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睁大了眼睛。
“桓修,真的假的啊?!”
“嗯?”
“嗯什么嗯?难道你还不知道吗?这可是你自己的事儿。”卡兹奇将光屏一划,凭空掉了个个儿,转给桓修看。
桓修定睛一看,自己也吃了一惊。
他什么时候要娶雌侍了?
而且消息表示,他的对象是那位前不久被时家扫地出门的雌虫。
那……不就是席然吗?
桓修一时间也有些懵:“我还真不知道……谁跟你说的?”
“我雌君说他朋友的哥哥的……”卡兹奇报出了一长串关系,“说是匹配的。不会吧?是不是哪里弄错了?你应该还没有到需要政府匹配对象的年纪啊?唔……虽然匹配可以由雄虫单方面拒绝没错啦,但就算是只是提名为雌侍,这也未免太门不当户不对了……”
贵族之间的因为利益和联姻的关系,往往关系复杂,这种事儿在贵族学院里一传十十传百很正常。桓修算是知道为什么之前有那么多虫子好奇地看着他了。
就当作这所谓的匹配信息是真的,那他本人昨天没有得知消息,想必是今天才有的事情。短时间内知晓这件私密的事情,还会宣传出来——不是桓修喜欢乱怀疑,可除了那几位整天闲着蛋疼和自己过不去的堂兄,实在没有别的人选了。
正如卡兹奇所说,虽然桓修的身份在桓家不受重视,但也远远没有“沦落”到会匹配给离异雌虫的地步。更何况席然是平民身份不说,还带着一名幼虫,哪怕是雌侍也算抬举了。
桓修其实不是很了解这些事情,听着卡兹奇小声跟他忿忿不平地解释,这才搞清楚这背后的意义。
“说实话,我觉得可能是我家族里的虫搞的鬼。”桓修想到之前参加婚礼时桓嘉德的种种表现,忍不住这样推测了。
“你是说那几个以前总找你茬的堂兄?哇,还有这样的啊……”卡兹奇顿了顿,提出另一种可能,“话说,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姓席的雌虫自己找路子搞出来的啊?你看,他现在无路可退,孩子也是个大问题,就随便找了个看起来好拿捏的雄虫……虽然你可以拒绝,但只要有一丝机会,他就赚大了啊!”
“不会的。”桓修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虽然只有两面之缘,他不觉得席然像是那样的虫。上次席然连一些小小的忙都不愿意让桓修帮,除非那副模样也是装的——那他可真的能转行当影帝了,因此桓修并没有任何怀疑。
“嗯?你认识他?”卡兹奇讶异道。
“嗯……算是吧。之前偶然见过两面。”
卡兹奇不好意思乱说了,既然桓修和对方认识,自己这样瞎猜可能不大好。
他们在这里说再多也没用,桓修感谢了卡兹奇的关心,决定回家后再问个清楚。八卦实在是传得迅速,一下午过去整个研究室的虫都差不多知道这件事了,桓修神色如常,他们也不好意思提。只是在桓修收到家主堂伯的消息,提前回家了后才炸开了锅一般讨论起来。
回到家,来到宾客室后,桓修便看到堂伯和桓嘉德坐在沙发一边。他的堂伯看到桓修进来,不动声色地招了招手,示意让他过来坐下。
桓修的父亲死后,堂伯就收留了他,但看起来也不过是出于义理,桓修从小到大和他单独见面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匹配的事儿你知道了吧?”
桓修点点头。
“你还不到三十,虽然这个年纪不娶也算不上正常了,可的确没有到需要被匹配的地步,”桓家家主直白道,“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这次是嘉德的恶作剧过了头。”
果然……桓修真是觉得这事儿一点悬念也没有。
桓嘉德似乎是没想到这件事会惹雄父不快,试图辩解道:“他上次说也想结婚了,我就帮帮他……”
“睁着眼睛说瞎话!现在被一群外虫议论我们桓家只配得上时家不要的二手货,你做事情考虑过这些吗?”
“他、他又不是我们本家的虫……”
“可他和你一个性,还住在我们家!这就够被笑话透了!”
桓修的堂伯此言一出,桓嘉德也闭嘴了,畏缩在一边不说话。桓修本来还纳闷家主今天哪根筋不对了,竟然帮着他训自己的大儿子。一想到原来是还与家族名声有关,他就想通了。
“这事儿也没办法。你自己想办法处理了吧。要么暂时一段时间不要在外面晃悠了。”家主看起来心情不好,这事儿说大也不大,就是桓嘉德这个没脑子的在试图恶心桓修一把之余,把自家也给恶心进去了。桓家家主也不过是借此教训一下桓嘉德,从心底里他还是偏向自己儿子的,桓修一届外虫,和他解释清楚事情原委就够了。
“啊,堂伯。其实我有事儿想说。”
“嗯?什么?”原本已经起身准备离开的家主闻言站住了,回过头来。他从未见过桓修在自己面前主动开口,从小到大,这孩子在自己面前就只会闷不做声,光听不说。
“这么多年来寄住在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