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偷窥,只把小绸裤脱了,跨进浴桶内。
青竹忙给她搓背,一边道:“皇后娘娘就是保守,大热天的,只不去浴池那边洗,却要在宫殿内洗。”
夏仲芳道:“浴池是露天的,只围了布围子,在那儿洗,总感觉不自在。”
青竹笑道:“既这样,也可以在殿内建一个浴池的,反正宫殿大,多一个浴池不算什么。”
夏仲芳摇摇头道:“一个浴池是不算什么,但今儿兴建了浴池,明儿就会想着兴建别的,总是奢费。现虽民富国强,也宜省俭,作个表率。”
青竹一听,自是笑道:“皇后娘娘贤明!”
夏仲芳失笑道:“好了,别拍马屁了,赶紧收拾着,待会儿皇上就来了。”
青竹应了,忙又给夏仲芳擦洗起来。
沈子斋这时已是坐不住了,轻轻盖好瓦片,移到屋顶边沿,示意守在下面的内侍扶好梯子,他忙忙就下了屋顶。
夏仲芳沐浴完,才穿好衣裳,沈子斋就进来了。
夏仲芳让青竹开了窗子透气,眼见沈子斋脸颊微红,以为他是热着了,忙亲拿扇子给他扇风,又吩咐灵芝道:“上两碗冰镇的梅汁来。”
灵芝应声下去了。青竹见着沈子斋和夏仲芳的形状,也识趣退了下去。
沈子斋瞅瞅殿内无人,一把握住夏仲芳的手道:“芳娘越来越漂亮了!”
夏仲芳掩嘴笑道:“臣妾越来越老才是真。”
沈子斋看着夏仲芳道:“哪儿老了?分明还年轻着呢!不信,你打扮打扮出宫去,保准人家以为你才三十岁的。”
夏仲芳轻笑,这个她有自信,不知道是保养得宜,还是因为沈子斋一直宠爱之故,她样子确实显年轻,跟同龄的诰命夫人相比,人家就老了她许多。
上一次,还有诰命夫人托韦清眉问她保养之术的。
想起这个,夏仲芳眼睛一亮,笑道:“臣妾以前开的胭脂铺了,现下已成了胭脂商行,这些年赚的银子也足够办三所女学。前头女学里的先生,上了折子,说想扩展女学,臣妾想着一扩展,怕是经费不够,还没批呢!现下听着皇上的话,倒有一个主意。就是以臣妾平素在涂的花膏作原型,制一款美女膏,只让胭脂铺的人说,这是臣妾惯用的一种膏,用了显年轻,到时抬高了价钱,引贵妇人竞买,肯定能大赚一笔。赚了银子,正好用来扩展女学,就无需移用别的费用来添补了。”
沈子斋笑道:“芳娘越来越有经商智慧了!”
夏仲芳被夸,害羞一笑道:“皇上别取笑臣妾!”
“不是取笑,是说真话。”沈子斋握紧夏仲芳的手,触手处滑腻,心下痒丝丝的,恨不得马上抱了夏仲芳上.床安歇。
一时灵芝端了冰镇酸梅汁过来,两人喝了,让灵芝下去,又闲话起来。
沈子斋有些想念沈**的,道:“慧娘好一阵没进宫了。”
夏仲芳抿嘴笑道:“他们新婚夫妻,自然痴缠着,哪得空?且琪哥这阵奋发读书,想弃武从文,做个文官的,慧娘自然要陪着他读书。”
沈子斋点点头道:“韦家的人,现下全是武将,难得琪哥肯读书,也是好事。”
夏仲芳道:“韦家掌重兵多年,这是怕皇上犯忌,特意让琪哥读书呢!”
沈子斋沉yin一下道:“朕倒不会犯忌韦家,但韦家掌重兵这些年,确实也要收敛一下,以免势头过大,被人弹劾。”
两人说着话,夏仲芳看看天热,度着沈子斋不会早睡,便提议下一盘棋。
沈子斋见夏仲芳兴致好,不忍拂却,随口答应了。
夏仲芳去取了棋盘,摆放好,一时和沈子斋各据一方,开始下棋。
这一下,便下了半个时辰。
沈子斋虽心不在焉,还是轻而易举赢了夏仲芳一局。
夏仲芳推棋而起道:“不下了,毎次都输!”
沈子斋笑着去拉她道:“别恼,下次让你赢。”
夏仲芳正要说话,青竹却是报进来,说是方茵和程雪做了点心,两人相约着过来,要请他们尝尝点心的。
夏仲芳一听,笑道:“她们倒有孝心,请她们进来罢!”
不一会,方茵和程雪就进来了,先请了安,这才端出点心来,笑道:“知道皇后娘娘暑天爱吃酸梅,这点心中间,渗了酸梅汁,极是开胃。”
方茵和夏仲芳本是熟惯的,说话并不拘束。倒是程雪,微微害羞着,说一句话,就要看看夏仲芳,深怕不讨她欢喜。
夏仲芳见程雪这样,少不得逗她多说几句,又开了几句玩笑。
程雪渐渐放松下来,不再那么紧张。
待方茵和程雪告辞下去了,夏仲芳道:“她们两个都是好的,只是雪娘还小,现下见着臣妾,还是赤红着脸的。”
沈子斋当初对于沈明和想娶程雪一事,本来抱着保持态度,还是夏仲芳认为程雪不错,他这才点了头。这会因问道:“芳娘,你看这个雪娘,究竟好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