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来的马只由几个打杂的人在场边看着,祁纬很顺利地牵出一匹马来,马上早有人安上马鞍和马镫,祁纬轻松一跨,就跃上了马背。
没有以前坐着舒服,马鞍做得不如卫家的Jing致,但许久没有骑过马的祁纬却很怀念以马代步的时代,他轻笑了声,拍了拍马头,“你也想去跑一圈?”
那匹马似乎有灵性,咴了一声,用前蹄刨了刨地上的沙。
“那就跑吧!”
祁纬一勒马缰,双腿一夹,枣色马立即如闪电般窜出,速度快到让旁边照顾马匹的专人都有点惊讶。
大漠的风都透着一股狂烈,在阳光的烘染下,更是热浪扑面,尽管如此,祁纬却跑得畅快。
路过到处在找祁纬的骆菲菲,祁纬突然从马上侧弯下腰,伸臂一揽,在跑马中把骆菲菲够到了马背上来。
骆菲菲还一脸茫然,直到整个人都落在马背上了,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吓得猛地抱住了祁纬的腰,一边紧紧抓住祁纬,一边还用力掐:“你个死小子!要吓死我啊!”
“哎哟,菲姐,手下留情……”祁纬难得酣畅淋漓地骑一回马,尽管被掐得有点疼,却不妨碍他的好心情。
群众演员乱哄哄地站着,祁纬却能在密集的人群中来去自如,好几次骆菲菲都怕他把人踩了,直到冲出人最多的地方,马速才渐渐慢了下来,骆菲菲早已惊出了一额头的汗。
龚导一直盯着摄像机,刚才那一幕早被拍了下来,他笑着对副导演说:“这一段也留下来,刚才祁纬的动作真是又大胆又流畅,而且两人的表情也十分自然。”
副导演呵呵笑,表情当然自然啦,没看到骆菲菲都快吓尿了吗?
“不过还要再多拍几次,为了效果,多个角度都拍一下。”龚导想了想,又说。
这场外景戏拍得比较顺利,只是祁纬终于见识到了女人的恐怖之处,别看骆菲菲和他演对手戏的时候表情动作十分到位,但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她也会使小绊子,拧一把掐一下,让你有苦说不出,完全就是为了报复祁纬不打招呼就把她拎上马背的莽撞之举。
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祁纬总算是见识到了,韩夫人那样的,还根本不算什么,菲姐的战斗力才是真强悍。
“菲姐,求放过……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休息时间,祁纬苦着脸对骆菲菲说。
“哼,要不是看在你帮我抓到跟踪狂的份上,我怎么会放弃用替身来配合你,你还敢开姐的玩笑……”
祁纬跳起来,把水丢到一边,“菲姐,我先过去了!”
接下来是祁纬单独的戏份,整合了城中士兵之后,大将军率军反击,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
祁纬正在跟编剧讨论:“雁型阵流传已久,弊端也较为明显,两翼薄弱,适合冲锋,不适合守城……”
编剧并不需要每天来剧组报到,这天也是因为涉及比较重要的场面才过来,听到祁纬的建议后,不但没觉得祁纬是在挑战自己的权威,反倒很高兴,一边听祁纬说,一边在剧本上删删改改。
“你对历史军事什么的挺有研究的嘛,有没有想过自己写个剧本?”编剧把改好的剧本又翻看一遍,“你懂得多,挑几个好的古装剧剧本改,那谁不是L.P的老板嘛,花点钱给你打造一个最合适的剧本,一剧封神也不是不可能的!古装戏要是拍得好了,热度比时装剧要高,可以算你的代表作,但给你发挥的地方还是太少。”
编剧把祁纬当朋友,专门说了这番话。
祁纬若有所思,写一个属于自己的剧本,拍自己的故事……说实话,他不是不心动的。
编剧提了个建议,却不知道祁纬手里有现成的题材:影卫。
如今再想起那段过往,祁纬已经不会过多感慨了,越是适应现在的环境,过去的记忆就仿佛离他越来越远,再无法让心湖掀起涟漪。
反倒是韩州强硬地介入了祁纬的生活,经常惹得他情绪起伏,以往祁纬还能把原因推到那个含怨而死的前身身上,但现在再这么说,无异于自欺欺人,祁纬觉得,自己多多少少还是受到了韩州的影响,他一时也无法判断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正想到韩州,祁纬就发现化妆间外有个鬼祟的身影。
即使戴了棒球帽和墨镜,韩州的身材气质还是会引起关注,祁纬一扶额,跟化妆师说了句抱歉就往外走,匆忙走到韩州身边,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下拽起对方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化妆间。
刘平早就知道韩州已经来到了C市,这会儿特别有眼力见儿,笑眯眯地把化妆师给请出去“喝茶”了,将私人空间留给祁纬二人。
“怎么认出我来的?”韩州摘了墨镜,往沙发一坐,翘起腿打量着祁纬的一身戎装。
长发高高扎起,身穿黑色轻甲,轻甲不但没有沉重感,反而被祁纬穿出了一种特别的味道,阳刚又性感……妈的,韩州不自在地用腿掩了掩,遮住自己的裆部。
祁纬只听出韩州呼吸比平时急促,却不得其解,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