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众人高低不一,啧声连连:“果然是逆徒——”
“养虎为患——”
沈清秋扔开菜单:“要不咱们换个地儿吧。”
卢六道:“沈清秋不堪受辱,拼了一条命逃出来,谁知到花月城就被洛冰河发的通缉令截住了。他不得已请求百战峰峰主出面相助。苍穹山派上下一心,柳清歌当然应允。
“洛冰河心胸狭窄,醋坛大翻,与柳清歌斗了个天翻地覆,就要狠下杀手,沈清秋无可奈何,只得当场自爆……从此……”
他不往后接着说,意味深长地留白,引得众人一片唏嘘。
最后,卢六才下了定论:“这就是在私底下流传更广的另一种解释。虽然听起来极为荒谬,简直无稽之谈。但其中许多细节都有可考之处。诸君,切记,野史方为正史啊。”
细节一点都不可靠好吗!!!
正史你妹!!!
八卦去死!去死!
劳资就算没有妹子再悲惨也沦落不到要搞基的地步!!!
眼见杨柳二人还在发呆,沈清秋斥责道:“赶紧吃,吃完了赶紧回去!。”
在这里多留一刻,不知道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还要受到怎样的冲击!
护送二人离开边境之地,沈清秋选了个和他们相反的方向。
行至月上中天之时,他耳朵极其敏锐地捕捉到了一阵若有若无的鬼魅铃音。
沈清秋头也不回道:“你还真是Yin魂不散。”
被识破行踪,纱华铃也不打算继续藏匿,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手挽红纱,笑道:“对待那两人这般细心,阁下与苍穹山派究竟有什么渊源?”
沈清秋转身,摇了摇手指,道:“我不跟你打,你也别想打我的主意。”
凭现在纱华铃的斤两,也打不了他的主意。
纱华铃笑容诡异:“现在才想脱身?太迟了。”
沈清秋刚想小小吓唬她一下,忽然周身一震。
一种熟悉又可怕的感觉从小腹中蔓延开来。仿佛一只千足蜈蚣在心肝肺腹中穿行。
沈清秋一时有些腿脚发软,可还是牢牢站住了。
他咬牙道:“……你什么时候给我吃的。”
纱华铃轻佻地道:“今天镇上的酒菜好吃吗?幸好你吃了,你要是自恃境界高,不肯入口,我还真有点儿头疼呢。”
草,太大意了!
她绕着沈清秋转了一圈,得意洋洋:“你知道自己身体里现在有什么东西吗?这可不是普通的毒药。”
……废话!老子比你熟悉,天魔血老子都吃过两次了,两次啊!
一般是吃一次死一次,谁中奖次数比我多!
除原主之外,旁人无法Cao控天魔之血,而此刻血虫都在他体内蠢蠢欲动,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
纱华铃忽然向沈清秋侧后方躬身,道:“得您赐血,属下不负所托,已将此人擒下。”
沈清秋僵直地回过头。
空气被斩开一道黑色闪电般的裂口,正在缓缓闭合。
一道修长的身影立在他身后,沈清秋这一回头,正正与他打了个照面。
洛冰河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并无表情,可沈清秋被他两道泠泠的目光一照,别说只是多了一层胡子,他有种感觉,再多掩饰都无所遁形。
沈清秋咽了咽喉咙。
以往的洛冰河,仿佛暖阳映照初雪,即便在金兰城和水牢,多少还有一丝人味儿,而此刻这个青年,无论面容还是神情,都像是冻结千年、直达地心的雪域冰川,使人见之胆寒。
洛冰河……彻底变了。
半晌无语。
刚开始,洛冰河的表情迷惑了一瞬间,这使得他的脸看起来稍稍柔软了些。很快,这丝柔软便消散无踪。
洛冰河瞳孔骤缩,额头一缕红纹流过。
他袖子都没摆一下,纱华铃忽然悬空吊起,仿佛被一只无形举手掐着脖子抓起,痛苦地咳嗽。
同时,沈清秋五脏中那一滴天魔血疯狂地分裂为千丝万缕,钻进钻出,冷汗浸透背部。
洛冰河轻飘飘地道:“你胆子真是不小。”
他语气虽轻,可任谁都能感觉出来,潜藏在这语气之下的……暴怒。
胆子不小?是说他,还是说纱华铃?
洛冰河似乎没认出他。
现在这张脸虽然和沈清秋还是很像,但还有两分沈垣的影子。以洛冰河观察力之细致,就算隔着一层胡子也能轻而易举辨别出细微的不同。看样子,应该是把他当成了相貌相似之人。
但是没认出来也很惨啊!
姨妈痛到停不下来!
纱华铃不知为什么洛冰河会忽然大怒,边挣扎边泪眼朦胧盯着沈清秋看了一阵,忽然露出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她惶恐道:“……属下也不知此事,这完全是巧合!君上饶命、这回真不是我做的!”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