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拾忆倒也不在乎,按了按李时沐的脚踝,得到她的皱眉一瞥,说道:“你这么长的腿真是白长了。”
李时沐收回目光不看她:“我的腿又不是用来跳墙的……”
范拾忆把小碗端了回来,就这李时沐刚用的那根牙签挑着蛇果吃,问道:“你这么一个爬高怕痛的人,当时怎么就那么不怕死,要给我挡子弹。”
这就是范拾忆敢这样问的理由,愿意为一个人,做尽自己害怕的事情,对这人总该是带着爱意的。
李时沐不回答,眼里盯着范拾忆端在手上的碗,说道:“我还要。”
范拾忆挑出一块,送到李时沐嘴边,穷追不舍:“你说,你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
“挺甜的。”傲娇别扭的人说喜欢,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范拾忆笑着看李时沐低着头脸红地狡辩,把最后一块送到李时沐嘴边,在唇边逡巡了一圈,没等她咬下,又拿回来送进自己嘴里。抬腿跨上李时沐的大腿,双手圈住她已经泛着粉色的脖颈,凑到耳边柔柔地吐着温热shi润的气:“我很喜欢你呀小阿时。”
☆、(23)相悦
温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耳际,李时沐打了个激灵,脸红得似能滴出血来,目光躲躲闪闪的在范拾忆含情的眼眸和迷人的唇间来回逡巡,早想锁定那红唇,却又不敢含下这危险的苹果。双手尴尬地摊在两旁,不知往哪放才好。
她其实有些不安。她在感情上从来就不是多洒脱的一个人,拒绝显然违背本心,可接受,往后的地久天长她暂时还没这信心能和范拾忆在柴米油盐和世俗眼光中安然度过。
怎么办?
都主动到如此地步,面前这人还鸵鸟着不给回应,范拾忆低了低头,与李时沐的有些发烫的额头相抵,鼻尖相触,圈在李时沐颈后的手安抚般轻柔地摩挲着最尾的短发,李时沐就这样突然安下心来。
生死都共度过了,还会怕生活?
彼此的鼻息交融,感官被放大到一呼一吸都能激起对方的鸡皮疙瘩。李时沐拉开了些距离,郑重地盯着范拾忆的眼睛,一字一顿宣誓般说道:“我也是。”
我也喜欢你呀阿拾。
就像你推测的那样,喜欢你,所以愿意为你做从前认为绝对不可能的事。爱你就像爱生命。
温黄的灯光,静谧只听得心跳的房间,沙发上相拥的两个人,终于敢放在对方腰间的某双手。暧昧得刚刚好,吻落得刚刚好。忘了是谁主动的,大概是范拾忆吧,第一次的接吻,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还身带任务,那一次的吻,嘴里是血的腥甜。
这一次,是苹果的清甜。
激情在舌尖触碰到的刹那绽放,李时沐青涩得近乎莽撞,不算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范拾忆眼睛含笑近在咫尺看着,圈在李时沐后颈的手紧了紧,将两人距离丝缝贴合,唇齿缠绕,孜孜不倦地引导李时沐。
范拾忆未干的发丝还有水滴顺着淌进被白衬衫遮蔽的内里,浑身散发着薰衣草Jing油的香气,蛊惑人来探寻更多,李时沐凭着本能,一路顺着修长白皙的脖颈往下吻去。喉间、颈间,用力地吸吮留下一个个浅粉的印记。
她的手滑进范拾忆的衣内,沿着脊骨向上轻轻游走,激起一阵颤栗,没有摸到胸扣,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范拾忆早就准备好了。范拾忆举起双手,好让李时沐能将衣服向上一推便全部剥离,再无遮挡,李时沐往沙发后背靠了靠,远了远彼此的距离,尽管脸还红着,动作早比方才大胆许多,这下才敢仔仔细细的瞧眼前人的眉眼,胸前第三颗扣子守卫的隐秘春光,还有……
“你……”李时沐看着范拾忆手臂和腿侧大大小小的淤青停了动作,变脸皱起眉头,清了清有些喑哑的嗓子:“这是怎么回事”
范拾忆眼中的迷蒙还未散去,顺着李时沐的指尖看去,是下午被那帮劫匪从车上直直拽下车摔倒在地磕伤的淤青。
“不小心碰着的,没事啦。”范拾忆笑着说道,手指沿着李时沐的侧脸慢慢滑下,滑到领口被李时沐一把拽住。
“你真是……”李时沐皱着眉头盯着还在嬉笑的范拾忆,看了一会说道:“太虐待自己了。”
范拾忆知道李时沐肯定职业病又犯了,什么时候犯病不好,偏挑这种好时候。却也只敢弱弱辩驳:“我哪有……”
李时沐伸手理了理范拾忆的衬衫,把扣子一路系到最顶,又把环在颈后的手拿下来握着手心:“进房间去。”
范拾忆笑着眨眨眼,语气柔柔:“好。”
暧昧的氛围褪去,或是因为自己的心思没在想让人害羞地事情,李时沐反而大大方方起来,握着范拾忆的手往里走,嘴上还调笑道:“不用害羞,躺床上比较好抹药而已。”
“……”
单人床,进了房间这是范拾忆的第一反应,随后看到放在枕边的一个小猴子玩偶,坐在床边探身拿在手上把玩,说道:“这不是闹钟呀。”
“谁说是了?”李时沐头也不抬回道。
“那你放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