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之后我就一直纳闷着,明明昨晚抱的人是燕柳,怎么一觉醒来旁边却是两个人?
燕柳和闵兰都安静地睡着,一人枕着我的一边肩膀,两人俱是裸着双肩欲遮未遮,那大好的春|色差点让我鼻血飞出来。
糟了,早朝!我刚从床上一坐而起,忽然又想到今天皇上似乎放了百官的假。
“君大人,老爷还未起,您还是”门外传来胡伯的声音。
“昨日不能见,今日不能见,我见自己外甥还跟见皇上似的?!”
话音刚落,门被一脚踹开,儒易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叔!”
我暗道不好!
燕柳早就醒了过来,靠在我肩上冷冷地看着闯进来的儒易,脖颈上的吻痕扎眼无比。儒易瞪着半裸的燕柳,哆嗦了半天,伸手指着我道:“你、你”
我心虚地缩了下脑袋,赶紧把燕柳的衣襟掩好,苦着脸思索该怎么跟他解释。闵兰听见动静也悠悠地醒了过来,撑起身揉揉眼,凑过来亲了我一下,迷糊道:“景郁,怎么了”
儒易的眼睛瞪得更圆了。他看看燕柳,又看看闵兰,最后再看看我,忽然就红了眼眶,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无耻!”
然后咣地一声,摔门走了。
我坐在床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天真鲁莽。”燕柳不屑地道了一句。
三人穿戴好出门时,儒易果然没走,跟尊大佛似的在屏风前坐着,两排糯米牙咬得咯咯直响,知赏在旁边看他的眼神要多嫌弃有多嫌弃。相比儒易,知赏在知道我们三人的关系时就淡定多了,至多是为她皇叔不值了一番,但看闵兰自己情愿,也就没再说什么。再者,燕柳武艺高强,很轻易便博得了她的好感,这几日两人天天切磋,倒是成了朋友。
“儒易,你有什么事?”我坐下来问他。
儒易的眼眶依然红红的,闷闷地坐了半天才道:“你们”
我目光一凛,狠狠心,搂住身边的两人在脸上各亲了一下。
?
儒易呆道:“几个意思?”
我慢条斯理道:“就这一个意思。”
“你,你始乱终弃!”他霍然站起来,指着我凌厉地骂道。
一顶硕大乌黑的帽子就这么扣到了我的脑袋上。
感到两个爱人芒刺般的目光扎在了脸上,我抽着嘴角道:“儒、儒易我们有什么过吗?”最多是被你强吻过几回,也谈不上是我始乱终弃吧
儒易不语,咬着那排糯米牙,眼神要多哀怨有多哀怨。
“君儒易,你得了吧。”知赏嗤了一声,抱着肩道,“谁不知道你喜欢蓝雅歌那厮,成日嘴里念着心里想着还总抱着我哥当替身,高兴了亲两下不高兴了打两下,他照顾你这么多年早就仁至义尽了,莫非还要为你守身不成?我看不过去说两句,你还对我老大不待见,嘿,老娘还就真看不惯你这德性了!下次想哭找爹娘,想发泄找花娘,少把我哥当奴隶使唤!”
儒易被她连珠炮似的骂声弄得晕头转向,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气得举起巴掌道:“你”
知赏抬起头,挑衅般朝他扬了扬眉。
儒易蔫了。他还真不能对公主怎么样。再说,知赏那话里倒也有几分事实。
“叔”他没辙,只得用乞怜的目光看着我。
我看他的样子有些不忍,正欲开口,却被闵兰打断了。闵兰和他相熟,深知他以前的禀性,虽然在知赏骂他时表情有些变化,但也没跟着落井下石,只是打趣道:“儒易,见你这么吃味,莫不是也看上了我家老爷?要不我和燕柳就让让你,过来做个小的一起过日子罢了。”
“谁要跟他过日子!”儒易的眼里掠过一丝委屈。
闵兰笑道:“对了,你还有善花公主呢。”
气氛顿时僵了。
儒易的脸有些发黑,低声道:“善花她”
直觉告诉我,他和善花公主之间似乎出了什么事儿。“善花公主怎么了?”我问道。
儒易的小脸浮上了些许戾气,恨恨地道:“我那日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护城河边赏景。”
——善花公主给儒易戴了绿帽子?!
我和闵兰面面相觑,同时苦笑了一下。
“呵,”知赏冷笑一声,“苍天有眼。”
“知赏!”我皱着眉道,“你先出去。”
知赏不满地看我一眼,又冷眼瞥了瞥蔫蔫的儒易,提着剑出去了。
“你说,善花公主的jian夫是谁?”
儒易深吸一口气,大声重复道:“白修静!”
我的额角抽搐,再抽搐。
闵兰惊讶道:“状元郎是怎么跟善花公主搞到一起的?”
“我怎么知道!”儒易愤声道,“看他那模样那么正直,谁知也是个喜欢攀高枝的!还有善花那个贱人,令我君家蒙羞,岂能轻饶了她!”
“等等。”我打断他道,“儒易,你可看清楚了?真的是白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