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军赐婚。”
周继戎见他还要负隅顽抗,倒也不恼。他哥哥用的人手,若是连这点儿坚持也没有,那也实在太说不过去。周继戎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看得对方毛骨悚然,这才厚颜无耻地继续道:“……圣旨呢?圣旨这不是没了嘛!老子冒着多大的风险给你帮忙,还敢嫌这嫌那地挑三拣四?你不想向老子哥哥交差啦是吧?”
校尉被他的反咬一口哽得实在难受,对周小王爷厚颜程度的观感上了一个新台阶。
周继戎又道:“再说了你总念念不忘地惦记着小白干什么?老子刚才的话你没听明白么?小白是老子的人,以后要给老子做媳妇儿!他要是成亲了,老子的媳妇儿怎么办!难道你赔?你拿你自己赔么?……再要啰嗦,老子拿你去犒赏三军!看你长得一付眉清目秀的小白脸样,让大伙儿把你当姑娘用了,嘻嘻嘻……”
校尉:“……”!?
他自顾自地大放一通厥词,说完扭过头来,见校尉已然是一付惊骇得无以复加,一脸苍白两眼无神的模样,便觉得自己这番利诱威逼有了成效,于是志得意满地总结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得有多想不开啊!按老子说的办,就这么着啦!……老子哥哥要怪罪也只会老子!老子都不怕你怕什么!要是担心不好交代,要不你也先别回去,老子这儿反正也缺人手,在军中给你安排个位置……”
……
校尉都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么答复周小王爷的,他从军帐里出来的时候面色发白脸色脚步发飘,一付被雷避了似的游魂模样,就连旁人的偷偷侧目都视而不见了。
周继戎在他后面掀帐子探出个脑袋来,朝门口当值的士兵道:“你们长两眼珠子是喘气儿用的么,光看什么看?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还不快送送校尉大人!”
他接着又似模似样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道:“……这位大人这是初到寒州水土不服来着,让人多盯着点,免得他病糊涂了上吊抹脖子什么的……老子哥哥那儿不好说话……”
能被挑在这儿当值的士兵都是机灵又可靠的,虽然从没听说过有谁水土不服会寻死什么的,但周继戎这么吩咐,他们也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答应了一声,便有一人上去,追上去送校尉回去。
周继戎可不管有负皇恩的校尉大人背地里是不是以泪洗面。他简单粗暴地解决了这桩麻烦,只觉得通体舒畅神清气爽,做起事来格外得心应手,纵然这几天因为大军交接种处事宜而多出不少事务,他料理起来十分迅速到位。
皇上委派的其余将领看在心里,多少生出赞赏。当然这几天随着方真的办事不妥,关于周小王爷的某些个令人扼腕的不甚光彩嗜好的传言也甚嚣尘上,让众人在心悦诚服的同时又难免有几分叹息——至于让周小王爷回头是岸改邪归正如何如何的,倒不是没有人可惜周小王爷大好人才走上邪路因而挺身而出。
几个或胆大或好心或好事的也算见过世面的沙场战将,最后都一个个都面无人色地铩羽而归之后,早就知道周小王爷威武霸气简单粗暴与众人不同的名声在外的众人也觉得在情理之中,大家伙也就息了劝说周小王爷的这门心思。
旁人没法管教周小王爷,转而自我安慰地想到,周小王爷是皇上的亲弟弟,合当让皇上去头疼去管教,为人臣子为皇上分忧是理所当然,但插手他们兄弟俩伯家务事就太不应该了,这么一样也就心安理得起来,只是少不了要给皇上上封密信,或直白或隐晦地奏明此事。
大出风头的当事人却比谁都镇定,压根不把别人的诡异目光和背地里的小声议论当一回事儿,照样该吃就吃该睡就睡该做事做事,那态度坦然自若得叫人牙痒。
如此过得两日,时未辰从哨卡递来消息,道是那两位京城来的贵客水土不服,让白庭玉先护送他两日回来。
周继戎想起前两天‘水土不服’的某位校尉大人,对着水土不服这几字不由得多咂摸了两下,只是这信是时未辰匆忙中写就,寥寥数语十分简单,倒也琢磨不出是否别有含义,不过白庭玉回来倒让他十分高兴。
想想这几日传得托了方真的福,全寒州城里不知道他那点儿事的人也没几个了,周继戎索性也不遮遮掩掩,掐着白庭玉的行程,当天早早处理完事务,明言自己下午没空,然后毫不掩饰地一直跑出城门外去接人。
第122章
周继戎原本还带了方真和几名侍卫随行。不过出了城门之后,他一点儿预兆都没有地一个唿哨,身下的馒头得令,Jing神抖擞地一撅蹄子,大包小包驮着不知什么东西的汤包紧随其后,两匹万里挑一的良驹撒开四蹄就是一气狂奔,片刻就把身后大呼小叫的方真甩得连影也不见。
如此一口气跑出十余里地,周继戎才停下马来,在白庭玉的必经之路上挑了个稍高的小包爬上去,放了馒头自去一旁吃草,他自己则挑了块平坦地方坐下来等着。
前后等了也没有多久,北面隐隐约约就出现几骑人影。
周继戎站起身来,来人也远远就瞧见了他,纷纷在坡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