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周继戎哼了一声道:“那你躲老子干嘛?难道不愿意老子和你多亲近一些么?你到底怎么想?”
他一付不问个水落石出且答案不令他满意誓不罢休的架势,白庭玉无可回避,只好低声道:“……戎戎,你当真觉得,我们这样真的好么?”白庭玉轻轻地叹了口气:“你说了喜欢我,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心里是很高兴的,但你如今兴许是一时兴起,觉得不娶妻和我厮混在一处也没什么。你的脾气向来不愿考虑太多,可你要真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对你这一辈子会有多大的影响你却没有仔细想过……”
周继戎皱起眉来:“老子要想那么多做什么?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老子要名声那玩意儿做什么用?能当饭吃?你不是说了喜欢老子,老子也喜欢你不就成了,还关另人什么事?”
白庭玉只有苦笑,他琢磨了良久,轻声道:“……戎戎,你可以随心所欲,我却不能不替你想想今后。这天底下,娶妻成家生儿育女才是正统,那些断袖分桃的,结果有几个是好的。我喜欢你,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但我却不知道,我这么做,对你是不是最好。我怕你有一天,会后悔今日,你将来……”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周继戎出声打断了他,将他上下打量了半天,又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突然点了点头道:“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是怕老子以后后悔,觉得和你在一起不如娶个女的来得好么?小白你想太多啦!循规蹈矩的多没有意思!再说了,你这么能干又体贴,比起别人家的媳妇都要强很多了,就是不会生蛋而已嘛……”
白庭玉被他说得哭笑不得,本来十分认真的问题到了他这儿说出来就成了个笑料,这本事也算是绝无仅有了。他还试图将话题扳回严肃正经的道路上去,挣扎着道:“……也不全是,话不能这么说,……就算小侯爷只是一时兴起,日后反悔,有这一时片刻的心意,我也不会有所缺憾了。我只想尽力为你做些事,这一生只求能随侯爷鞍前马后的效劳,便知足了……咱们这们,皇上知道了,会对小侯爷伤心失望的……”
“老子懂了。”周继戎笑嘻嘻地道,看那样子还挺高兴的。“不就是要老子再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考虑考虑,谋定而后动,不急在一时的意思么?”果然还是小白考虑得稳妥周到啊,先要瞒得滴水不漏免得走漏了风声到兄长那里,兄长盛怒之下又要找小白和自己的麻烦,然后想办法把兄长和舅舅那儿摆平了,至于别人他却是毫不在乎的。
本来周继戎相信小白对自己的心意,就算等个几年也不会有所动摇。自己之前急着动手动脚当作示好亲近的行为,果然是显得Cao之过急了。
不过周继戎觉得这也不能怪他,别人说媳妇什么的,讲究三媒六聘合八字什么的,婚书啊聘礼啊那都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到他这里他也不知道该给小白什么才好,只好亲亲脸摸摸手什么的,为的也不过叫小白安心罢了。
至于娶媳妇洞房那日该做的事,在周继戎看来这就跟草场上捉回只野马驹,往屁股上烙个印盖个戳,证明这马儿从此就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一样。这事他本来就不急,眼下见小白也在犹疑担心完全没有要他往这方面发展的趋向,简直是正中他的下怀。
白庭玉总觉得周继戎所谓的懂了和自己的意思似乎在什么地方有出入,然而和这位讲道理从来是讲不通的。他一向只信自己那一套,至于不合他心意的地方,无视就已经是最好的了。
他心里忐忑难安,一半是自知自己无法说服周继戎,一半也有些不愿意,他所说的未必不是他心里一直担忧的,但担忧归担忧,却也不是他真正的心意。这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好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见周继戎好歹是听进去了一些,不再缠着自己追问难道不想亲他么这种令人窘迫的问题,暂且稍稍松了口气。
周继戎闹腾了这么一会也觉得真饿了,不再为难白庭玉,伸手去掀桌上盖着菜蝶的碗,突然又想起件事,回头若有所思地看着白庭玉道:“……在京里的时候,我哥哥对你说了什么吧?他打你那一回,你自己似乎也存了死志,是么?”
白庭玉那时确实心灰意冷,现在想来难免觉得自己冲动冒失了,想想若是那时当真死了,便再也见不到眼前这人等不到今天这日,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这时再被周继戎一语道破,白庭玉不由得微微有些尴尬,避而不答后一个问题,想了想轻声道:“……今上说,真要喜欢一个人,便更该替他着想,由着自己一念之私将对方一同拖入万劫不复地境地,只是我自己的自私罢了……”
当然周继戎的兄长大人并非只用以理服人的这一套,当日皇上不知从哪儿看出些端倪,找了机会私下稍稍一诈,白庭主对他哥哥一向畏敬有加,惊慌失措之下也就吐露了自己心迹,皇上这是怕什么偏偏摊上什么,顿时就失了之前诈话时的冷静自持,龙颜大怒自不必提,种种责斥还要百般威胁,扬言要将他逐离军中发配边境,一辈子别想见着周继戎的面如何如何。如此不成章法,为着这位宝贝弟弟也算是无所不用极至了。
不过令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