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膝盖侵占。
粘腻的触感更加明显,黎之清忙调整呼吸防止发出羞耻的声音,谁料尤川就地把他的裤子剥了个干净。
利落果决,提刀就上。
黎之清上身衬衫还穿得整齐,连领结都不曾松散,偏偏整个人被丢在急上急下的风口浪尖,不出一分钟就禁不住嚎出哭腔。
不是他这回没用,实在尤川今天粗暴得要命,黎之清几乎全程都在失神,意识频繁反复地颠脱大脑,最终彻底离他而去。
收刃入鞘,尤川不像往日那样流连温存,直接用术法消去黎之清身上的不堪痕迹,动作轻缓地把人安置完毕,身形一闪就在床边没有了踪影。
华夏有一首广为流传的“九九消寒歌”,开头两句唱说“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而当前的一月正是“冰上走”的时候。
冬季空气寒冷干燥,空气不易产生剧烈对流,因而很少会有“雷打冬”的情况。
瑞克和华夏存在近八个钟头的时差,此时国内不到清晨六点,天色还没转亮,寒风间或吹起街上的结霜,实在冷得很。
唐顺时这会儿就跟绝大多数的人一样,正缩在被窝里酣睡,一轮呼噜刚听个响,外头突然爆出一道惊雷,声势浩大,轰烈磅礴。
唐顺时被劈得耳膜发疼,心知这雷劈得古怪,立即就从床上弹起来,没等他赶到窗边,玻璃外头随即传来暴雨倾盆的声响。
冬季的凛风卷着狂猛的雨水,那动静,简直像把整个京都都砸出一片鬼哭狼嚎。
唐顺时拉开窗帘,看清外面黑云压顶的天景后刷地渗出一背的冷汗。
这哪里是像鬼哭狼嚎,分明就是全京都的游魂野鬼被这场暴雨洗刷得正在哭喊尖叫。
京都临海,唐顺时不用多想就能猜到沿岸风急浪高的盛况。
能把一场雨下出这种毁天灭地的架势,在他的认知范围里,也只有那位要人血命的老龙神了。
唐顺时腿肚子有点抽筋,心里连喊怎么了这是怎么了!那位专门镇龙的小祖宗是缺了胳膊还是断了腿,惹得老祖宗跟整个京都过不去!
一见云端隐有暗影闪过,唐顺时忙在自己大腿狠拧一把,颤颤巍巍地捏出一个手诀,顶着暴雨冲了过去。
唐顺时跟不上尤川的速度,可也能看出雷光指向的是京都城西的新阳影视大楼,心头顿时明了。
程嘉润对外身份是新阳影视的艺人,想必姓程的又对黎之清出手了。
想清这点,唐顺时还是心存疑惑。
程嘉润不过是个鬼修,再有能耐也够不着瑞克那么远的地方,怎么就能对黎之清出手了呢?
不待他再琢磨,头顶又是一道水桶粗的雷鞭,直指新阳楼顶,那架势完全是要连人带楼直接劈了。
这要是真劈下去,明天新闻可还得了!整个京都都得人心惶惶!
唐顺时顾不上疑惑不疑惑的,急忙喊到:“老神仙息怒!!万一闹到不好收场,怕是要瞒不住他了!!!”
千不对万不对,遇事就提黎之清准没错。
果不其然,尤川一听黎之清会有知情的可能,立马将雷收住,连暴雨都跟着小去不少。
唐顺时才要松出一口气,云端的老祖宗又抬手一挥,新阳影视的楼顶顷刻被一道新雷炸翻出去。
残石废块棉花似的震飞起来,接着狠狠落到空空无人的街道中央,“轰隆”一声巨响,搞得跟灾难现场相差无几。
唐顺时一颗心差点被吓裂了,随即察觉到这栋大楼的邪门来。
被尤川掀开的楼板夹层里竟然按阵法封嵌进几件法器,暗借京都的地势聚Yin散阳,摆出一个匿影藏形的吸煞阵。
唐顺时刚看出一点门道,已经被雷劈成半壁废墟的顶楼又被抽出什么东西,疾疾撞向京都郊外。
根据那东西残留的气息,唐顺时认出那是程嘉润的rou身。
他龇牙倒吸一口冷气,光这一下子就得去了大半条命,指不定生魂都被抽散了。
“东西带上。”尤川冷冷抛下一句,同样往郊区的方向移去。
带上?什么东西带上?
唐顺时一脸的懵,思虑再三,颠颠地跑到残骸堆里把那几样勉强还能用的法器挑出来,赶忙追过去。
尤川是真怕黎之清知道什么,特意把程嘉润带到远离市中心的郊区荒地来。
唐顺时好不容易赶到的时候,尤川正站在一处深坑前,手里拽着一根玉带一样的白绳,不急不慢地往回抽。
唐顺时起初没看出那玩意儿具体是什么,等他走近两步,一张胖脸登时变得比尤川手上的东西还白。
那哪是什么白绳,完全就是人的筋骨脉络!尤川分明是在把程嘉润的筋脉一点点地从rou身里剥离出去!
意识到这点,唐顺时的后牙槽都有点发颤,他甚至不敢去看深坑里疼到叫不出声的程嘉润是什么模样。
筋脉遍布全身,纵横错落,和rou骨相连,每往体外抽出一寸,就有除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