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他,看着他的手上没有他们的结婚戒指,却戴着那枚尾戒,心中的怒火让她冲到了他的面前抓起了他的手。
“戒指呢?我们的结婚戒指呢?”为什麽每次被拿下了的都是他们的结婚戒指。
“要洗头,手滑,就拿了下来,在梳妆台上呢!”其实这样的她也很可爱,比那蔫蔫的她有生气。
“拿下来,为什麽?那这个呢?为什麽要把我们的结婚戒指拿下来?”她控制不住的朝他大吼着,那积压在心底的怨念没有发泄的通道,让她的心老去的速度不断的加快。
“这个戴在手上很紧,拿下来戴上去都挺费事的,而结婚戒指比较松!”
“你就是说不合适了!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怒气冲冲的跑到厕所里,用力的关上门,坐在马桶上。她知道自己开始计较了,计较自己在他心底的位置,真的不想这样,也许再这样下去,他们仅存的感情也会被消磨掉,而这绝不是她想看到的,可是她却压抑不了那突然涌上来的脾气。
“果果,是我不好!”他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前,过去他亏欠的太多,而他也不应该轻易的把他们的结婚戒指拿下来。
“为什麽?”为什麽要这麽轻易的道歉,因为洗头时她也会把戒指拿下来,就怕它从手上滑走,所以他没有错,只是不知道他的心理是不是和她一样的。为什麽要永远对她这麽温柔,她不想一直这麽看着他这张没有变化的脸,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一只青蛙,被放在温水里的青蛙,温柔的他在慢慢的消磨着她的很多东西,直到最後她连跳出去的力气都没,直到她生命终止。所以结束吧,在彼此还有好印象的时候结束吧,走出这片围城。以前的她想走进来,可是换成现在的她可能就不会了。
“卿宇,我们离婚吧!”她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平静的说着,自己都惊奇作了好多的挣紮,竟然能这麽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果果,我错了!真的,是我错了!我道歉!以後别说这话了!”伸出手想去揉她的发,可是她的脸却扭开了。
“果果,别再说这个了!嗯?累了吧,早点睡!我回书房去看点公文!”当听到离婚二字从她的口中说出时,他是害怕的。是他忽略她太多,才给了她这种感觉,他以後会加倍补偿的。
那晚的小插曲他似乎当作没有发生过,可是离婚的想法却在她的心底越来越强,有时甚至无理取闹,可是他却把她当成小孩子一样哄着。
她的妈妈有心脏病,而她是妈妈最疼的孩子,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母亲,看着母亲为她幸福的婚姻感到欣喜,母亲说这样要是哪一天走了,也会觉得安心。母亲的身体让她知道她现在还不能离婚。
他们的婚姻似乎越来越索然无味,她甚至不愿意说话,不愿意和他同床,因为那会让她想到从她肚子里流走的孩子。
结婚第五个年头,他们可以用相敬如冰来形容,虽然他还是一样的温柔,甚至带着讨好,可是她的热情却似乎被消蚀殆尽。不愿意呆在家里,有时候去朋友家,朋友们到了她这个年纪都陆陆续续的抱上了孩子。有时候看着从澡盆里抱出来的娃娃,手脚都跟藕节似的,肌肤更如白萝卜般,又水又嫩。可是她总是会对着孩子的屁股蛋闻着,觉得那味道也很香。有时甚至就用牙齿咬了下去,不用力,只是在张开嘴的瞬间,眼泪也滚了下来。
婆婆对她也颇有微词,明里暗里的想让她生个小孩,可是现在的她已经和5年前不一样了,甚至没了待人处事的热情,她也偷偷的去看医生。每每向他发脾气,可是却觉得自己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他总是道歉,总是哄她,这也让她觉得挫败。
秦卿宇也感到无力,他觉得亏欠,那是拼命的对她好,可是往往达到的是相反的效果。
第六年的时候,她的母亲终於没有熬过,她好几次都晕厥在灵堂里,回到了她曾经的房间,那和蔼可亲的母亲甚至还在喊着:“果果,你又在吃糖果了,小心你的牙齿,不然以後都没人要你”。而她会开心的笑,笑得好开心,好开心。
她们说她变的温婉了,变的娴熟了,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装出来的笑,原来曾几何时,她也变成了多面人,在不同的人面前可以戴上不同的面具。她想笑,想像以前一样的笑。
“卿宇,我们离婚吧!”事隔3年,再次提出了这样的要求,离了吧,也给他解脱。这样的日子真不是个头。
“果果,别说离婚好吗?”不要说出令他几夜几夜失眠的话,上次她说离婚,他好些日子都睡不着,有几次车开着就跟人追尾了,恐慌笼罩着他,是他做的还不够好吗:“果果,告诉我,我哪里做的不好,我改!果果,对不起!”
“不要,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为什麽要跟我说对不起!为什麽除了对我笑,你没有别的情绪!为什麽?”她声嘶力竭的叫着,吼出了心底的话,为什麽,她不要一个只对她笑的木偶。
他脸上的表情僵硬了,可是他不能没有她,不能和她离婚:“果果,你说,我改,我什麽都改!果果!”
“离婚吧!”让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