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冰棺,冰棺里沉睡的人身份不同一般的缘故。
具体的,斯金格并不怎么清楚。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回来呢。
要说整个北域还有谁是他忌惮的,大祭司绝对排在第一位。除了他大祭司的身份,还因为他儿子十年前也成了冰雪神殿的祭祀。
这件事,当初他自然是极力反对的。可惜,他儿子是一个极有主见的人,轻易不会受人影响。
阿刻罗斯早已经是个冷静的成年人了,他早就放手让孩子自己去创造,去拼搏,他很少干涉。唯一一次,最后也以失败告终。
有时候斯金格甚至会感叹,他不是个合格的父亲,在儿子的成长过程中没有起到应有的责任,以至于阿刻罗斯自小就缺乏面部表情,与同龄人玩不到一块。就连东边的那个老家伙有时都会打趣说,说他儿子反而更像那个老家伙的脾气。
真是气死他了!
不知道他们北方什么都缺,唯独不缺寒气四溢的气候吗?他儿子成那样,那都是环境使然,跟你个老东西一毛关系都没有。没看到有我这么一个大榜样在,我儿子也没变得跟我一样,洒脱不羁,豪迈张扬。你个老是跟我唱反调的老家伙纯粹是想多了。
“斯金格?斯金格?”
正襟危坐在大厅里神情肃穆的大祭司手杵拐杖,连唤了好几声他对面的中年男人,均被无视,大祭司的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看。
“斯金格,你在走神吗?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怎么看?”
“啊,什么?什么怎么看?”斯金格回过神来,一时间有点茫然。
“大祭司,你刚才说什么?”
古索卡法沉着脸,拐杖用力在地上杵了杵。
“斯金格,别给我打马虎眼,你知道我今天上门来的来意!”
“这个,大祭司,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抬了抬眼皮子,瞥了一眼站在大祭司身后的两个圣骑士,斯金格身体往后一躺,摊了摊手。
气氛一时有些紧张压抑起来。
“斯金格,阿刻罗斯回来了吧。”大祭司也不跟男人拐弯抹角。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劣势,就好比当初奥科莱诺上门,到神殿来求见他请求见阿刻罗斯一样,自己现在属于气短的一方。
斯金格眼睛闪了闪。
他抬头正面直视大祭司的眼睛,脸上再也没有了那种嬉皮笑脸很好说话的笑容。
如果此刻楼衣绫在这里,看到斯金格严肃下来的脸,肯定再也不会感叹阿刻罗格跟他的父亲一点也不像了。
“大祭司,我今天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尊敬你。不过,如果你是这样一副来兴师问罪的模样质问我的话,恐怕索加道尔度家族就招待不了你了,还是请回吧。”
“斯金格,我并没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只是……唉!”老人叹了一口气。
他也是关心则乱,心境乱了,所以再也无法做到当初的心如止水。
短短半个月不到,他就好像过了漫长的一生一样。
不过,能够在人生的最后一段时间得以亲眼见证他所信奉的神祗苏醒,他死亦瞑目。
看大祭司神情不再强硬,斯金格也缓和下来。
好歹大祭司也好几百岁了,当初自己还是大祭司看着长大的,虽然政权与神权并无多少亲密的交集,他看在对方年长他近一半的岁数上,多少也会给神殿面子。
“大祭司,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那儿子,阿刻罗斯,据塔尔塔斯回来说,他从东边回来后就直接被你找了去,至今也没有看到他回来。奥科莱诺后来去神殿见了你,也没有见到阿刻罗斯,他不得不又来见了我。大祭司,其实我很想知道,你找阿刻罗斯有何急事,连让他家都没有回,直接从港口接走了他?”
大祭司没有说话。
事关神殿的最高机密,攸关他们所信奉的神祗伊西丝谟,既然阿刻罗斯连他的父亲也没有告诉,他又怎么可能说出来,在伊西丝谟至今还无下落的时候?
“大祭司,当然,涉及到神殿,我可以理解你不愿意说的想法。但是,阿刻罗斯是我的儿子。他就算是神殿的祭祀,也是我斯金格的儿子,是索加道尔度家族的家主。他的安危,关系的不仅仅是神殿,还关系着整个北域。”
最后一句话,男人的声音铿锵有力,久久回响。
大祭司眼睛跳了跳。
意识到说话的控制权被斯金格占据,活了几百年的大祭司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牵着鼻子走的。
“斯金格,想来你已经知道了,阿刻罗斯自回来便身后重伤,我留他在神殿闭关本是出于对我最满意的弟子的身体考虑,这才没有让任何人见他。你自己想必也明白,闭关的时候轻易不可分心,不然,这后果……”
什么后果,他不说,斯金格自然是明白的。
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阿刻罗斯受伤了?怎么回事?要不要紧,恢复了吗?”至于大祭司言辞间给他设下的语言陷阱……
说他知道了,岂不是暗示自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