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刻罗斯眼睛一亮,瞬间变得神采奕奕起来,望着少年的眼神异常的温柔。
连他自己都没有想过,这个时候衣绫会站出来为他说话。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向半兽人解释的必要。只是在衣绫的面前,他还要保持他完美的形象,以期在少年心里留下一个好印象。
好印象是有好感的开始!
“今天你们走后,我一直和阿刻罗斯在一起,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动机派人去抓你们。”楼衣绫就事论事,不知道为什么对面的男人眼神突然鞍然失落起来…
“呵呵,动机?”泊路普斯低低一笑,声音有些低沉,“怎么可能没有动机?就是因为他最有动机啊。”
“你说什么?”他没有听清楚。
不知何时,奥西里斯带着他的骑士团已经进来了,站在一边反常的没有说话,眼观鼻鼻观心。
他貌似干了傻事,眼前这一群野蛮粗鲁的货色竟然跟伊西丝谟神相处得不错。
“吼吼……”刻尔玛卡塞的鼻子最灵,现在有人撑腰,它立马就得瑟起来。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它从主人的身边站起来,凭借着自己身形娇小,很多人都没有注意到,一个猛扑扑到奥西里斯的脚边,对着他的小腿就是一口。
“啊,你干什么?滚开,小畜生!”
“刻尔!”
听到身后的sao动以及看到对面阿司突然站起来一脸的焦急,楼衣绫回过头,就看见那只巴掌大的小雪狮子咬在奥西里斯的腿上,正被措手不及之下痛呼甩脚的奥西里斯在半空中当旗子一样的甩动,怎么也不松口。
阿司是最担心的,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连忙跑过去抢救他的战宠,把被甩得晕乎乎的小家伙从奥西里斯的腿上解救出来。
楼衣绫正关心着在阿司怀里蚊香眼的小雪狮子,就突然听到旁边泊路普斯的一声冷哼。
“还说不是你,就是那边的男人率人把我们抓了过来,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阿刻罗斯倒是不在乎泊路普斯语气的恶劣。相反,他此刻的心情甚是不错。
“他是他,我是我,凭什么他犯的错,要记在我的头上?你好没道理!当然,我理解你受了委屈,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我不怪你!”
泊路普斯吐血。
“强词夺理。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想狡辩?你敢说你不认识他?”你要是敢否认,老子吐你一脸的血。
“这一点,我不否认,我的确是认识他的。只是,如果你的邻居犯了罪,抢了劫,受害人找上门来,看到你正跟你的邻居站在家门口说话,难道你就是同犯了?要是受害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冲上来抓着你不放,说你是主犯,指使了你的邻居,你会甘心承认这无妄之灾?以己度人,我为什么要听你在这里冷嘲热讽?”
阿刻罗斯冷冷一笑,身上的气势压得众人纷纷心惊。
泊路普斯脸色一阵青白。
楼衣绫看两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目光看向对面低着头似有心虚的奥西里斯。
这可是当事人!…
“我可否问问,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你抓回来的?为什么?”
奥西里斯也顾不得查看自己被咬了一口的腿了,面对一身神威的少年,他恭敬的回答。
“是的,吾神陛下,他们是我抓回来的。这些人胆大包天,亵渎神灵,对您不敬,实在是不处罚不足以平民愤。“他本来想说杀了的,但周围的气氛貌似对他不利,伊西丝谟神的脸色不善,阿刻罗斯更是在一旁虎视眈眈,他的用词便谨慎起来。
真是顽固!
楼衣绫脸色也不怎么好。
说来说去,原来事情的导火线竟然还成了他了?
“哼,处罚?你还想怎么处罚?谁给你的权利?今天第一次见面,你们就送了我这么一份大礼,可真是够辛苦的!我也真是大开了眼界。法律在你们的眼里,竟然不过是一纸毫无约束力的空洞条约吗?”本来他不想说话的,但这人实在让他不爽。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明晃晃的对别人说,泊路普斯等人被抓,是因为他吗?
他什么都没有做,竟然还惹了一身的腥。
这下,他是充分体验到了刚才阿刻罗斯的心情了。
奥西里斯低垂着头,心里极为不安。即使他的神经再粗,也听出了少年话里的嘲讽。
伊西丝谟神很生气!
“诸陛下恕罪!”
“恕罪可不是对我说的。你要道歉的人,在旁边。”
奥西里斯顿时别扭了。
让他对一帮手下败将道歉,还是在阿刻罗斯面前,真是让他心不甘情不愿。
向来高高在上的圣骑士,在神殿连大祭司都要给三分面子,从来对阿刻罗斯不假辞色。现在,要他向一群半兽人低头?他的自尊让他久久无法开口。
泊路普斯在一旁看了半天,总是明白了一点。
敢情,他们真的遭受了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