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他的心忽然好像停顿了跳动?
咦……难道是……
听到她说要离开,恐吓涌上心脏。
不想她离开、不想她离开。
「走吧。」来人急不及待的拉著严心岚,把她拉近身旁,他贴在她的耳边说道:「我想杀了你。」
看到他脸上那双清冷厌恶的眼眸,她的瞳仁瞬间放大,呀的一声,惊喜的大叫:「是你……」
来人顿了顿,似乎对於她的答案极为不满。「你好好想清楚,你这药引。」
「以日公子,我们蓝月做生意的,难道还有强逼的吗?说出去有够笑话的。」牺烙轻轻的笑。「想留人,还不会自己留麽?」
「我不是来找男人。」来人皱了皱眉。「我要的是一个女人。」
什麽药引?这人是疯的是不是?她心岚怎麽会成为别人的什麽药引……
以日本以为他会阻挠,见他如此,又见两人亲密的神态,不禁恼怒。「我们蓝月就是这样让人来去自如之地吗?」
没头没脑的疑问自他的心底涌起,却是怎麽想,也无法想出答案。
虽然她也舍不得玄兰──说起来,舍不得一个采花贼实在太可笑了,不过怎麽说,留在这里太危险了,以日恐怖凌厉的眼神不断往她这边来,如果眼神可以实体化,她早已经死了千次万次,所以她非走不可。
怎麽也不可能会有人找她呀。眼前的人,虽看起来有些眼熟,却不似她认识的人,她认识的人就那麽几个,除了宁仲贤和野人之外,就是蓝月的人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对,不认识你。」严心岚警戒地看著他。
「岚……」
现在救星来了,她的心才安定了点。
药……引?
「不可以……不走吗?」玄兰的眼,泛起了泪光。「我……不想你走。」
他却只是不能动弹。
「我无法阻止呀。」牺烙一副看戏的样子,很好说话的就让他们离开。
又来一个不明来历的家伙?又想怎样?
严心岚从头到脚、从脚到头的打量了来人好几次。
严心岚摇摇头。「不可以啊,答应了的。」说得冠冕堂皇,但实际是因为她实在太害怕留在这里了。
「牺烙……」
因为知道他是谁,知道他不会真的杀了她。
咦,药引……?
「认出来了吗?可以跟我走了吧?」
此话一出口,以日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非常,玄兰的脸色也不禁变了变。
明知道这个男人指的是谁,牺烙却在装傻。
至於严心岚这个当时人,也是十分惊讶。「啊?我?找我干吗?我不认识你呀!」
「女人?公子何是在说笑?」牺烙的眸变得更冷,以为此人是来捣乱,淡淡的瞄了无法阻止的小厮一眼,小厮顿时颤抖起来。牺烙的手段虽无以日残忍,但也不是容易相处的人,这是铁定受责罚了!心知不妙,看到牺烙的眼神,知道自己应该离开,就退了下去。
「我就要他身後的那个女人。」来人向前一指,就指向躲在玄兰身後的女人。「他」显然是指玄兰、「女人」指的就是严心岚。
来人打断了她的话,似乎是不想她把他的名字说出来,她也意会到这点,识趣地闭上嘴。
「是吗?」来人眯了眯眼,没有忽略周遭投过来的敌意目光。这女人,做过了什麽?「不认得我了吗?怎麽可能呢?」
「是啊,我答应了的。」
玄兰呆在当场,看著严心岚与男人并肩离开,心里泛起了莫名的悲伤感觉。这是什麽感觉?为什麽心脏会觉得疼痛?他以後还会看见她吗?他是不是以後也再也无法看见她的笑?以後还有人会教会他做那种事吗?他还不知道她的全名……
牺烙这句话,把以日气得牙痒痒的,握紧拳头,若有所思的看著两人离开。
知道来人是谁,她既惊又喜,这宁仲贤,终究裹是来了。「好好好,快走!」快离开这鬼地方!呜,这里的蓝月一点也不可爱,动辄就是赔上生命的危险,不像现代的蓝月,有可爱的男人……
不知此人来历,牺烙的话里虽带讽刺,却并不过火。未知此人是否达官贵人,不可得罪,但见他气息纯净,似是非富则贵,这番话,既不把自己处於下风,但也不至於把人惹怒。
「啊?」这麽突然?「你要跟这个男人走吗?」
严心岚听见,看了他一眼,「你这模样比之前丑了。」没有害怕,反而笑嘻嘻的。
走前两步,想要靠近她。却被人阻下来。
惊喜地从玄兰的背後走出来,她拍了拍玄兰的肩,「玄兰,我要走了。」
说起来,他们还有把柄在她手呀。
「岚说不认识你……」玄兰就像护著孩子的母**一样,挡在严心岚的面前,想要为她挡去一切危险。
牺烙淡淡地续道:「蓝月有不少男人,至於女人,恕不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