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已经残破的衣服,他如同炸弹一样被引爆了。
我没有答话,只是愣愣的注视著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
他好像找什麽东西似的在我身上嗅来嗅去,“是方唯吧?!我说这衣服怎麽这麽眼熟,这是他那种臭香烟的味道!”
“这个混蛋!我就知道他不怀好意!”
“他把你怎麽了?”
齐思音把我身上已经没有遮体作用的衣服也脱了下来,仿佛医生检查身体一样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平时,我早就会反感的要吐,今天虽然也有不舒服的感觉,但他的手真的很温暖,我都不想动了。
“这些痕迹是怎麽回事?”
光著上身坐在开著冷气的车里,越来越冷。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关上。”我的声音怎麽象飘在空中?
“什麽关上?我是问你你身上的痕迹是怎麽回事!”
“冷。”
这是我现在唯一的感觉。
“到底怎麽了?你说不说?!”
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我渐渐只看到他模模糊糊的不停张嘴闭嘴。
“好,装傻是不是?我看你还是不冷!”
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感到飕飕的冷风越来越强,身体被吹的缩成一团。
冷,好冷,我渐渐冷的脑子都麻木了,意识越来越模糊,只觉得身旁有一个不停发热的温暖之处,不由自主靠了过去……热乎乎软绵绵又很有弹性的垫子,垫子下还有一个地方有节奏的发出砰砰跳动的声音,那里最温暖。我把脸靠在那里,那跳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快,好像有人在耳边敲鼓,这声音虽然有力却不吵,我不由得高兴的笑了起来。
谁在摸我的头发?那麽轻柔。谁又抱紧了我,让我如此温暖。
“院长,”我在心里叫著。
好久没有这样靠在院长怀里了。
热流从眼中流下。
15
辛辣的甜香味将我从梦中唤醒──
我想起来了,我发烧了,院长搂著我,安慰我,她还给我烧了姜汤。可是为什麽在我眼前端著碗的突然变成了张嫂?还有,这里,为什麽这麽象齐思音的家?
“起来喝了它。”果然是张嫂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
我挣扎著坐起来,接过碗,好烫,好香啊!张嫂的手艺果然非常好,即使讨厌一个人也能为他作出这样好的东西。
“谢谢。”我把一碗姜汤喝了个底朝天,胃里暖融融的,虽然知道她不会接受我,心里还是很感激她。
她接过空碗,摸摸我的额头,这个动作也好像院长,“烧已经退了。”
大脑在姜汤的刺激下开始苏醒过来,我想起来自己好像是被齐思音带上车,那麽有人温柔的抚慰我也只是幻觉了。
“张嫂,齐思音呢?”
“少爷去机场送老爷了。”
我放心了,本来听方唯说齐先生要去欧洲还有些担心,怕他没机会跟齐思音说以後尊重我,善待我,别欺负我,看来我真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心里很惭愧,齐先生哪里会是敷衍我,他必然会趁送行时间好好的跟齐思音讲道理。
张嫂端著空碗站在床边。
“你跟少爷这样有多久了?”
我没明白她什麽意思,她怎麽会不知道我跟齐思音在一起有多久?即而一想,难道是指……不,张嫂怎麽可能知道这麽隐秘的事,我安慰自己。
“我刚才替你换衣服时看到你身上的痕迹,我是个过来人,那是什麽我还能不知道?”她说这种话时语调依然很冷静。
我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这算什麽?韩静的行为让我被张嫂误会,而她偏偏又歪打正著,猜中了我跟齐思音的关系。齐思音对我做的事被方唯、韩静等人知道也就罢了,可是在张嫂这样的老人家面前我觉得格外丢脸、羞愧。
“我早就看出,少爷对你的眼神不一般,那是看男人的眼神吗?”她叹了口气,接著又紧紧盯著我,“你呢,那张脸也就是一般,可是一笑起来那种样子……”
我真纳闷,我笑起来到底怎麽了?自己也对著镜子看过,哪里有你们说的那样?
“为了不出什麽事,我有机会就来盯著你,谁知道还是防不胜防。你可真有本事啊!”
“现在的少年人是不是都象你?简直是什麽也不顾了,连这种办法都能使出来。”她仿佛认定是我诱惑了齐思音,气的手都有些哆嗦。
“我并没有想和他……”
“这种事一个巴掌拍的响吗?”
怎麽拍不响,如果那一个巴掌特别狠呢?我在心里说,但是说什麽我也不会让别人知道我是被齐思音这个比自己小的同性强迫的。
“少年人,我是在为你难过,不要说少爷早晚要跟老太太选定的名门千金结婚,就是他现在年轻好玩,齐家不会有人管他,你以为你又能让他新鲜多久?”她讥讽的盯著我,“你知道他从小到大有过多少东西是到手就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