侑士的心情混乱,抓了抓头发。
迹部景吾知道他的纠结,每个金木研都是金木研,有的与他们相处过,有的没有与他们相处过,即便亲近熟人是人之常情,他们也没有权利否认另一个人。
“别想那么多了,先唤醒再考虑后面的问题。”
“说的也是,谢了,景吾。”
忍足侑士道谢。
迹部景吾扭头去看车窗外,谢什么,本大爷的朋友就你们几个……
人性虽然有黑暗,但总要一点光明才看得下去。
他能帮的就这些了。
在距离篠原幸纪养伤的医院几百米处,铃屋什造双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地走到了目的地,在拐角处看见了靠在墙壁上等他的月山习。
对于月山习,铃屋什造一直觉得他是个有趣的人。
若是平凡之辈,也不可能追到金木研,而对方也是少数在他少年时期留下印象,和他们一样不怎么顾忌世俗形象,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人。当初几个人的女装,仿佛回忆起来,记忆就变得鲜明跳脱起来。
铃屋什造开门见山:“找我什么事?”
两个因为金木研的关系才见过面的人,本不会有什么私底下的联系。
除非——
金木研出事了。
月山习直视铃屋什造,眼中看到的既是对方特等搜查官的身份,也是这个人与金木研几年相处下来的深厚友谊。
比起可能会动摇的忍足侑士,他还要找到不会动摇的人。
“铃屋君,我需要你的帮助。”
“啊?”
“金木……这个月在CCG的不是金木,而是另一个苏醒的人格,这个人格占据了金木的一切,让我最爱的那个人无法出来。”
月山习上前一步,不相信铃屋什造会感觉不到差异。
铃屋什造在他的揭露下,疑惑道:“金木到底有几个人格啊?”
月山习一一列举:“一个主人格,两个孩童人格,还有一个十八岁以前的人格,之后是你我认识的金木,最后是失忆后诞生的和修研。”
出乎意料,铃屋什造接受良好,“原来是这样啊。”
他的态度令月山习感到不解,“你事先察觉到了吗?”
铃屋什造无所谓道:“不就是多重人格嘛,怪不得最近的金木对我不闻不问,连篠原大叔也没有去探望过一次。”
铃屋什造自己也有另一个人格“玲”,两人相处得很好。
所以,他主动问了月山习一个问题。
“这次出来的是主人格吗?”
“你为什么这么猜……”
“因为永近那家伙守在金木身边,上班的时候都寸步不离。”
铃屋什造耸了耸肩,会让永近英良帮忙隐瞒的,定然不是后来出现的人格,唯有最初的主人格,永近英良最初认识的那个人才会让他做到这种地步。
“永近英良……”
月山习咬碎了牙齿,直白了当道:“铃屋君,你的朋友是金木吧。”
铃屋什造嘴角挑起,“是呀。”
话锋一转,他又上下打量着高挑俊美的紫发青年。
“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放着永近英良不相信,信一个几年来没怎么接触过的月山习?
“perfecto.(西班牙语:很好。)”
月山习蓦然笑了,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了一罐亮晶晶的糖果。这个外国牌子的糖果一出现,铃屋什造的目光就变得凝重起来,就像是看见了凶案现场的一条重要线索一样。
月山习把罐子放到了两人之间的地上,指尖轻盈地点了点它。
仿佛敲在铃屋什造的心头。
月山习的笑容格外可恶,非常有风度地说道:“所有的话写在里面了……以及,铃屋君,你吃了我好多年的糖果和蛋糕券。”
“……”
铃屋什造呆滞。
凭战斗力,他的食物链上方肯定不是月山习。
但是当年在包养方面,一定是月山习,金木研,铃屋什造这样的排序。
铃屋什造间接被月山习养了将近一年。
可喜可贺。
被投喂的人终于知道,金木研哪里来的那么多无限量的糖果和蛋糕券了!
在月山习离开了快十分钟,铃屋什造才捡起了地上的糖果罐子。
半晌。
他委屈地说道:“金木,你这个穷鬼!”
难怪他以前顺手摸金木的口袋,总是看不见什么大额钞票,只能看到几个硬币!
敢情你靠别人包养再来包养我!
铃屋什造打开罐子,手指掏了掏,找到了一张纸条。
上面有一个电话号码和邮箱。
看完后,他撕毁了纸条,一边吃着糖果,一边拿起罐子若无其事地回去了。
脸皮是什么,能当糖吃吗?
在见完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