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舟舟笑道:“瞿总监呀……这不就是循循的上司么?”
瞿方泽还是笑,眼中略带一丝疑惑。
秦睿笑道:“她说凛客。”
瞿方泽恍然,道:“单荀的朋友?”
叶舟舟点头。
瞿方泽弯起眼睛。
叶舟舟道:“要不然咱们来双打?”
瞿方泽不着痕迹地将她扫视一遍,笑道:“这好像我跟萧总欺负人了。”
萧君漠却先开口了,“我不出全力,先让你们一局。”
秦睿道:“行。”
叶舟舟对萧君漠一哂,道:“那这样,输了的请客吃晚饭,没问题吧?”
隐约觉得中计了,又见叶舟舟副得逞的表情,萧君漠还是抿唇笑了笑,道:“输了随你削。”
在图书馆待到太阳快落山,单荀到附近麦当劳随便填了肚子,顺便去了附近游泳馆。这种天气,待在水里是再舒服不过的,浑身每一个毛孔都被打开,心情是长久未有的愉快。这也是他经常运动的原因之一,不仅仅为了维持好身材。
一番潜泳过后,他靠在池水边的栏杆上休息。这个点人挺多,不少大人带小孩来的,有个小姑娘套着游泳圈被父亲牵来深水区,身子往后一倒,躺在气垫上,双腿浮起来,哗啦一下踢出一串水花,被父亲一瞪,下巴扬起来,又狠踢一脚,哗啦,哗啦哗啦,左右脚交替,水花四溅。当爹的忙捉住她脚踝,一边训斥一边拉着她移动位置,小姑娘咯咯地笑个不停。
单荀脸上也溢出点笑意来。
又见旁边有一对年轻男女,男人有点发福,胳膊手臂上都是软rou,女人瘦小一些,泳衣略显暴露,两人挨得很近,脸几乎凑在一块说着悄悄话,时不时发出闷笑,女人去咬男人的锁骨,男人埋头吻她的耳朵。
单荀瞥开视线,把头上的潜水镜拉下来戴上,埋头潜入水中,游向另一个位置。
直到临近闭馆时间,他才上岸去洗澡。取到手机,看见两个未接来电,一个是许佳澜女士的,另一个是叶舟舟的。一边离开泳馆,一边给他妈先拨回去。打了两次才接通,开口就乖乖叫了声妈。
那边道:“干吗去了,电话也不通。”
“游泳。”他一笑,“你在忙?”
许佳澜道:“整理课件,手机调了振动忘改回来,没听见,你妈这耳朵越来越不中用。”
年轻时候生过大病,许佳澜耳力一直不太好,随着年纪增大,问题逐渐严重。单培峰带他看了很多医生,问题也不见转好,单荀挣的第一笔稿费就是花在助听器上的,结果他妈好面子,那东西也就扔进杂物堆了。
听她这么说,单荀心里也有些难受,还是笑着道:“我妈还年轻着呢。”
许佳澜道:“伤好了没?”
单荀道:“上礼拜就拆线了,头也没晕了。”
许佳澜道:“就不知道给我们来个电话?”
单荀沉默片刻,道:“忘了。”
电话里安静了一会,许佳澜道:“你爸是发了脾气,这也是你闯祸惹来的。不过家里第一时间帮你解决了,你就是这个态度,能让长辈舒服?”
单荀道:“又给爸添事了。”
许佳澜笑起来:“怎么就和你爸一个性子。你们俩啊,就是缺乏沟通交流,他也心疼你,就是好面子不说。你当时在上海出院,直接回家不是更好?说几句好听话,他也骂不出口。”
单荀笑了笑,“我在这也有秦睿照顾。”
许佳澜一时没开口。
再说哈,两人都把话题从伤情上绕开了。又说了些工作上的事,他的出版物,写作计划,他妈的同事,学生。单荀又问了夫妻俩的身体状况,进了停车场,坐进车里发动了引擎,通话才结束。
心情又恢复到进游泳馆之前的状态。
霓虹交错,路面上是频频闪烁的车灯和模糊不清的人chao。天桥附近只见人头攒动,小摊贩架着黄澄澄的灯泡,手里握一把荧光棒,不用细看也能知道表情有多讨好。红灯停,窝在街道两侧的行人匆匆往对面赶,大人牵着小孩,男人搂着女人,女人挽着女人,或有的孤身一人。待绿灯亮起,车辆开始攒动,忽然一个人蹿出来,闷头跑到对街,单荀刚开出去,慌忙踩刹车,好在那人速度实在快,刚起步的车也还属于慢行。待他定了神重新踩油门,那人已经没影了。
音响里放的是纯音乐,音量不大,猫爪一样挠人。
开了很久,才赶了一半路。这座城市太小又太大,太空,又太挤。他和秦睿是在北方上的大学,离这里还真有些远。那件事发生之后,他就没打算留在那个省。当时单培峰对他大失所望,即便知道事情原委,也觉得这是儿子风流性子惹出来的麻烦。单培峰在学术界有点人脉,当时帮他摆平了,面子也丢了干净,要他接受一个同性恋的儿子已经废了很大力气,如今他看见的,又是一个性向特殊却跟人不干不净的儿子。许佳澜夹在父子中间也很痛苦。家中关系成了这样,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