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的人,她忽然做出了个动作,要是这里有外人的话,一定会很吃惊,平时斯文的客栈老板居然--把手往下探进了这人的裤子里。
手下绵软的鼓包,让钟盈知道这是个男的,至于多少岁,还真无法估量。
她把手缩回来,给男人系好腰带,又看了看自己臂弯里的人,这么折腾了还没醒,她又摸摸他的额头,有点发烧。她心里有些犹豫,把他带回去倒也不是不行,可是,这人是什么样的人,谁知道。看他的样子,很像是流浪汉,可谁又保证这不是个杀人犯,跑到这里避祸。
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就把人放这儿,她不能带他回去,毕竟她不能因为自己一时好心,给别人带来麻烦。她顶多能给他找个医生,让他不至于病死。
这么想着,她就把人从臂弯里轻轻放了下去。
她本是要站起来离开,却忽然被人抓住了手。
她低头看时,是她刚才放下的男人。他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紧紧攥住她的手,嘴里念叨了句:“妈--妈--”
那声音有一点沙哑,却显得很年轻,钟盈挑眉,从声音听来,这人不超过二十岁呀,声音还有些少年人的软。
她低下头想从他杂乱的头发以及脏污的脸看出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只是看了半天,还是没能看出什么来。
把他带回去吧?如果他只是个离家的少年,何不做点好事?如果他真是坏人,有她看着也不会给周围人带来危险。
钟盈心里这么说服自己,说是这么说,不过就是想把人带回去而已。
下一刻,钟盈已经把人抱了起来,还顺手把黑棉服捡起来裹住了男人或者男孩的身子。
2.流浪少年
黄绸看到她家老板抱了个人回来后,张大的嘴一时竟合不起来了。
“老……老……老板,你你,捡回个人?”黄绸指着钟盈怀里的人哆嗦着问。
好吧,她家老板捡的东西越来越高级了,这次竟然捡了个人。
钟盈简直哭笑不得,这不是她让她去看的,居然还这么大反应。
“行了,别你了,我了的。凤石回来没有,要是回来了,让他去我房间,帮我看看这孩子是不是病的很严重,顺便给他洗个澡,换身衣服。”钟盈十分了解黄绸,如果不痛快下命令,她能烦死你。
“凤石刚回来,在后厨。可是,老板,这人是男是女啊?我家凤石可就我一个女人,我可不能让他碰别的女人。你总不能让我男人给别的女人洗澡吧?”黄绸下意识的回答完,忽然想起来还不知道老板怀里那团黑不溜秋的到底是男是女,她怎么就能答应让凤石给人看病洗澡呢。
钟盈没好气的瞪了黄绸一眼,这人,话怎么这么多。
“要是女的,我哪敢劳动你家凤石。”说完,抱着人往自己的房间去了。
黄绸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好在凤石从厨房出来了,问是怎么回事。黄绸这才恢复镇定,把钟盈的话重复一遍。
凤石和黄绸都是孤儿,原先也曾经在谊水镇流浪过一阵,后来,钟盈来了,看他们还是挺机灵的,就留下来帮忙。凤石还和镇上的老医生学了些医术,大的病看不了,一些小伤小痛的却难不倒他。
黄绸会说话,人又圆滑,钟盈就让她负责招待客人及对外事务。凤石则是烧了一手好菜,人挺实诚的,又懂医术,钟盈就让他全权负责厨房及采购事宜,偶尔还能做些药膳,极大满足了来旅游的客人的需求。
她自己则是负责收账记账,三个人说是主雇关系,倒更像是朋友。
尤其凤石对钟盈收留他们很感激,做起事来倒比黄绸更妥贴。
听老板让他去看看捡回来的人,凤石马上就要走。
“哎!石头,别太累了。”凤石刚要转身走,黄绸叫住他,叮嘱着。
别看凤石和黄绸是孤儿,两个人却没有普通孤儿的自卑,再加上两个人长的都很好看,在客人中间还是很受欢迎的,而黄绸对凤石更是格外爱护,小打小闹的倒更增进了两人的感情。
“知道了!”凤石笑着应下,立刻就转身走了。
黄绸看着已经没了凤石踪影的走廊,叹了口气,又去整理柜台里的用品了。
再说钟盈这边,她把人抱到自己屋里。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病了,或者被棉服捂的,他的脸色chao红一片。
钟盈把黑色棉服放在一边,站在床边,有一点犹豫。
床上的男孩子里面穿的是一件黑色的或者别的颜色的衬衫,现在看起来和黑色没什么区别。
同色系的黑色休闲裤,腿倒是挺长的,也亏的他能把自己缩那么小,他脚上穿的是黑色帆布鞋,不知道他走了多久的路,鞋尖都戳漏了,脚趾头露出来两个。除了一身邋遢的装束,钟盈倒是看不出这人到底是为什么跑到谊水镇还弄得这么惨的。
打量了他一会儿,钟盈忽然觉得有些心酸,看的出这人是走了不少路,否则也不会让鞋子都露出了脚趾头也也不换,他,到底是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