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过‘智脑计划’的可都是疯狂的相信能通过大脑解剖,来得到控制的秘诀。”
“导师,你说过,当年你也不过十五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还刻意收集了当年的报纸?”
“因为我的雌父也死在了里面。”科斯蒂笑笑,“我一直不相信武装如铁桶一般的实验楼的失火是一场意外,拼命地搜寻与之相关的蛛丝马迹。
当时,他忙着去查看实验记录,让我别烦他,自己出去玩。
我就偷偷带走你雄父,他比我小两岁,又长得好看,带着他偷溜出去的事情发生过好几次了。
偏偏就那一次,实验楼就失火了,由于在半山腰上,消防车无路可以进入,消防飞机到了以后楼已经烧得破败不堪。后来听说,是由于实验人员的实验失误,造成了楼内起火,点燃了可燃物到处蔓延。
我很奇怪为何楼里无一人生还,着火的话,距离门近还是会来得及逃生。
收集了各种证据,都指向了我雌父。是他关闭了门窗阀门,并将所有人员集合到高层以后,放火。
我一直不解,后来才在舅舅口中得知,雌父虽然表面上为保守派服务,其实他早已经成为了改革派的成员,为改革派暗中效力。”
“……这场大火烧死了所有实验员和被试,只有我父亲却活了下来?”席天喃喃道。
“你雄父,他活得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真实。他渴望活着,渴望见到新一天的太阳。”科斯蒂拍了拍席天的肩膀。
“导师,你支持改革派,但你是出身于上层社会家庭吧。”
科斯蒂点点头,“是的。”
这座房子所在地,不是有钱就能买得起的,都是祖上的贵族父辈流传下来的。
“导师,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引导我一步步知道事情的真相,就算我知道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席天知道,在他人眼中,自己的唯一用处就是当年“智脑计划”的唯一后代,可能掌握有‘控制人心’的能力。
可是,他的导师自己就是这方面的专家,又怎么需要他这个人知道那些历史旧事呢?
“这并不需要理由。我认为你有权利知道真相,而且,你的雄父曾是我少年时的伙伴,真论起来责任来,还是我雌父对不起他。
我知道你是个敏感的孩子,但是没有人知道未来确切会发生什么,有些事不需要列出计划,更不需要去钻研目的、探索意义,知晓下一步怎么走,结局会怎么样。
时机到了,所有的条件都酝酿成熟了,只等待一个□□,让它‘哄’地一声原地爆炸,然后,等它以崭新的面貌呈现在眼前。
在这个时候,你需要做的事,只是轻轻地推它一把,给它向前的动力。”
科斯蒂眼中Jing光大现,完全不像那个温文尔雅的学者。
“导师……”
席天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导师,即像是运筹帷幄的将士,又像是随时准备好为理想而献身的理想家。
“这二百年来,上层统治者一手缔造了今天的社会。保守派的老家伙们,只会想继续愚弄人民,为他们自己制造利益。
他们不会体谅那些脆弱的情绪,可怜的玻璃心。
那些律法,那些舆论,对雌性的婚姻限制,对雄性人身自由限制,我每次看到它们,能感受到腐朽味道扑面而来。
现实,远比想像更糟糕。
席天,你真的不想亲眼见证它的改变吗?亲手将它从陈旧腐朽改成焕然一新?”
科斯蒂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席天。
席天沉默。
良久,开口道,“导师,煽情对我没用。站在道德高地对对方教化,这招还是我教给你的。”
科斯蒂哈哈大笑,“我都忘了,这是你辩论课上的理论内容”。
“我还是开门见山地说吧,今年的总统选举两派的候选人势均力敌,必须要有所动作才能使得改革派成功Jing选。”
“就是‘智脑计划’吧,这对于保守派可以说是致命一击。”
“是,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科斯蒂向席天发出邀请。
“因为我是这个计划的唯一知情者的后代?”
“由你来说,会更有信服力度。”
“不行,我拒绝。”席天摇头,“我不想出现在公众眼睛底下,受人关注也许有人会喜欢,可是在我看来,就是被人当成猴子围观。”
科斯蒂叹气道,“果然和我想得一样,你这小子,性格怎么就和宋辉单一点也不一样呢?他可是很喜欢被人关注的感觉。行了,东西给我吧。”
“啊?”
“临走前,我不是让你帮我取回寄存的箱子?”
“没带回来,”席天摇头,“导师要将我雄父的日记公之于众吗?”
“那就给我扫描版,有调查记者新闻的那面就行,”科斯蒂知道,席天答应了别人的事必然会做到,实体物件没带自然就是扫描备份了。
“那本日记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