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微,你可以喊我‘君’。”
她说话的声音好像在和情人说着什么情话,武家儿子自小就是个多情的,对这样的喃喃低语,哪里能抵抗。
他红着脸对她说:“我,我的名字是武鸣翔,是鸣翔九天的意思。”家里的长辈都对他寄予了最深切的期望,所以取了这么个名字。
女孩眼神闪烁,只是轻声说了个“好”字,临走之前,在他唇边印了个吻。
他只是红着脸站在门外,直到家里的佣人找到他,他才回过神。
此后,两个人常常偷偷见面,也许,在武鸣翔的心里,他并未把这当作是背叛,而只是一种调剂。
钟家的女儿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吗?怎么可能,只是她太爱自己的丈夫,她也知道他在这场婚姻里是什么想法,她纵容着他,只是希望他能够快乐。
若不是发生了那件事,恐怕,他会一直这样下去。
那天,钟家女儿送丈夫去杂志社送插画,他说想去图书馆看书,她就送他去了图书馆。
后来,实在是有事,她才嘱咐他要等她回来,就匆匆离开了。
他哪里真的想看书,不过是借口。等她离开了,他支开了保镖,也偷偷离开了。
他来到和王君微约好的地点等她,这些日子,他和她相见恨晚,他的一些想法她都懂,甚至可以举一反三,他觉得他找到了知己。
只是这天下午,他没等来她,却是等来了一伙流氓。
因为怕被人发现,他们约的地方很隐蔽,也正因为这样,那伙流氓才会得手。
他被那伙流氓绑走,他以为他们只是单纯的想要绑架他,勒索,却不想,那个为首的蒙着脸的流氓说他们不要钱,只要命。
只要命,要他的命。
武鸣翔一直被保护的太好了,他忘了那个女孩是那个女人的女儿,她说不恨,就是真的不恨吗?
在被几个男人女人压在身下,在他发出痛苦的嚎叫时,王君微正坐在她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她身后站着那个长相Jing致的少年。他是她姐姐的儿子,如果当初父亲和姐姐不离开,说不定不会死。是的,她的父亲和姐姐在十几年前就死了,在临死前,姐姐托人把她的儿子送到了她身边,那个时候,她也不过是个少女。
这么多年,她恨透了那个害了他们全家的男人。在商场看到他的那刻,她就认出了他,后来,她一步步的设计,总算取得了他的信任。
“君姨,您在想什么?”男孩轻声问。
“我在想,你的母亲和外公,可以安息了!”她轻声回答。
这么多年的仇,她就要为他们报了。
“那,武家的那个儿子怎么样了?”贺敏之听到这里,忍不住问,男人总是关心男人多一些,哪怕他也认为也许这一切都是武家儿子咎由自取。
钟盈仿佛是累了,揉了揉眉心。
“被人轮/jian后的武鸣翔流产了,幸好那些保镖发现他失踪了,找的快,他才活了下来。那伙流氓都被抓住了,但因为伤的太重,武鸣翔以后再也不能生育,或许是因为打击太大,他陷入了深度睡眠。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植物人,也许这样,他才不会知道痛。”钟盈的声音里带了点哀伤,贺敏之不知怎么的也觉得心里有些堵。
“钟家女儿看到流血不止的丈夫,她是真的发怒了,她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把王君微的所有退路都给堵死了,她还让人告诉王君微,如果不想母亲死在牢里,那么她应该知道怎么做。后来,没过多久,传来消息,王君微就在她工作的那座楼顶,跳楼了。和她在一起的那个孩子也下落不明,多年以后,钟家女儿的女儿回到了那座城市,成了商人们嘴里的商界杀神。她不知道感情为何物,更不知道手下留情,在一次收购案结束后,她的一个男性搭档被人绑架,在找了几天后,被人发现死在一条街的后巷垃圾堆里,凶手后来找到了,就是那次收购案里破产的老总。她后来被枪毙了,更巧的是她的男朋友居然就是王君微身边的那个男孩。”
钟盈说到这里,故事似乎就结束了。
可,贺敏之却发现这个故事并不完整,后来,那个武鸣翔到底醒没醒,那个男孩究竟在哪里,她都没有说。
“敏之,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就是钟家女儿和武鸣翔的女儿。他们,我的母亲太爱我父亲了,以至于她完全忽略了我。从父亲陷入昏迷后,我再也未能见过母亲笑,甚至她很少回家,她一直都留在医院里陪父亲。而陪在我身边的只有佣人和保姆,我其实很想带你回去见他们,可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他们,我,不想你失望。”以前,她不懂什么是爱,遇到他后,她才渐渐明白,正因为渐渐明白了,她才怕伤到他。
贺敏之听到这里,心里也跟着难过,他搂紧她,他从开始就知道她所说的那个故事,就是在讲她自己的家。可是,听着听着,他仿佛也陷入了进去。
“盈,不要想那些了,你还有我,我,我不会离开你。”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忽然给他讲这个故事,这个故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