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瞧见了一眼,也没有瞧得十分清楚,小世子等会自己去看了就知道……”
楚铭也觉得些古怪来,想来是那死状有些蹊跷之处不便当着众人明说,他心下又急又恼,好歹听了周继戎的提点,也不至于全无主张,稍稍镇定了一下心神,忙吩咐两人按着周继戎的话去照办。
那两人得了交代,算是有了主心骨,忙不迭地分头去传话去了。
周继戎想想方才那门了进来,大约是怕担责任,见了白庭玉就嚷嚷说他方才去了后园。虽然知道人在突遭变故时趋利避害的本能,但这难免让他记起年节时在宫中那晚,小白Yin差阳差倒霉催的落了个擅闯宫闱的罪名,被他哥哥借着这由头把人一顿好打。小白都昏了好些天,到能起床了没几天,又被他哥想方设法给弄出了京城,带着伤一路颠簸的回寒州驻防。此时他对小白另有一番心思,心境不同,再想起这件事来,更有一番与当时不同的后怕和心疼。
偏巧这时又遇上这人胡乱牵扯,难免心中极是介意,没有当即抡拳头要那人好看,也是看在楚铭毕竟死了爷爷的份上没有再给他家找麻烦。
他心里其实自有一番道义和原则,然而道理归道理,这时想想,他心里仍是不快。当下竖起眉头又朝楚铭一声冷笑,哼哼地道:“小柿子,方才老子是如何让小白和阎焕哥哥替老子走一趟,你可都是明明白白地听见了的,老子不过叫他去赶走垂涎老子的小番娘们,可没吩咐过别的吧?他两不过盏茶工夫就回来了,就算想要污赖说是老子事先与那小番娘们谋划好的,也没这么巧你家老头子就在那个时候也在园子里!”
楚铭连忙道:“误会误会,这是下人有眼无珠不懂事,得罪了小王爷。一会我就让人把他给捆了打一顿,给小王爷出气。”他倒是真心感激周继戎方才出言提点,这时的赔礼也是真心诚意,十分诚恳。
周继戎听他说要把人捆起来打一顿,却不说交给自己任杀任剐,想来楚铭这人虽然有点儿自视甚高盛气凌人的毛病,却没有那些富贵之家视下人性命如牲畜草芥的凉薄寡淡,这点鲐是难得。周继戎抬起眼来盯了楚铭一阵,把人盯得出了一后背冷汗,这才懒懒一偏头,道:“他陷害的人是小白又不是老子,这关老子什么事!你让他去给小白赔礼去,小白说罢了便罢了。”
楚铭也算跟他打了好几天的交道,对常跟在他身边的那几个人也算认识,除了第一天见面地被白庭玉狠狠吓了一跳之外,后来几次见面,白庭玉每次都客气而得体,虽有些疏离,但并没有因为之前的摩擦而刻意刁难。比起周继戎的Yin阳怪气爱理不理喜怒无常,白庭玉无疑要算是好说话得太多了。
这里周继戎才把话说完,那边白庭玉已经道:“他也是一时情急,一点小事而已,谈不上什么得罢。”
周继戎把这人推给白庭玉想让他解解恨,倒也想过会是这般轻描淡写的结果。他自然白庭玉的性情一向温和,倒也谈不上是不领自己的情。带着恼意地哼了一声,倒也算是认同了他的决定。
又坐得盏茶工夫,楚铭他爹还没有过来。
周继戎颇觉无趣,他的性子本来就是随心所欲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还一贯说一不二不问他人的意见,这时念头一转,对着楚铭道:“咱们在这儿干坐着也不是个事。要不,老子和你先去看看?”
他话是这么说,却没有一定想要征询楚铭意见的意思,一边说着话,一边就起身朝外走。楚铭只好跟在他身后。
周继戎也不便带着一大群人去兴师动众,将旁人留在屋子里等着和国公世子交代事情始末,自己只带了白庭玉和方真两人随行。大大咧咧地朝着楚铭吩咐道:“前头带路!”
楚铭的神色虽有些不自然,但周继戎泰然自若有如闲庭信步一般,像是由主人陪着邮来赏景,倒也没有叫人看出什么端倪。
有了他方才的布置安排,这一路上倒是没见到什么闲人,很快有人引着他们到了现场。
这现场却不是在屋内,而是园中偏僻地方的一处回廊转角,两旁种着大丛的合欢树,顶上又被一株繁茂的藤花遮掩住了大半,要走到近前才能看到廊内情形。
靖国公的尸身就横卧在地上,用一件一看就是从下人身上匆匆脱下来的衣服从头到脚地盖住,由两名家将看着。最先发现靖国公倒毙在此的是他身边的一名亲随小厮。事发时他被打发走了,但主子出了这样的事他作为亲随怎么也有责任,这时被押到一旁跪着。这小厮年岁不大,这时心里头害怕,忍不住抽抽咽咽地直哭。
周继戎就在这样的背影影里施放然地走近,一边不耐烦道:“有什么好哭的?国公爷也一大把岁数了,他这辈子吃喝玩乐一样都没短缺过,什么福都享受到了,寻常百姓活一辈子,只怕没有一天比得上他这么舒心的,便是死了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他这番肆无忌惮的言语自认为是实打实的大实话,可听在旁人耳里就有显得有些不敬,两名家将的脸色都有些古怪,但见到他是楚铭陪同一道同来的,而楚铭对他十分恭敬,两人看了看楚铭,见楚铭点头示意,于是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