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可时间总会过去,所以一切都会过去。
健身室内的动静已经持续了好几个小时,到现在都还没停下来,成叔悄悄的推开门走进去,就见蓝行风正挥汗如雨的打著沙袋。
这几天郁郁寡欢的并非只有穆时而已,蓝行风自那日回来不是整天喝得烂醉,就是躲在健身室拿那些器材发泄情绪。
成叔由於担心他,便向蓝祁申请过来继续照顾他。蓝祁自然不反对,想也没想就同意了,还叮嘱成叔好好照顾蓝行风。
出拳!出拳!出拳!
看著眼前的沙袋,蓝行风只有这一个意识。
脑袋像打了死结一样,乱的拆不开。但翻来覆去其实只有两个人的脸,一个是季和,另一个则是穆时。这两张脸犹如变脸谱那般迅速的变来变去,一刻不停歇,累的他脑袋都快炸了,可就是挥都挥不开。
季和的背叛与欺骗,穆时的真诚和爱恋,就像两条绳子一样把蓝行风勒住了。
可怜又无辜的沙袋被打的晃晃悠悠,蓝行风出拳速度极快,掌的力度又极强,於是在一个多小时的折磨下,沙袋终於不堪重负,撕拉一声裂开,沙子瞬间撒了满地。
成叔走到他身边,拿条毛巾递给他。蓝行风接过毛巾,擦了擦满身的汗。然而还没等歇息半刻,他又往器材上一趟,做起了仰卧起坐。
一二,一二,一二。。
蓝行风在心里边数边做,仿佛不知疲惫。
成叔眉头深皱,喊道:“少爷。”
蓝行风不理他,依旧起起落落的做著仰卧起坐。成叔拿他没办法,只好直接说道:“少爷,你应该去找穆先生,而不是躲在家里……”
成叔话没说完,就被蓝行风一个急促又锋利的眼神给刹住了脚。
蓝行风睨了他一眼後,并没吭声,又继续运动了。
成叔百般无奈的叹了口气。
生活进入了风平浪静的模式,穆时享受现在的安逸。每天家里报社一条线,在家有母亲陪著唠嗑,在报社有黄山陪著打趣,真是再好不过的日子。
“不晓得阿姨给我做了什麽好吃的,好期待!”黄山今晚去穆时家蹭饭,两人正在往家走的路上。
“还能有什麽,肯定是些你平常爱吃的。”穆时觉得这个问题没有丝毫讨论价值。
“唔。说的也是。”黄山正忍不住流口水,不知看到什麽,突然指著前方大喊道:“哇,好漂亮的车!”
穆时对车虽然不感兴趣,还是顺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结果就见一辆车停在自家门外。而那辆车,他并非完全陌生。穆时心里一惊,二话不说就由走变为跑,迅速往家赶去。
“喂,小时,等等我。”黄山从後面跟上。
一进家门,果不其然看见帕克坐在客厅内,穆时冲过去就把母亲挡在身後,警惕的看向帕克,说道:“你要干嘛?”
帕克见他回来,便站起身走到他身边。
穆时往後退了一步,目光更加戒备。然而令他如何也想不到的是,帕克竟朝他们鞠了一躬。
穆时吃惊的险些说不出话来。
“你这是做什麽?”
鞠完一躬,帕克站直了身体。说道:“我今天来,是遵从母亲大人的意思,向你们道歉。”
“道……歉。”
帕克并未对鞠躬及道歉一事多做解释,说完,又看了看穆时,直接转身离开了穆时家。
穆时看著他离开,始终没明白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7鲜币)117
?深夜,都市的霓虹灯将整个城市映射的华丽又显空洞。交叉而行的街巷并不缺人,各酒吧夜总会正是热闹时刻。
骆少凡看著握了近一个锺头酒却一口都没喝的蓝行风,只觉自己是被耍了。
“你一来就叫了杯酒,我以为你今天会喝到烂醉,结果你一口都没喝?哥们儿你是在耍我麽?”
蓝行风看了他一眼,Jing力不太集中,似乎正在想事儿。只勉强答他一句:“我没说我要喝酒。”
“不喝酒你叫酒干嘛?”
“想象自己喝醉了。”
“……”
你有种!!
骆少凡提起屁股要走人,与其在这里和蓝行风浪费时间,不如回去滚床单。
“既然你没喝酒,自己就能摸回家,我走了。”骆少凡说完,转头又对调酒师交代道:“他一会儿要是喝醉了,就找人送他回去。”
“好的。”
骆少凡走後,蓝行风环视周围high到疯狂的人群,突然涌上一股寂寥感。
没意思。
心烦意乱的把酒一丢,蓝行风跟随骆少凡的步伐走出了酒吧。
方向盘毫无目的的转了又转,饶了一圈後蓝行风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酒吧门外,无头的苍蝇是找不著东西南北,而他是不知道要去东西或是南北。
坐在车里仰头靠椅背上靠了一会儿,蓝行风透过挡风玻璃,像是局外人一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