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图和容渊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相继而去,留下一个不知所云的我和一个空空荡荡的内阁。
在闵京的默许下,我把无所事事的儒易弄进了内阁,和我一起安安静静地任凭林照溪总揽大权。儒易不知我和闵京的关系,总是表现出和我很亲密的样子,闵京对此十分不满。
闵京的欲望比我想象得更加强烈,每每散了议都要将我留下来,就算不做什么也必须耳鬓厮磨一番才好。不过,即使在床上,他的表现也像是个王者,高傲的姿态总能让我与他契合得更加紧密。他的身体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容易以及适应接受男人,我很好奇平时他的妃子是怎么满足他的。
又一日闵京召我入宫,知赏突然在门口拦住了我。
“哥,你是不是”
我知道再怎么瞒,也不会瞒过与我朝夕相处的知赏,沉默良久后仍是点了点头。知赏逆着光,脸上的表情在Yin影里看不真切,手臂却缓缓放了下来,终是没说什么。
我来到宫里时,夜色正浓,苗恩点燃了几只花烛后默默退下。盈盈的烛火在幽蓝的水晶帘上蜿蜒流光,闵京一如既往地坐在帘里,身上披了件华贵的云绸,镶着金线的花纹在夜色中闪着微弱的光芒。
见我看他,他掀起面前的帘子,一双凤眸里跳跃着点点烛火。“朕好看么?”
我恍惚地点着头。
此时的闵京容颜妩媚,颇有几分以往没有的惑人风情。他伸手一勾,我便跌倒在了他怀里,耳畔回荡着他那略有沙哑的低语:“那你喜欢朕么?”
我微微一笑,从他怀里抬起身,手顺势滑进了他松散的衣衫里。
闵京忽然推了我一把,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杯酒,对我道:“喝了它。”
我一愣,顺从地仰头喝干,并没有去留意那过于奇怪的味道,抹抹嘴角扑了上去。
我把闵京压在身下,双手在他不着寸缕的身躯上逡巡,仔细感受着肌肤相触的每一寸温暖,耐心地开拓他起的身体来。
不多时,我突然感到一阵头痛,眼前的景象变得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撑在他上方的身子也有些不稳。
“皇上?”忍着身体的不适,我唤了一声。
“嗯”他慵懒地应道。
明明眼前还是闵京写满情欲的面容,手下却不是我熟悉的结实腹肌,而是柔软的
柔软的?
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刚想起身,却见下腹的火热突然烫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一波波异样的欲望直冲大脑,我无暇去想太多,凭着本能对身下的人动作了起来
一觉醒来,天色大亮,龙床上只余下凌乱的痕迹和汗流浃背的我。
我蓦然想到自己昨夜的异常,分明是被下了药,心里升出一种不详的预感来。我跌跌撞撞地披衣而下,绕过屏风,一头栽进了缀满水晶珠的帘子里。
“起来了?”闵京的声音淡淡地在头顶上响起。
我抬头一看,帘中除了闵京,还有一个容颜姣好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身裹雪白的绒被,露出半边圆润的肩头,双颊敷着浅浅的红晕,整个人都浸润在一股暧昧的气氛中,分明是一副才经过情事的样子。
心中的骇然愈来愈盛,我慢慢地起身,看着闵京颤声道:“皇上”
“若是醒了,就去沐浴吧。”闵京不带情绪地说着,抚了抚自己手上的玉扳指。
我站着没动。
对面的女子看也没看我一眼,望着闵京柔柔道:“皇上,若生的是女儿,贱妾该如何是好?”
“若生的是女儿,更好。”闵京的目光朝她的肚子瞥了一眼,若有所思道,“待她长大,便可以做歌白的太子妃。”
女子温顺地点点头,一手抚上了自己的肚子,姿态竟真如慈母一般。
闵京站起身,掩面打了个哈欠:“你去吧,记得听御医吩咐,多喝点补汤把孩子养好了。若有什么差池,朕唯你是问。”话音刚落,门外进来两个年长的宫女,将裹在绒被里的女子半扶半抱地送了出去。
我走近闵京,几乎用上了质问的语气:“皇上,您为何要这么做?”
闵京站在窗前,长久地看着远处的湖光山色,说出口的话也仿佛飘得很远。“蓝玉烟,朕不想你的余生有什么遗憾。”
我心头一震,“纵然如此”
“朕昨晚,在这里听了一夜。”他突然指指自己的脚下。
我看到那块原本光洁的白玉砖,竟硬生生被踏出了几条狰狞的裂纹。闵京转过头来,凝视着我道:“你以为朕真的大方如斯,可以任凭你与不知名的女子欢爱?朕的良苦用心,你应当感谢才是。”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眼下有一圈十分扎眼的黑青,想必是一宿没睡。
事已至此,我再没什么话可说,感动与歉疚的同时,只得深深俯首道:“皇上,万一怀不上,便是臣此生注定无福有嗣,请皇上莫要再”
“怎么可能怀不上?朕半月前就让宫里的彤史算出了她的受孕佳时,昨晚你们又”他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