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类似“骨折”的状态了,而且难以修复。
“已经愈合不少了,刚从前线被担回来时比这要难看多了。”
骨翅是可以拿来做紧急时刻的武器的,所以比较锋利,顶端也极为尖锐,可以算作一种“凶器”了。席然一动也不敢动地在那里安静地趴着,反复提醒让桓修不要割伤了手。
桓修也不是小孩了,自然不至于那么莽撞的,但他的确一直对这个自己身上没有的部件有些好奇,所以还是伸手去摸了摸。骨头的部分果然如看到的一样,或者说比看到的还要坚硬。听说骨翅连一般的刀枪都是可以抵御得住的,席然受伤成这样是因为意外的爆炸,如果不是用骨翅护住了身体,可能受伤的就不只是这点程度了。
桓修更好奇骨翅是怎么收进身体里,虽然查过资料,但是总归不如亲眼所见来得直观。听说他想看,席然自然是很慢地给他演示了一遍,将翅膀这叠回肩胛骨部位的缝隙中。
桓修手指磨擦到那位置,那处缝隙闭合得有些紧,不仔细摸是摸不出来的。不过也是,否则平时穿衣服都会有摩擦的话,一定很不舒服。
席然刻意放松了,所以那条缝隙稍微闭合得不那么紧一些,桓修好奇地在周围摸了摸,倒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但随即他就发现席然的身子抖得厉害。
“别……”
“嗯?”桓修以为自己碰到席然受过伤还是怎么的地方了,立马收了手。
“伸进去里面会很疼。可以的话,能不能别……”
席然几乎没有这样明确地对桓修表示不喜和拒绝过,知道席然很能忍,连对方都表示会疼,开口“讨饶”,证明那真的相当难以忍受的经历。
“我不会的。我就好奇,在边上摸了一下,”桓修低下`身子安抚地摸了摸席然,“你觉得我像是会弄痛你的虫吗?”
“不是的。”席然摇了摇头,可能是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下意识的反应过激了,还误会了桓修的意思,他的表情变得有些不好看。
桓修稍微收了一些笑容:“反应这么大,是有谁这样弄痛过你吗?”
席然沉默了一会儿。大约就是默认的意思。
眯了眯眼睛,桓修心里有些气愤。他原本毫不关心席然过去的经历,但如果对方恶劣到这种程度,那他有机会的话一定会变着法子报复回来的。
“……对不起。”
“怎么是你道歉。”桓修无奈,把席然拉起来,对方看起来神色很不好。桓修用脚趾头都猜得到,因为自己好奇的无心之举和刚才的追问,席然又被逼进了“我的身体被其他雄虫那样对待过,配不上你”这样的死胡同里。
“大早上我们讨论的太严肃了。出门吃饭吧,小夜估计都饿了。”桓修知道那种想法一时间无法改变,于是也只好生硬地转移席然的注意力。
桓夜倒是个绝佳的中和剂。两人洗漱穿戴好出房间,就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了,桓夜却没有醒。他们偷偷透过没有关严实的门缝往里瞄了一眼,发现桓夜原来是昨晚憋不住想要把新买的书一口气看完,估计是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书也摊在床上。
“怎么跟你一模一样。书会跑么?”桓修觉得有点好笑,压轻了声音跟席然说道。
席然难得反驳他:“我没有那么严重。”
起码晚上睡觉前,他肯定还是以雄主的“睡前计划”为主的。
第16章
也不知道桓夜究竟是几点睡下的,桓修想要临时修改计划叫外卖来垫垫肚子了,但席然对睡懒觉的桓夜比较严格,坚持要去把他叫起来,说小孩不能这个年纪就开始赖床一类的。
桓修觉得相比自己,席然才是所谓的严父才对。
去一楼沙发上坐着等两人,不一会儿就听到楼上一阵匆忙的声音,小夜急匆匆地就下来了。
“不、不好意思……我起晚了。”桓夜想到雄父雌父一起等自己,禁不住脸红了。
“不着急。”
“已经好了。”桓夜连忙拍了拍脸,表示自己已经洗漱完毕可以随时出门了。
拖到中午,不管是两人还是刚起床的桓夜都有点饿了,于是出门直奔餐厅,速战速决地解决了早午饭。想到桓夜明天就可以复学,桓修特意关照了一下他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学习用品,不过桓夜对此相当没有要求,连忙表示旧的就够用了。
桓修思考了一下下午的安排,闻起来席然和桓夜似乎连电影院都没去过。席然小时候是没有那个钱,后来去了军部后没什么个人时间不说,也不大会享受生活,一心扑在训练上。而桓夜一向是自力更生的,席然总在前线,对他的照顾有限,所以至今为止桓夜的生活也可以说是相当单调无趣。
桓修如此敲定了下午一起去看电影,虽然他私心是想和席然单独约会的,不过想想带上桓夜也不错,以后有的是机会制造独处的时间。
不过天不如人愿,车开到半路,席然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说军部那边批了他的初步申请,愿意让他从后勤部门回到训练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