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说:“快去把书包放了吧。”
晏柳慌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理刘女士,他飞快地上了楼。
他楼梯爬到一半,听到邵容臻和他妈妈说:“吴太太,我觉得这件事,需要征求晏柳的同意,晏柳已经这样大了,他有自己的思想。我们都不能强将自己的意志加在他的身上。”
刘女士说:“晏柳只是和我怄气而已。他还是孩子,最喜欢意气用事。”
晏柳想说自己根本不是怄气,但他听到邵容臻说:“那你觉得他怎么做才不是怄气?”
刘女士被他这话噎住了,晏柳突然就觉得大快人心,他站在楼梯上朝下面看,邵容臻穿着一件灰色羊绒大衣,他把大衣脱下来放在沙发上,里面是一套西服正装,他身材高大,气质优雅,稳重而强大,晏柳想,不会有比他更好的男人了。
刘女士说:“但他在你这里,耽误了你结婚……”
邵容臻说:“这个是我和晏柳之间的事情,吴太太,你想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而且晏柳当初是离给晏卿的,你没有办法要走晏柳的监护权了。你还是走吧,你有自己的家庭了,晏柳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你何必这样呢。晏柳他在国内读书读得好好的,你要回美国去,你要把他带回去吗?他过去了不一定能够适应那边的生活,而且不一定可以和你现在家庭的其他成员相处好。你要把他带走,才是一时意气。晏柳比你清楚得多。”
昨天邵容臻不知道晏柳的心思,所以才没有说这些话,后来知道了晏柳的心思,而他也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他怎么可能让刘女士把晏柳抢走,所以他这一出口,就将刘女士的所有话都堵了回去。
刘女士无话可说,邵容臻又说:“等晏柳再长大一些,也许他就想通了,母子之情是不会这么简单就断掉的。但现实问题比这感情考量要重要得多。我想吴太太你当年也是这么认为的,不是吗?”
刘女士最后失魂落魄地走了,邵容臻留她用晚饭,她并没有答应。
晏柳看刘女士离开后才去洗了脸洗了手下楼吃饭。
邵容臻也坐在了饭桌边,他把刘女士赶走了,但没有表现出任何得胜者的胜利姿态,他温和地叫晏柳:“是不是早饿了。多吃点。”
晏柳不提刘女士,喝了一大碗骨头汤,又吃了很多菜。
他现在正在长身体,学习任务又很重,再不是小时候的猫的食量了。
邵容臻看他吃得多,便露出了笑容来,还不断为他夹糖醋排骨。
晏柳说:“爸,我哪里吃得了这么多排骨,你不要夹给我了。”又把吃不完的扔回邵容臻的碗里去,他还问:“你不是不回来吃晚饭吗?怎么又回来了。”
邵容臻说:“还是家里的饭菜好吃。”
他不过是担心刘女士不会死心会再来找晏柳,放心不下,就推了饭局回来了。
晚上邵容臻在书房里用电脑,晏柳做完了作业去敲了他的房门,邵容臻让他进屋之后,他走到邵容臻的书桌前面去,说道:“爸,你还要忙多久。”
邵容臻将键盘移开,拿了一支烟抽,问:“怎么了?”
晏柳说:“爸,我是不是真的耽误了你的人生?你本来应该有妻子和自己的孩子,但是因为我,所以才没有。”
邵容臻叼着烟,拿着打火机的手却没有打燃火机,他取下烟,说:“是因为你妈的那些话,你才这么想的吗?”
“其实我早就这么想过了,但我怕我对你说出来,你会真的去结婚要自己的孩子,所以我不敢问。”晏柳目光幽幽地看着邵容臻。
邵容臻愣了一下,他将烟放下,对晏柳说:“晏柳,你过来。”
晏柳走到邵容臻面前去,进入高中,他已经长高了不少,邵容臻抬手比了比他的身高,说:“你知道不是的,你不要有这种心理负担。”
晏柳说:“其实很多喜欢男人的人,也会找女人结婚生孩子,不是吗?”
“但我不会。”邵容臻神态自若,他满身气势,带着他的自信和坚持。他的手放在晏柳的腰上,“晏柳,我有你这个孩子就够了。”
“那男朋友也不需要吗?我知道荷兰的同性恋可以结婚。”晏柳的黑眸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里面有孺慕之情,也有崇拜和爱慕。
邵容臻沉默了好一阵,晏柳看着他,眼神些许闪烁,声音小得几不可闻,“你有找别的男人上床吗?有过想要一直在一起的男人吗?”
这个问题实在太尖锐了,邵容臻难以回答他,他的两只手都放在了晏柳的腰上,晏柳的眼神由明亮闪烁变得有些伤心,他的心思太敏感了,邵容臻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他想说小孩子不能探听这些隐私,但他知道这种回答是不能说的,因为晏柳不是小孩子了。
晏柳突然低下头,还带着孩子气息的柔嫩的嘴唇就那么碰到了邵容臻的嘴唇,邵容臻被他吓了一跳,但晏柳并没有把唇移开,他闭着眼睛,眼睫毛因为紧张而不断颤动,他的身上还带着孩童的nai味,真正r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