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里面是一盒醒酒药。
拿着那一盒药站在房门口定格了大约三十秒,童谣退回了房间,将门关了起来。
……
一个小时后。
中午十二点整。
陆思诚房间的门被人打开,赤裸着上半身的年轻男人打着呵欠从房间里走出来,乌黑的头发因为shi水而乖顺地垂软,水珠顺着他结实的小腹肌滴落,最后令人遐想地消失在裤腰边缘……
一只对于童谣来说失踪已久的猫从他身后的房间里走出来,挤着男人的脚踝和门框之间探了个脑袋出来看了看,最后迈着小短腿噔噔噔地下楼——
站在二楼,男人往下看了一眼,而后发现在最靠右边的电脑前面做了个脸上戴着个孙悟空面具的不明人士。
她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身上还穿着白色到脚踝的睡裙,大肥猫来到她身边“喵喵”叫了两声,跳到了她的身上,踩来踩去。
——此时基地里空无一人,大家昨晚被闹腾了一宿后都Jing疲力尽,不睡到一点半集合去选新队服时间他们大概是不会醒的。
陆思诚走下楼,来到冰箱跟前打开冰箱门,看了眼里面空无一物以及旁边垃圾桶里堆满的酸nai空罐子,他挑了挑眉,关上冰箱门,走到基地里唯一存活的那个人身后,伸出一根手指将她脸上戴着的面具掀起来一点点:“悟空,为师的酸nai呢?昨晚睡觉前还有五六罐的。”
“……”
坐在椅子上的人正在打超级玛丽。
马里奥很忙地蹦哒着顶金币吃蘑菇踩乌gui,Cao作马里奥的人也很忙,她稍稍向后躲了躲躲开了陆思诚的魔掌,面具“啪”地一下又弹回到了她的脸上。
她“哎”了一声捂住被弹痛的脸。
陆思诚:“你在干什么?”
童谣:“思考人生。”
陆思诚:“从哪一刻开始?从你出生的那一秒,还是大约十五个小时前你碰第一杯长岛冰茶开始?”
童谣:“……”
“建议是后者。”陆思诚淡淡道,“因为那已经内容丰富得够你好好思考一阵了。”
马里奥停下了蹦哒,Cao作马里奥的人转过了脑袋——脸上那张孙悟空面具下,是一双闪烁着、充满了不安的眼,童谣推开键盘从椅子上爬起来,站在椅子上,以比陆思诚稍高的角度盯着男人的脸:”队长,昨天我是不是干了很多出格的事?”
“出格?”陆思诚盯着面前咧嘴笑的孙悟空挪不开眼,“你是指哪个?大马路上嚷嚷着自己没有胸只有海绵垫?”
“……”
“看见我弟以为看见了长得像我的鬼魂?”
“…………”
“还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自己很强,不能替补,替补就失去了全世界,说着说着唱起了虫儿飞——一个真诚的提议,能把儿歌唱成鬼片配音,你以后别唱歌了。”
“…………………”
还要把自己擤鼻涕的纸强行塞给每一个队友当饯别礼不收下就抱着他哭哭哭不撒手?”
“……………………”
“还是抱着你这只丑猫要给它舔毛?最后还含着人家的耳朵不撒嘴,三四个人掰开你的嘴都不松开还想要咬人?”陆思诚举起自己的右手食指,上面果然有一道牙印血痕,“实不相瞒,悟空,为师早起是为了去打狂犬育苗。”
“………………………………”
扔掉了怀中的猫,原本站在椅子上的人“哗”地一下捂着脸蹲回了椅子上,瑟瑟发抖……陆思诚冷笑了声,转身回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凉开水,冷不丁地问了句:“吃药了吗?”
蹲在椅子上的人抬起头:“什么药?”
“醒酒药,不是放在你房门口了吗?”陆思诚放下水壶,“搞得好像你的疯病光吃药就能治一样——”
“别说了!别说了!我错啦!我错啦!我错啦!”声音从孙悟空面具后面闷兮兮地传来,“我怎么知道那个饮料里头有酒Jing!它有酒Jing叫什么鬼长岛冰茶!”
“因为老婆饼里没有老婆;松鼠鳜鱼里面没有松鼠;雷峰塔里没有雷锋,”陆思诚懒洋洋地扫了眼不远处扒在椅子边缘探出半个脑袋露出一双眼小心翼翼瞅着自己的人,“所以长岛冰茶也不是茶,土豹子。”
那半个脑袋“嗖”地一下缩了回去。
陆思诚将手中杯子里的凉水一饮而尽,走回电脑旁边打开电脑点开游戏登陆,期间转过头瞥了一眼整个人蜷缩瘫痪在自己的椅子上安静如鸡的某人:对于小胖来说简直有点窄的电竞椅能够将她整个人都遮挡起来,她脚上还穿着那天去超市买的那双居家鞋,白色长睡裙与之完美契合遮住脚踝……唯独那两条白得扎眼的手臂暴露在衣衫之外,她抱着膝盖,一眼扫过去还能看见她手肘关节上大概是小时候调皮摔破留下的疤痕。
她半干的短发因为她的姿势有一些垂落在雪白的胳膊上,头发因为自然风干有些毛茸茸的,黑与白的对比却异常分明。
陆思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