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韦航忙摇头,“狗狗更不敢。”
“那它怎么不软下去?”
“……主人,求您别这……”
“它想射?”景铭打断他,又问了句。
“……主人,您饶了狗狗吧,狗狗再也不睡过头了……”
这话听得景铭一愣,他压根就没想过计较这件事,小狗却以为自己犯忌了,当下无奈又好笑道:“你到底有多怕我?”
“……您没生气啊?”韦航回过味来,讷讷地问了句。
“逗逗你而已,”景铭说,“清醒了就起床吧。”
韦航下床重新跪地给景铭磕了个头,郑重地请安道:“主人早上好。”
“嗯。”景铭掀开被子下床往洗手间走。
韦航赶忙爬过去,手撑地跪趴在景铭身侧,说:“主人,狗狗伺候您。”
大多数主都喜欢骑狗,景铭也并非从不如此,但次数不多,毕竟两人工作日起床时间不同,而且不带护膝实在有损半月板,他顶多周末休息时这么使唤一下韦航。
“不用,你在边上等着就行。”景铭拍拍他的头。
韦航跟着主人爬进洗手间,跪在一边儿口干舌燥地听主人放水,然后刷牙伺候主人洗澡。待一切收拾妥当,两人十一点多出了门,吃完午饭又商量着去哪转转,最后选了一处距离相对较近的景点。
其实这地方两人都曾来过,但身边的人不同,再走一遍同样的路心境也是绝不一样的。韦航因为难得有机会跟主人一起闲逛,一路都眉眼带笑。景铭当然看得出他心思雀跃,在一处休息点买水时低声打趣了句:“小狗要撒欢了是么?”
韦航笑脸盈盈地没马上接话,片刻后突然同样压低音量学了声狗叫。景铭看着他半低头的侧脸,觉得实在乖巧,脱口道:“给你做个狗牌怎么样?”
韦航目光欣喜地一抬头,“真的吗主人?”兴奋得音量都忘了控制,说完才左右看了看。
“其实早该有了,”景铭说,“家犬怎么能没狗牌。”
“谢谢主人。”韦航按耐不住笑意地小声谢了恩,可没走多远又变了脸色,停下脚很有些沮丧道,“唉,可惜学校不允许老师佩戴饰物,只能休息的时候戴了。”
“那就没意义了,”景铭也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狗牌就是要随身戴着。”
韦航一听惆怅地蹙起眉,低着头自言自语似的说:“您能赏给狗狗就好了,狗狗把它供起来,平时戴在心里。”
这话让景铭心口猛不丁一紧。他其实早发现韦航有这个本事了——不是最优秀的奴,却总能在不经意间说出一两句最戳他心窝的话。或许这就是他愿意把这条狗留在自己身边的最重要的原因。
景铭最后也没有说定给不给韦航这个赏,只借着人流拥挤虚虚揽了一下他的腰,说:“别傻站着了,往前走走。”
韦航对主人的心思一无所知,只是见他似乎无意继续这个话题便也知趣地没再提这茬儿。从景点出来后两人去吃了小吃,或许受环境影响,韦航说话随意许多,自称也改成了“我”,不过对主人的敬称却始终不变。
“您不爱吃这个吗?”
“不太喜欢。”
“那给我吧,”韦航说,“给您再叫点儿别的?”
“不用了,我不饿。”
景铭刚说完,裤兜里的手机震起来,他接了电话。韦航在一边默默听着,从断断续续的对话中他感觉对方应该跟主人很熟,因为主人不会在接工作电话时笑骂粗口。挂了电话,景铭果然说:“晚上去见个朋友。”
“……我也去吗?”韦航不确定主人的话里包不包括他。
“就是一块儿去。”景铭说,“我大学时的哥们儿,本来我来培训之前就说好见一面的,结果赶上他也出差,刚回来。”
“我去真方便吗?”韦航问,他不想给主人添麻烦。
“他知道我是gay,”景铭笑道,“你注意下称呼就行。”
韦航点点头,没再言语,心里咂摸起主人这话的意思:是不是以男朋友的身份见朋友?他不确定,但有点期待。
晚饭时,景铭领韦航去了约好的饭店。韩政已经到了。
“怎么就你一人?”景铭诧异道。
“妈的,你怎么越来越有型了。”韩政站起来跟他对了下拳头,“我老婆带孩子去她妈那儿了,这位是?”说着看向一旁的韦航,招呼他坐下。
“韦航,我朋友。”景铭答得十分随意。
韩政一看他的态度就明白了几分,笑问道:“男朋友?”
“对啊,”景铭说,“我以为你带你老婆来呢,你们俩太黏糊,我不能耍单。”
“靠……”韩政笑着指指他,又冲韦航解释道,“我们仨都是同学。”
韦航点头笑笑。景铭又调侃了句:“他们俩从大一开始就眉来眼去,毕业才好上,忒能耗。”
“我这叫对感情认真负责。”韩政纠正道。
“得了吧,”景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