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从来都没有向我提过你跟影阁的关系,觉得有点困惑而已。」燕羁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我不是个好人,我不能让你知道。」「不是好人?怎麽会呢,你跟我待在一起那麽久了,难道我还会不清楚你的为人?这个世界上就该属你对我最好了,从来都是跟我实话实说。」我有意把最後那一句话的语气放重,南宫夜闻言脸色一白,紧咬下唇不语。
燕羁不觉有异,迳自回答道:「我做的是偷鸡摸狗的事。」说完还垂下头来,恰似一只经历失败和折磨後的可怜小狗,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我呆了呆,结巴地道:「偷、偷鸡摸狗的事?!你......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自己当探子是件见不得光的事情吧?!」当探子怎麽说也跟当小偷拉不上一点儿关系啊!
他迷茫地望着我,道:「不是这样的吗?」
「谁跟你说是的!」
「…...」
我气得差点没咽过气去,待稍稍冷静下来後又觉得很好笑,不知道是哪些人跟他说了这些糊涂的事情,还是他自己胡乱猜测,竟然因为这麽一个烂理由而暪了我那麽久,真不知道该说他是待我至真,不愿把自己差的一面表露出来,还是该说他笨!
「燕家酷哥,你怎麽想东西的方法就跟平常人那麽不一样呢?」我忍着大笑的冲动,手顺便趁机会在燕羁那红得一片乱七八糟的脸上吃了一顿豆腐,暗中感叹他皮肤摸起来的手感怎麽可以这麽好。
燕羁被我摸得有些尴尬,往後退了一步,酷脸又浮上两抹更深的绯红,掌心磨擦着自己的脸颊,不敢与我面对面直视对方。
我不忍心看他这麽不自然,只好又说:「算了算了,就当作是我说错话,你这样的性子正常的很。以真心待人是件好事情,起码不会刻意欺骗别人,也不会有目的地待在别人身边好一段时间,故意让别人以为自己很幸运,竟然能够遇到这麽一个对自己好的人。」我说的如此明显,一向不太注意这些小事情的燕羁也好像发现到有点什麽不对劲,加上南宫夜从头到尾不吭一声,恐怕连瞎子都能看出来我话中有话。
「阮小花,你又何必这样处处针对?」
好啊,他南宫夜总算是敢跟我正面说话了,用不着我再多花心思去嘲讽他。若他被我这麽说却依旧保持沉默,我看我都要鄙视他了。
我冷冷地盯着同样面无表情的南宫夜,道:「我怎样了?我只不过是在说事实而已。我确确实实认为骗人是一件不好的事情,而且还骗了我那麽久。」「那燕羁呢?!难道他就没有向你隐暪些什麽?!」「他有那又怎样?起码他肯把原因说出来,就算他之前暪住我,骗了我,但我就是一个只要别人肯承认我就会接受的人,况且他隐暪的理由有一部份也只是因为不想让我知道一些他觉得不好的事情,顶多算是一个善意的谎言,总比那些有目的、有Yin谋的人好!」「阮小花!你别太过份了!」南宫夜忿然大怒,双眼快要冒出火来,低声怒吼道:「别把我说得那麽龌龊,我从来都没有对你有过什麽目的,有过什麽你说的狗屁Yin谋!」「没有?你倒是光明正大的睁着眼睛说瞎话!刚刚管事已经把关於你的事全都跟我说了,拜托你就别再花力气在我面前装作什麽事都没有吧!这样只会让我对你更失望!」南宫夜似是一下子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整个人都变得僵硬起来,脸上明显带着慌乱和恐惧,像丢失了魂般自言自语:「你都知道了......」「对,我都知道了,我只是希望你能亲自跟我交代清楚,那样我可以当作没有听过刚才听到的一字一句。比起那个女人,我更相信的是你。」我尝试用体谅的口吻去跟南宫夜说话,内心有点挣扎,我比谁都还要明白事实并非我说的那样。
南宫夜想了许久,他想必也是在犹豫,但最後在一声叹息後,还是决定向我们坦白:「好,我把真相都告诉你,真相就是我遇见你确实只是一场巧合。那时候,因为前武林盟主突然消失的事,所有人都以为是我做的,所以也一直被江湖中人追杀。当时慑月阁的人发现了我,汐月那混蛋带着一行几十人打算趁着夜晚下手,我无心跟他们作对,他们却编出一个理由来对付我,那我就给他们一个机会!」「我把他们引进客栈,客栈里人蛇混杂,慑月阁的人很容易便会放下松懈,我只需等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把他们逐一击破就可以了,没想到也因此遇见你。我起初以为你是汐月派来的jian细,打算把你杀了,但听见你说起永陆轩的名字,再加上你的那张脸确实跟前朝那些人想找的目标很相似,便暂时放过你,找个机会留在你身边,等以後再说。」「那你为什麽会跟前朝那些人扯上关系?」
这时,燕羁突然说:「雷魅楼是四大门派之中唯一一个在前朝灭亡时收留当时百姓的门派,而且雷魅楼素来与前朝皇孙贵族来往甚密,一直为前朝皇室效力,双方之间也早已变成了永远效忠的主仆关系。到了前朝灭亡後,这样的关系才没有继续。」碰触到我诧异的目光,南宫夜点头接着道:「我并没有想对你做些什麽,只是那时候我和他们合作,他们曾经派人给我送过一张画像,虽然没有提及画中人的身份,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