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鸾
床上的人有的没的乱想着,床下的人静默的看着。
裴千凌的身上只是披了条红色的罩子,来彰显他新郎的身份。没有喜服,没有仪式,更没有宾客,甚至连洞房也只是被简单的布置了一下,勉强营造出一些喜庆的氛围来。
裴千凌微微眯起双眸,酒意上头双颊满是醉色的酡红。他今夜的确喝了很多酒,大脑到现在仍有些昏昏胀胀。
裴千凌自嘲一笑,苦涩的味道自喉口漫延开来,原想着今日定要把这人折磨一番,好将四年前受的羞辱尽数奉还。奈何在殿门外转了又转,轰退一干面露不解的侍女,手中的物件换了又换,从马鞭到羊皮小鞭,再到一截木板,最终只余一坛烈酒。
猛地将酒往嘴里灌去,趁着醉意,裴千凌破罐子破摔推开殿门,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今后朕的怀里才是你唯一能去的地方。
裴千凌的视线在叶初云红肿的手腕处停顿了一会儿,缓缓下移,落在那两条雪白的长腿上。某个Yin暗的想法滋生,似乎有什么声音在叫嚣着敲碎他的腿骨,挑去他的手筋,将他困在这床榻方寸之地。
即使隔着红盖头叶初云也能感受到那道炽热的目光,就像被牢牢锁住的猎物,周围全是缚网,退无可退。
“你......”叶初云等了半晌,仍不见人有什么动作,本就性情急躁的他,开始不耐烦起来,尤其是身体越来越热,某个位置胀疼不已,只想让他赶快将自己解开,好冲到湖里缓解熏香带来的催情效果。
“还不快给我解开!”他吼出声,只是出口的声音并没有达到他预想的效果。情欲的作用下的声音哑哑的,带了些软糯糯的哼声,甜腻的尾音微颤,听在裴千凌的耳朵里,反倒像是在撒娇一般。
裴千凌目光深沉的锁住叶初云,床边红烛喜纱,床上佳人跪坐,温顺乖巧。
裴千凌抬手捏住了盖头的一角,忽然释然了,就算这人曾经戏弄了他的感情,就算他不过是将他当成一个打趣的笑料,甚至不告而别。从此刻起他们会相伴一生,或许还能白头到老。
“还是红色适合你。”裴千凌喃喃道,他的盖头被缓缓揭开,露出光洁的额头,眉目如画的眸子,以及里面毫不掩饰的敌意。
“你怎么不说不穿更适合我?”叶初云道,他的身上只裹了一层薄薄的红纱作为喜服,该遮的遮不住,不该遮的也遮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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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淡的样子让裴千凌心底微微抽疼,最柔软的一块地方被眼前这狠心的男子翻来覆去的戳着。
“说的也是。”裴千凌从回忆中抽出思绪,淡淡的说道。目光也逐渐变得清明起来,丝毫没有醉酒的迹象。他抬起手,带着薄茧的指腹从叶初云的脖颈往下,滑过锁骨准确的落到了那胸前的两点。
裴千凌隔着薄纱恶劣的揉捏了两下,满意的感受到手底下的身子一阵轻颤,他轻笑一声凑在他耳边吹着气,戏谑道:“言卿的身子还是这么敏感。”
叶初云知道反抗无用,最后选择阖上眸子眼不见为静。
不曾想闭上眼睛后,其它的感官被放大数倍,叶初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裴千凌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
“你摸够了没有。”叶初云忍不住呵道,一开口沙哑不已的声线先吓了自己一跳。他余光瞥向床头的铜镜,镜中的人儿只着寸缕,露在外的肌肤像被蒸熟般透着诱人的粉色,尤其是被绑起来的姿势让他更像是在欲拒还迎,等待采缬。
“看来言卿已经迫不及待了呢。”
裴千凌眯了眯眼睛喉结滚动,从桌上拿起了合卺酒,仰头喝尽后吻住叶初云的唇瓣,忽视他的挣扎强行撬开牙关,将口里的酒ye渡进他嘴里。
“唔唔。”滑腻的舌头不断在嘴里搅动着,热辣的酒ye入喉,口中仅有的空气被不停掠夺着,叶初云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脸因缺氧涨得通红。
“还有一杯。”裴千凌吻了好一会儿终于肯放开叶初云被啃咬破皮的唇瓣,他拿过桌上的另一杯酒,当着叶初云的面将它浇在了他的下身。
热辣的酒ye轻而易举的透过红纱,分身被刺激的颤了颤,却是更加胀大。,
“真是yIn荡的身子。”裴千凌戏谑道,掌心拢上那凸起,轻轻揉搓起来。
“唔...哼啊....你才...你才....yIn荡,你这个采花贼!”
叶初云的眼眶红红的,铃口不时被人粗砺的指尖滑过,裴千凌还恶意的往里压了压。
“放开我,呜呜。”叶初云的大腿颤着,浊浊白ye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溅了裴千凌满手。
“这是什么?”裴千凌故意将满是Jingye的手举起,在叶初云的眼前晃了晃。
叶初云红着眼,没有接触过下流词汇的他,来来回回也就“采花贼”“yIn魔”交互的骂着。
“噗嗤。”裴千凌被他的反应逗得笑了出来,他抬手刮了刮叶初云的鼻子,解开他手腕上的绸缎。
双手一获得自由的叶初云,顺着墙角就往远处爬,还没等他爬远,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