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手续问题,但是四少那边也拖不了多久了,金新月势在必行。”
“四少?嗯,挺好,老样子。”
“嗯,行,尽快啊。”
言语间,轻易能够听出雷刚的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说到底张章在那里无论怎么蹦跶,都翻不过如来佛祖的五指山。
电话挂掉,程兵给茶杯里填了点热水,惬意的喝了一口,笑了。
程兵当年就是张邦文的联络人,现在是张章的主管上司,这么多年相处,最了解张章了人也只有他,张章想要什么,缺的是什么他心里一清二楚。
干一份工作6年,应该已经进入了倦怠期,但是章四少的身份不是说丢就能丢的,张章自己也明白,所以他和张章一直都在努力把这种情绪调整在安全范围内,但是一味的压抑只会累加厚重,爆发出来的时候也更加危险。
所以张章会在他面前玩各种的手段追求自己需要的事物,而他也会在合理范围内给予张章回应。
但是不能一味顺着,宠着,甜枣和大棒的分寸都得拿捏好。
所以说,能在国安局负责管人的,尤其是管理这种特殊情报人员,都是有城府的老狐狸。
那边小狐狸上了车,就开始笑。
无论是棒子还是糖,对于他来说就是个屁,只要最终目的达到,就够了。
得到承诺,张章又开始忙自己的事情,这次去了阿富汗,‘塔利班’政权倒台之后,阿富汗建立了以卡尔扎伊为首的政府,进行艰难的战后重建工作,张章自然没有办法插、进卡尔扎伊政权的军火交易上,所以主要销售对象都以各种反政府武装游击队为主,不过交易额比起阿里那边确实差远了。
再加上国内也不希望阿富汗再出现战乱,中东频繁的战争不断影响全球的石油价格,这时候再往阿富汗销售武器,很明显火上浇油,烧敌烧己,张章现在已经在为日后退出阿富汗军火交易圈做出了铺垫准备。
游走在几个势力范围内,小心翼翼,斗智斗勇,不过两周的时间,张章就觉得自己的脑袋仿佛要炸了一般,可惜事情远远没有结束,留在菲律宾的伊万联系上他,又要开始讨论善后的问题,张章只能又杀回到菲律宾和伊万谈条件。
那天张章和伊万谈到很晚,气氛都还算不错,彼此都有些考量,钱都是小事,更多的是以后的合作。
或许因为喝了不少酒,或许真得情绪压抑到了极致,这名俄罗斯大汉到最后揪着头发哭了。
通过伊万断断续续的讲诉,张章才知道这次佣兵团的死亡名单里有伊万的兄弟,他们曾经一起在俄罗斯的特种部队里当过兵,一起退役,一起出来组建了佣兵团,这些年刀里来火里去,结下的情分远超亲兄弟,结果就这么被炸弹给炸死了。
张章明白这种感觉,懊悔,痛苦,怀念,纠结在一起,仿佛恨不得死掉的是自己。
最后伊万说完,有些窘迫的拭去了眼角的泪,笑了起来,“别把这件事情当成我找你多要钱的理由,如果谢尔盖能够活过来,我甚至愿意倒给你钱。”
张章笑了笑,很诚恳的开口,“我知道,合作了这么多年,我们对彼此都已经有了一定程度上的了解,你不止一次救过我,这件事情我会仔细考虑一下,但是,我想,你现在应该好好睡一觉。”
伊万点头,确认今天自己的情绪确实失控了,摇摇晃晃的起身出了门。
张章的话从来不会说死,一来他需要足够的考虑时间,二来他能够动用的钱有限,具体怎么补偿伊万和他的佣兵团,还需要经过国安局内部的批示才可以,所以第二天张章单独出门找上了他在菲律宾的联络人,把请示送交了上去。
那边的回复很简单,按照私营武装公司的行价给予赔偿,说明白点就是公事公办。
张章面无表情的点头,当天下午就坐上了直达北京的航班。
19、新的佣兵团
计程车停在商业区的一栋大厦前,张章从车里走了下来,看着眼前的招牌,白底蓝字,四方旅行社,拾阶而上。
当年程兵在物流公司担任主任,主要负责的是资料汇总分散的传递工作,现在在旅行社管人,手下最起码有十来名特工,至于具体数字和人名张章并不是很清楚,毕竟他的身份是最特殊的一个,在国内的时间很少,对国安局内部的运作也不过一知半解。
早两年他也和普通特工搭档出过两次逮捕任务,他的主要工作就是躲在隐蔽处认人,那些普通特工的身手确实不错,隐蔽的逮捕方式也让人眼睛一亮,可是说起危险性却比他这种只身深入敌营的特工少了很多。
老鼠就算是普通特工之一,主要就是情报窃取和暗杀,与其余的同事也都有接触,偶尔和他谈话的时候会说到一些有趣的事情,比如说这些年,局里都知道有个代号四位数的家伙很厉害,持续传回各种有用的消息,可是身份却绝对的保密,局里有将近30个人在为他做后勤,俨然已经算是局里的王牌特工之一。
张章当时得瑟的笑,从别人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