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刻意不谈,似乎都在努力让他们的生活恢复到正常。
不然,还能怎样?
从邵羽决定做疯狂的事起,谢思清就没有任何选择了。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努力接受,同时告诉自己不要再想,因为想也不能改变什么,只把这件事当作段过去就好。
幸运的是电影公映日期在即,谢思清可以让自己忙碌起来。
之前他曾看过一个理论,是说人体有种机制可以保护他们自己,不管遇到多么悲伤的事,都一定会有暂时忘记此事的时候,即使是失去孩子的母亲,也不会每一秒都在痛苦,总有一些时候她会专心于另外的事情,虽然暂时忘记之后又会常常感到自责,所以,多做些别的事,的确会有帮助。
可是谢思清还是觉得很压抑。
尤其每当夜深人静之时,许多往事就会无孔不入。
他这么迟钝的人都会茫然无措,谢思清有些不能想象如果是心思细腻的人该如何去接受这真相。
——他到底算什么呢。
在得知一切后的第七天晚上,谢思清又是从噩梦里醒过来。
在那梦里,受过伤的大脑突然出了问题,所有移植来的记忆、还有重生后新的记忆,全部都损坏了。
——只留下了一个奇怪的人陪着钟扬,根本说不清是谢思清还是尧舜禹还是谁都不是。
谢思清的胸口剧烈起伏,然后他仔细地回忆从小到大这一路的经历。
似乎……都还记得。
他想,邵羽应该不会硬塞给他假的记忆。
钟扬睡着睡着,只觉身上一沉。
身上似乎有人压着。
钟扬让自己清醒了一点,然后,就感觉有温热的唇正吻着他,从眉毛,到眼睛,到鼻梁,到嘴唇。
“……”
那人还在继续。
“……怎么了?”钟扬喉咙有点发干地问。
“……我想要你抱我。”
“……嗯?”
这几天来,他们两个一次都没做过。
“我想要你抱我。”谢思清又重复了遍,“钟扬……让我更真切地感受一下你行吗?”
“……”钟扬一个翻身,将谢思清压在身下。
“……”
然后,他很温柔地亲吻着对方。
谢思清伸手抱住了钟扬。
好几天没有做,稍微有些不适。
但是,谢思清没吭声。
疼痛感反而让他觉得安心了一些。
不管什么感觉,总比没感觉好。
在被对方进入之时,谢思清闭紧了眼睛,很专心地去感受着。
快感一点一点累积,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与爱的人抱在一起,从身到心都被他填得满满的,这种很强烈的满足……果然,他还是在这个世上。
是他在爱着这个人。
也许,过去那些环境、经历……让他喜欢这样的人。
“前世”他不了解对方,现在才得以在一起。
尧舜禹心里面是邵羽——整个、全部都是邵羽。
但是自己对着邵羽之时却没有过什么感觉。
所以,他还是他……眼前的人可以作证。
“钟扬……”
“嗯?”
“叫我的名字。”
“谢思清。思清。清。喜欢哪个?”
谢思清笑了声。
其实,钟扬还是有点不太适应。
“喜欢哪个?”
“都好。”谢思清又是笑了笑。
“那么,思清?”
“嗯。”
还没有人这样叫过……
“谢思清。”
“怎么?”
“谢思清。”
“……嗯。”
然后,谢思清就被一个吻堵住了。
第二天一大早,谢思清先醒来。
他先在书房里面看了看书,然后开始写着一些什么东西。
一直到钟扬站在他身后,谢思清才发觉对方也起床了。
“吃早饭了?”钟扬问道。
“没有。”
“你啊。”钟扬摇了摇头,“以前也是这样的么?”
“……嗯。”
“想吃什么?”
“粥和卷饼。”
“好。”
顿了一顿,钟扬又问:“你刚刚在写什么?”
“……”
“……?”
“就是那本记录。”谢思清指的,就是那本和年历表一个样的笔记本了。当时谢思清记录了一下有关自己电影的一些重要的事以及具体的时间,钟扬看见之后表示里面必须也要有他才行,并且让谢思清一面记录与电影有关的事,一面记录与他有关的事。
“哦?”钟扬好像有点意外,“那么多字?”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