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人之短。这两个人看破了赵王孙与翰林的行为,恶狠狠道:“赵王孙这小畜生,和我们是同府人,倒不相交,反倒去巴结外路人。我们今夜拼著一夜不睡,也要趁先生暂时不在的机会抓住他们。”
到了黄昏,他们两个人躲在隐暗处,看见赵王孙来到翰林住的东园,看见赵王孙进去了,他们两人便也挨身而入。赵王孙进了翰林的卧室,他们在後面跟著,幸亏得韵出来看见了,叫声:“是谁深夜在此?”
杜忌和张狂无法,只得答道:“我们是张公子和杜公子。小赵能来,难道我们便不能来!”嘴里说,脚下便一步一步走过来。
翰林与赵王孙正在那里做事,听到有人来了,急忙穿了裤子,抖一抖衣裳,走出来。那两人已经到了门口,道:“涂兄真是好福气啊!”
翰林正色道:“什麽好福气?”
张杜两人大笑道:“你休要瞒我们,我们早就知道了。”
翰林道:“知道什麽?”
杜忌指著赵王孙道:“知道他……”
赵王孙道:“知道我什麽?”
张狂道:“你还要嘴硬。真等我们揭了你的丑?”
杜忌故意做好人道:“看在涂兄的份上,我们还是存他些体面吧!”说完,两人拉拉扯扯地走了。
赵王孙道:“这事怎麽办?羞死人了!”
翰林道:“你因为我受这等恶气,我心中实在不安。”
赵王孙道:“只恐怕不会就这样结束。他们两人极其喜欢拨草寻蛇,无事尚会生出波浪来。他们两人见到我们这样的行迹,怎麽会肯默然无言?”
翰林道:“造化忌盈,好事多磨,乐极悲来,这个道理乃是人之常情。你我从此相会的时日要少了。”言罢,泪流满面。
赵王孙垂泪道:“不可必者,外来之遇,能定者,吾心之天。天下还有像我们两人这般锺情彼此的吗?风波任彼,谁也不能让我们放弃彼此的情谊!希望你能耐心几日,待事情稍微平定些,我们自当再续旧好。今日我且先回,恐怕那两人会谋孽生端,又多出一番耻辱。”
翰林也不敢留他,含泪送到了门前,想要派人将他送回去,赵王孙道:“这里离我那儿不远。园门若是关闭,就不方便了,不必派人送我。”
赵王孙走远了,翰林才回房去,和衣而睡,不提。
且说赵王孙别了翰林,行到中途,杜忌和张狂走了出来,道:“赵兄,我们等你很久了。”
赵王孙不答,只顾著走自己的。
张狂道:“赵兄!为何对涂遇之那麽好,对我们却如此冷淡?”
杜忌道:“从此时对我们好,也不迟呢!”说著,就走到赵王孙的身旁,赵王孙怒道:“这是怎麽说?”
杜忌道:“说不得,你让我cao一cao。”
赵王孙见他出言无状,喝道:“胡说!没廉耻,我是什麽人,你敢这样轻薄?”
张狂道:“太做作了!只有涂遇之能cao你,我们便cao不得?我们偏要cao你。”两人一个抱住赵王孙,一个就去脱他的裤子。、
赵王孙见他们用强,知道自己难以脱身,便假言道:“你们既然爱我,应当要用情来打动我,怎麽要用强?你们若是听我的,我便让你们做,若是你们不肯依我,我即使是死了,也不从你们。到时我乱叫起来,你们还有何颜面?”
杜忌道:“心肝!只要你肯,我们但凭你吩咐!”
赵王孙道:“这是在露天地之下,寒风凛冽,我们不好罄谈。你们可以一同到我房中细细详谈。”
这两人被他一骗,便认为赵王孙真的肯了,便放开了他,和他同行,一路上却是对赵王孙摸手摸脸的,赵王孙只能任他们胡为。
快要到自己房前时,赵王孙道:“我先去叫门。你们略微後退一步,”叫声“开门”,小燕开了门,赵王孙到了房中,也不说话,拔了墙壁上挂的剑,迎出门来,大呼道:“张狂、杜忌!你们来,你们来,好吃我一剑!我头可断,膛可剖,身不可辱!今日之事,不是我要你们死,是你们自找的。我就和你们拼了这条命!”言罢,提剑杀来。
两人见他变了脸,手中又有利剑,又见小燕持了解手刀赶出来接应,看出来不是风头,便转身就跑,鞋子都脱落了。两人回到房中,整整颤抖了半夜。
杜忌道:“没有cao到屁股,却几乎送了我们这条命。”
张狂道:“一不做,二不休!我们如果不把他们拆开,也算不得是个人了。我们逢人便说,到时传到秦老儿的耳朵里,难道弄不到他们没趣?我们也好出了这口气。”
杜忌道:“是!是!”
且说赵王孙回房,把之前的事对小燕说了一遍。小燕道:“天下从此多事了。”
两人长叹短吁,道:“月明又被云遮掩,花正开时被雨摧。”
第二日,张狂、杜忌对同窗诸友添油加醋地说了许多恶言恶景,几乎对每个人都说过,道:“赵家的小官会养汉子。”
那些书呆子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