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乱逛。
阎素从后面追了上来,叫了他一声大宝,与他并肩走着。
周继戎往他身后看了看,见只是他一个人。
阎素含笑道:“程潜离家这么长时间,还有些事得向程越交代,一时半会不算完。”
周继戎一听居然还没算完,心里默默地替小二上了一柱香,心思又转回阎素身上,见他还笑得甜密温存一脸蠢像,不由得微微发愁,心道亏你现在还笑得出来,勾搭谁不好呢,摊上程越这样的,日后你可别被他拆了骨头去当筷使。
虽然吧程越样子也还凑合,又有钱又大方,人寡言能干不吵闹,看那身手拎刀杀人也一定十分利索。前面这些都让周继戎挺满意,不过动不动就跳起来抽人这一点,不光阎焕哥可忍弟也不能忍,就是周继戎也觉得够呛。若要冒着一个不好就要被人扇大嘴巴的风险,换作是自己,就算是给座金山银子大约也不愿干。
他看着阎素,仿佛看到了阎素屁滚尿流的未来,令人十分惆怅感慨。大约是他怜悯地投向阎素的目光太过赤、裸,阎素先是一愣,随即倒是会过意来,他显然并不在乎,先就弯了眉毛微微笑了笑。
不过大约是周继戎忧心的表情也让他颇为承情,这货便忘了眼前这尊也是个凶神,还真当自己是多有经验地过来人似的,端出一付做兄长的架势来,伸手摸了摸周继戎的头发,语重心长地感慨道:“大宝儿,你还嫩着呢,感情这事见人见智,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正所谓是萝卜白菜各有所好……”
“爪子拿开!”周继戎这会觉得会替他Cao心是否挨揍的自己简直也算是白瞎了,心道怎么个各有所好法,喜好被程越抽成个花花绿绿满地乱滚的陀螺么?还是满地找牙很好玩儿?他这般想着,随口也就问出来了。
阎素干咳了一声,轻笑道:“程越他性子是急了些,可他心里什么道理都明白,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动手。”
周继戎嗤之以鼻:“是哦!他不会无缘无故地动手!阎素哥哥,老子怎么听钱总管说你为人不怎么老实,从前的风流艳史可不少吧?这笔债程大庄主和你清算完了么?若是按着饭点一天三顿地料理你,哦对了,还可以加上宵夜,三五个月能算完么?照他那家法,不知到时你完好的骨头还能剩几根?你那张脸我舅舅还能不能认得出来?”
他以牙尖齿利刻薄尖酸的方式描述完臆想中阎素可能的下场之后,又一脸正色地用老子是为你好的语气道:“阎素哥哥,老子觉得你是不是再三思三思?真想好了这般日子你要过一辈子?真要老子去舅舅面前替你说项?……先说好,就算你改主意了,你送老子的那是见面礼,老子可不退!”
阎素却是想也不想,十分光棍地道:“若是程越揍我,那一定是我有做错了的地方,打就让他打吧……只要能和阿越一起,这般日子过一辈子那里够,我还想生生世世……”
前面的话已经够让周继戎哑口无言的了,后面的话更是成功地激起他全身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周继戎突然觉得手有些痒痒,认为自己现在很能体会阎焕恨铁不成钢的心情了。因为他现在也很想抽阎素一顿——不为别的,这家伙太能恶心人了。
他忍了半晌,终于还是忍无可忍,于是翻过脸来冷森森地道:“哦,你乐意就好!你既然选定了程大财主,那以后就不能再朝三暮四勾三搭四始乱终弃,不然老子先揍死你!老子最讨厌用情不专三心二意的人了!”心想道,活该你被程越拿家法收拾一辈子,自个找的!
阎素道:“我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自然不会再糊涂。若是我再有错,又何必劳烦大宝儿弟弟动手,程越第一个就饶不了我。我又怎么会明知故犯,难道活腻烦了么?”
他这样说着,脸上却是温情款款的笑意,显然十分的乐在其中。又朝周继戎笑道:“你不知道,我和程越他……”看那样子便要喋喋地与周继戎详谈一番。
周继戎再看他那笑模样简直觉得自己狗眼都要被闪瞎了,此时身上的小疙瘩正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眼看是抚不平了,正碜得不行,那里有心思再听他和程越那黏黏乎乎的小破事。心想老子这是干嘛,看着这么个拎不清的王八蛋自个爱作死,老子管他这么多,恶心自己好玩儿么?
当下掉头不理阎素,自己气呼呼地走了。
程家兄弟两也不知从他屋子里出来了没有,他这时却也不太想回去与那两人照面。便沿着回廊小径随意乱走。
这般晃晃悠悠的,一抬头却是走到一个小院前。
钱总管除了心思不正之外,做事十分干练周到,颇让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几人虽是只暂住一晚,却也招待得妥帖周到,半点也不曾怠慢。这庄子里房间还算宽余,就算他们一下子来了十几余人,一人安排一间厢房也还绰绰有余,至于阎焕白庭玉等几个带头的,更是十分周到地安排了一个单独的小院。
周继戎想了想,记得住在这个方向的似乎是白庭玉,当下也没有多想,门也不敲地抬脚就走了进去。
白庭玉正坐在桌边,抬眼朝门口看来,脸上是略带怔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