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策!”
郑雄道:“军师之言,众位兄弟以为如何?”
众人道:“军师之见实在是万全之策,希望哥哥采纳。”
郑雄道:“既然如此,哪位兄弟敢到天津去走一遭?”
便有一人应声而出,众人看他,他身长八尺,年约四旬,白扎巾,银抹额,白蟒袍,银叶甲,五路须,紫檀脸,姓王名飞豹,字虎子。王飞豹上前打躬道:“小弟不才,愿往天津。”
郑雄道:“若是贤弟能一去,管教我们能夺尽天津的文武之魄。不知你是要自己去还是要和人一同去?”
王飞豹道:“只带小女一同去便够了。”
原来这王飞豹乃是太原人氏,娶姚氏为妻子,姚氏十分有姿色,得势的官员想要jianyIn他的妻子,便将诬陷王飞豹下狱,他的妻子自杀了,知县觉得王飞豹是冤枉的,立即将他释放了。
王飞豹不能平复心中的仇恨,趁夜放火,毁了那官员的屋子,又将他的家人尽数杀死,自己抱著两个女儿,想要逃到京城,向圣上鸣冤。
王飞豹路过山寨时,被贼兵阻拦,他连杀了数十人,众位头领也不能胜过他,陆羽劝郑雄将王飞豹礼请上山,坐了第三把交椅。王飞豹感念他的妻子死节之情,也是终身不娶。他的两个女儿,长女叫女英,次女叫女杰,读书知礼,勇冠三军。
王飞豹常对他的两个女儿道:“我本是良民,又岂肯做强盗!当时我四海无家,你们姊妹无依靠,故而我苟延性命,在此安身。你们自当要用心於文武之道,有一日要改邪归正,应当要舍身报国,将功赎罪,恢复良民身份,这是我的心愿。”
一个山寨内有向他求亲的人,他都回答:我的女儿发了誓,她们的夫君必须如她们一般Jing通文武,便会结下连理。
有几个人与她们交手的,不是被!打,便是被活捉了,此後便再无人说亲了。
郑雄知道他们父女三人武艺Jing强,故而大喜,吩咐排筵为他们送行。
当日,王飞豹回房对两个女儿道:“明日我一同和你们姐妹前往天津投献,倘若皇天怜悯,我们找到了机会改邪归正,才是我们父女三人出头的日子了。”
第二天,王飞豹装作投军的模样,带了长枪,他的两个女儿身穿青棉袄,软靴,带了!、刀,将三副披挂装在了包袱里,骑了马,众位兄弟将他们三人送到交界而告别。正所谓:凤凰山失去三虎,天津卫增了四雄。
他们三人一路上饥食渴饮,昼行晚宿,三四天後,来到了天津。只见城墙上旗幡招展,枪刀密布,吊桥高拽,贴了四张告示。守门的军士如狼似虎,高挂搜寻jian细大牌,盘查过往的行人。
王飞想要近前去看看榜文,他的两个女儿道:“此时是兵荒之际,恐怕会招致猜疑,不如我们径直去投献才好。”
王飞豹认同了这个说法,径直到了城门下,高声叫道:“我们父女三人是来投献的,烦请长官通报。”
那守城的军士回道:“投军的去南门。俺这里只管来往之人出入的。南门上有招军的旗号,你们去那里。”
他们父女三人便转到南门去,果见招军大旗飘摇在城墙之上。王飞豹与军士告知了自己的来意。
军士报过,蓝旗手将他们带进去,拜见游击府。游击府问他们的姓名来历。王飞豹呈上手本,上写道:“投献人王飞豹,长女女英,次女女杰,是太原人氏,年四十有二,长女十七,次女十六。自幼便学习韬略,擅长使用攻占的工具,十八般武艺,艺艺皆Jing,六韬三略之策,策策皆晓。皇上体谅将士,下旨招募士兵援助边关,我们便千里投献,愿为前锋。”
游击看了手本,吃了一惊,忖道:“我以为他是投军的,原来是求荐的。”就叫他请起,道:“你想要去守边,必须面试武艺。”
王飞豹道:“马步水陆,立刻就能面试。”
游击便命五营教师与他比试,多则三个回合,少则一个回合,这些教师不是被枪伤了,便是被!打了,半日的时间,连伤了十二人。
王飞豹笑道:“还有什麽人,快些来!”
却没有一人敢应承。王飞豹大声喝道:“你们这些骗钱粮吃的,太平时候也不知虚耗了朝廷多少的军晌,如今只有一个王飞豹都不敢对敌,万一兵临城下要如何是好?”
游击惊得面如土色,打起Jing神,勉强回道:“你们父女且先回住处,待我禀过抚爷,再召你相见。”
王飞豹收枪作谢,又向游击讨要住处。游击只得派人将他们送到一个店中安置,又只得送些酒来给他。
第二天,游击将此事告诉了抚台。抚台道:“他既然说了大话,身上自然会有本事,你便不该轻率地派人与他比试。如今倒是被他看轻了我。天津卫以外的人听到这件事,会说我天津无人,不免会有兵事相犯,我们还是必须胜了他才好。”
话说完,便有胡大刀、骆都司、肖铁枪三人跪下,道:“我等承蒙抚爷抬举重用,愿意擒住王飞豹父女,以振天津兵威,报答抚台的育才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