽误,把车开到S城文化中心场馆外的时候,兄弟几个正好十六圈打完,几人无一例外两腿发麻地下得车来,此时已经将近深夜一点,除了路灯昏昏地照着,附近广场上一个人也没有。
一路上不知道是打牌忘记了还是怎样,反正也没有谁提过要先给云肖打个电话,又似乎是一种不言自明的默契,都觉得突然出现更能让人有惊喜的感觉。
可惜的是,两安保人员非常尽职尽责,正在彩排的主场馆没有工作证坚决不给进,这半夜三更的,一下来几个大男人,记者?粉丝?社会混子?谁知道他们是想干嘛的。
安保人员:“就算你们真是赞助方的人,没有通行证也不能进。”
“什么就算,还能骗你啊?我犯得着吗我?”杨正源指指他大哥:“这就是给演唱会出赞助费的本尊。”
然而安保人员还是那个态度,不好意思就是不行。
真特喵的费劲,杨正源大声叹气,回身就给了李有文一拳,好好的麻将不打,半夜三更的把他们一路折腾到这。没法,白岸洲只能给谭伟升打电话。
兄弟几个站门厅里一块抽烟等,庞泊生还给两安保大哥发了烟,拍人家肩膀夸人家工作认真负责,他就喜欢这样的。
过没几分钟,谭伟升从里面火急火燎地跑出来了,立即就从裤兜里掏出了几张临时工作证,当场给每人都发了一个。一行人没顺员工通道去后台,直接就从场馆正门进了。
谭伟升问怎么这时候来了,白岸洲说想看看彩排。谭伟升哎呀一声,有些可惜,说是已经基本排完了,他刚就催着云肖收工了,不敢弄太晚,怕会影响明天的正式演出。
一进门流畅轻快的钢琴声就飘进了耳朵。场馆内此时一片乌漆麻黑,只有远远的正中的舞台上有一束耀眼的灯光,光下华丽的黑色大三角钢琴前,穿着白色流苏西装的云肖在边弹边轻快地唱:“抱紧我,这就是我的要求,能不能再抱紧一点,喜欢和你一起飞的感觉,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愉悦灵动的声音通过完美的设备环绕在整个空旷漆黑的场馆。
谭伟升带着几个人一路进到内场,随便找了排位置坐下,只有白岸洲缓慢但是径直地走到了四面台的最前面,如果不是怕打扰那正全情投入的人,他倒很想直接顺着台阶走上去,坐到他身边去。就像这首歌刚写出来的那个凌晨一样,两个人坐在一起,他静静地弹给他听。
一遍唱完,云肖没停,直接连着又清弹两遍。而白岸洲则是十分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