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眼睛一闭道:“你全家都是我杀的,与我哥没有关系,你要杀要刮冲着我来,为什么把我哥打成那样?你这个畜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西门决一愣,不是雪的决定,不是雪要与他作对的,心中又酸又苦,一时间手劲也放松了下来,千羽趁机逃出他的压制,手一挥,命令亲兵包围西门决。
西门决想起父兄皆是千羽所杀,自己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不由得仰天长啸,更加奋不顾身,挥动长鞭与数十人展开了血战。
到底双拳难抵四手,西门决的体力渐渐消耗殆尽,千羽在他体力不支之时,一剑刺中他的后心,西门决猛吐几大口鲜血,摇摇晃晃的回过头,以鞭身支地冷笑道:“好,好一个琉国的皇子,竟在背后偷袭,你和雪相差远矣!”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千羽恼羞成怒,一脚提了上去,将西门决踢倒在地,西门决大口的喘着气,费力的站起身,怨毒地望着千羽。
千羽恨恨地说:“如果不是要让我哥亲眼看着你死,我现在就宰了你!把他带走!”
西门决忽然一喜,不管生死,只要能见到雪,他就满足了!
千山雪安静地躺着,千问和司渚清还有赵广围在他身边叹气,三天了,大夫已经用了最好的伤药,可是他的病情总是反复无常,刚退了烧又热起来,冰块整袋的用着,黑乎乎的汤药一碗碗的端来,好像填进了无底洞一般,总也不见有效果。
千羽急匆匆地冲了进来,高叫道:“爹爹,母后,我已经把西门决这个杂碎捉到手了,多亏了那个扎可汗通风报信,这次把这些余孽一网打尽,能为哥哥报仇了!”
司渚清虎着脸道:“你还敢提?如果不是你擅自作主,把西门决的一家杀了,他会这样待你哥哥吗?这些人都给我留着,一个也不准杀,
否则良国那些有野心的人就会散播留言,到时候更难管理!”
千羽不服气地说:“他们反抗就杀光他们!”
千问也皱眉柔声道:“羽儿,以暴制暴只能让局势更乱,本来良国就民心不稳,若再行杀戮,百姓必要起义,你还是听四爹爹的话好吗?你哥哥病情未好,你还是安分一些!”
千羽剑眉一扬道:“那个西门决已经被我抓到了!我一定要当着哥哥的面挖他的心,剖他的肝,哼!”
几人看着倔强的小儿子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但也不能指责他这么做不对,交代了几句便相继离开。
千羽蹲下来抚着千山雪纠结的眉轻声道:“哥哥,你为什么不愿意醒来?就算西门决伤你至深,但你难道不想看看我吗?还有三爹爹和四爹爹,娘也盼着你醒,你不要丢下我们好不好?你放心,你的仇,我来报,我一定会让西门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千山雪模糊的脑子里反复的飘进一个人的名字,西门决,西门决,唉,要我如何是好?难道你死也不会放过我吗?
眉越拧越紧,在他听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几乎要睁开眼睛了,麻木的心蓦地一痛,难道真的要让他受和自己同样的苦吗?
这一刻,他急切的想睁开眼,想说点什么,可是他还没有睁开眼,弟弟便关上门走远了。
西门决被粗大的铁链反锁着,被千羽下令翻找到他那根钢鞭,也如法炮制,烧得通红,冷笑一声,命人将千山雪抬进来道:“西门决,因为你不死,所以我哥才不愿意醒过来,今天我就要当着我哥的面,把你加给他的屈辱千倍讨回,然后再挖你的心,哈哈哈!”
西门决恍若未闻一般,从千山雪被抬进来的那一刻,他的全部注意力和目光都被夺走了,他痴痴地望着脸色苍白,神情依然淡漠的千山雪,整个人如定住了一般移不开半分目光。
只是一日未见,他却如隔三秋一般,这张脸依旧是动人心魄的美,但似乎更消瘦,单薄了,他一定过的不好,想到这里西门决心中一阵酸涩,几乎不曾掉下泪来。
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千羽看他如此更是火上烧油,下手毫不留情,鞭鞭招呼道西门决的脸上:“你配看我哥吗?混蛋,我打死你,打死你!”
西门决英俊的脸上很快就被抽出了两道血痕,交叉在左脸上,泛起烧焦的味道,显得十分吓人!
但紧紧的握着拳,闷吭一声,依然定定地看着千山雪,嘶哑着声音道:“雪,我可以死,但你醒来好不好?让我再见你一眼,再看你一眼,再和你说句话,好不好?”
“你做梦,想和我抢哥哥,你配吗?”千羽夹起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在西门决的腰间,哧,烙下了屈辱的印记。
西门决皱着眉,身上遍布血痕,但他不觉得疼,他只想那个人再看他一眼,因为他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永别!
“啊!”西门决狂呕出一捧鲜血,无力地垂下头,千羽打得累了,悠悠地坐在一边看着这血腥的表演。
“你们几个人,打铁棍来,给我用力打,把他全身骨头都给我打折!”千羽冷冷地说。
千山雪潜意思里很着急,决是一个高傲而自负的人,现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