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蹲下身,以食指支起女子的下颚,“你潜进去那么久,打探的消息仅是如此吗?”
“春儿姑娘......”
偏偏予欢不吃他这一套,推开他,冷瞥一眼,意有所指道:“那明天不是有戏看?”
女子磕了一下头,道:“属下收买人在姚姬面前搬弄是非,嚼舌,只是没想到她如此无脑,居然到临风居里直接挑衅常予欢,结果被丢出门外,王爷并没有因此而怪罪常予欢,反而对她比以往更好。”
墨澈轻抚下颚,一脸兴味的看着她冷漠的样子,“你喜欢看戏?”
她做了什么,吃了什么,有什么人见过她或她见过什么人,在他进府只怕前后不到一分钟,已有人报给他。现在,他问自己这些问题不是废话是什么?
“不然呢?”予欢站起来,转身望着他,似笑非笑道:“还是你希望我不安于室?”
夜深人静。
“不喜欢!”她只是想知道,他会如何处理姚惜梦而已。
女子略思考了一下,“这......王爷给她很多珠宝和绫罗绸缎,还特允许风丞相之次子做她专属医师,她的饮食特别的严格,每道菜色都有专人试食过才端上来,甚至不顾凤阳公主的反对,把圣上赐予千年人参也用来为她补身子......”
闻言,两名守卫不敢怠慢,上前架着姚惜梦离开。
“今天做了些什么?”他问。
“放心,她不会再来烦你。”墨澈望着她背影,突然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
予欢前进的脚步顿了一下,既没有停下,也没有回话,闪入屏风后。她原不想在王府树敌的,但这个男人却令她破例了,可恨!
墨澈微眯起眼眸,盯着屏风上线条优美的人影,正以撩人的姿态站立在水桶里,细长的柔荑舀着盆子里的水,从上而下爱抚着那双高挺的玉峰,水顺着突起的地方垂直而滑下......
“你何罪之有?”声音温和如风,听起来却像冬天里的寒雪,令人毛骨打颤。
掌灯时分,墨澈回到临风居,予欢刚吃过晚饭,正准备洗澡。
“你应该清楚,逆本王的下场会如何?”他的语气很轻很柔,却令人不寒而栗。
若寒蝉。她不是不知道这项规矩,而是被嫉妒蒙蔽双眼,以为有人帮助,达到目的后离开,就不会有人发现,殊不知,看似不出色的王妃并非自己想象中的好欺负。现在连墨澈的贴身丫鬟都向着予欢,她哪还敢再撒野。
她想说些什么,但春儿本不给她任何机会,睨向两名守卫,厉声道:“你们怎还不动手,莫非与这个女人是同一伙的?”
上次跟女人有亲密接触是什么时候?他略想了一下,竟然发现,自成亲以来,他一个女人也没有碰过,难怪会对一个发育不全的女人有反应。在他的意识里,予欢就是发育未全的女子,即使她现在已快成为人母了,也改变了不少。
“有多不一样?”男人挑挑眉,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兴趣。
他挑了挑眉。“你想吗?”将她搂入怀中,圈着她有点圆胖的腰身,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头发。
“就这样?”他皱了一下眉。
予欢怕他弄乱了发髻,微侧头,仰望他,道:“知道狗急跳墙这词何来吗?”
***
“不,不,属下还知道,墨澈......似乎真的喜欢上常予欢,而且,王爷对她很不一样。”女子摇头,声音颤抖。
“主子,对不起,属下办事不周,请降罪!”林间,被树丛掩没的一个纤盈身影跪在地,对站在跟前的高大黑影请罪。
这些日子以来,两人同床共枕,妻子的身体变化如何,他是最清楚不过,但从没有像此时这样,这诱人瑰丽的画面勾得他口干舌燥,血脉贲张。
“停!”男人打断她的话,微眯眼眸,凌厉的目光
无可否认,听到墨澈养了不少的姬妾,心里涌起酸酸楚楚的味道,但她更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即使再酸楚,为避免会受到伤害,她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别被眼前的美好迷惑了。宁可多一个防备心,总好多一道危险。
不一会,屏风后头传出水声,烟雾袅袅,芳香四溢增添室内绮丽春光。
“画画,看书。”予欢坐在梳妆台前,把头发盘好,瞄了一眼铜镜里那高大的身影,嘴角微微向上翘起,露出一丝冷然笑容。
再这样下去,只怕他对别的女人提不起兴趣。思及此,墨澈脸色倏地沉,迈步离开。
予欢转过身,拿起容儿准备好的洗澡物品,朝屏风后的浴室走去。晌午时,被姚惜梦闹过后,予欢已从春儿口中得知姚惜梦的来历。据春儿说,此女人是二年前,墨澈找回被劫走的贡品有功,皇上赏赐给他的美人。在众多姬妾中,她和沈樱桃被宠爱的时间最久,一般姬妾不是莫名的死去或失踪,便因某种原因得罪了墨澈,被赶出王府,永不得踏进京城。所有,有人说她们在凝香院里侍宠生娇,对其他姐妹更是苛刻相待,甚至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