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着他与左家的约定在进行。
虽然押运的队伍是燕家的,可淮安王似乎认为这是左家的计谋。因此,燕生在淮安并未受到刁难,反而还见到了淮安王的亲信,亲自踏上淮安的地界,也让燕生获得了一些新的情报。
在淮安呆了半个月,直到兵器的清点与验收工作全部完成,收集完情报的燕生才大摇大摆地离开淮安。
离了淮安之后,燕生却并没有直接返回常安,而是绕到去了江南杭州,又接了一支燕家商队,依着皇帝诏令,押运一批军粮北上到幽州。
彼时,滕誉和被掉包的那一批Jing良兵器都在幽州等着燕生,同时在幽州与燕生汇合的还有吴家的粮草,同样是一批依据皇命调用的军粮。
燕生在幽州又呆了大半个月,说是清点粮草以及巡视燕家商铺,至于具体是跟滕誉二人合谋了些什么,无人知晓。
燕生的商队在幽州呆了大半个月之后,又押着粮草启程前往西北凉州。滕誉也乔装混在这一支商队里,一同前往凉州。
在凉州又停留近一个月,燕生才领着燕家的商队返回常安。
这一圈折腾下来,燕生回到常安的时候便已是隆冬十二月,只比燕征早两天抵达常安。
而就在燕生抵达常安城门口的五天前,皇帝下令将常安城外城墙的几道城门尽数关闭,城外人不许进,城中人不许出。原因无他,只因天岚国最重要的城市常安城内起了霍乱。
这霍乱起于一个月之前,首发病例在常安城的西南角,住在那里的是常安城最为贫穷的普通百姓,故而起初并没有人在意,只当是谁家的倒霉鬼吃错了东西所以才去阎王爷那儿报道了而已。就因为这样的疏忽导致疫病迅速在常安城的西南角传染开来。
之后,平康坊清平乐坊中的一位优伶回到西南城区的家中探亲,回到平康坊时才发现自己也染了病,这病一传入平康坊,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入侵了整座常安城。
所幸,那位优伶回家探病的前后几天,燕秋尔都在花月阁里教导燕思仁处理花月阁的日常事务,故而一从别人口中听说那位优伶的病状,燕秋尔立刻警觉,第一时间联络了秦九。
为了不引人怀疑,燕秋尔让梁成以归乡过年为借口,安排燕老夫人和燕府众人出城,连带着将西苑的所有人都带了出去。
秦九得了燕秋尔的口信之后,虽将事情上报皇帝,可皇帝要查办决定耗时太长,秦九与皇帝、燕太傅和林尚书商讨之后,便将让这两位朝廷重臣秘密出城。然而经常于人前走动的燕寻和林谦却要留在常安,以免消息扩散引起恐慌,给有心之人有机可趁。
不等秦九和燕秋尔做好最后的安排,皇帝便下令封城,同时召燕秋尔入宫。
“草民燕秋尔/燕新堂/千无,叩见陛下。”
“起吧。”皇帝虚手一抬,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燕秋尔,问道,“你就是名满常安的燕五郎?”
燕秋尔微微躬身,回答道:“回禀陛下,名满常安不敢当,但草民正是那个燕五郎,燕秋尔。”
“嗯,我常听齐鸣提起你,那个榆木脑袋可是甚少在朕耳边夸奖谁。”皇帝笑容满面地看着燕秋尔,暗暗将燕秋尔与燕生放在一起作比较。
燕秋尔拱手一拜,道:“草民不才,承蒙齐大夫看得起。”
“能让齐鸣看得起的,必定都是人才。来,你与朕说说,朕这大殿之上少了些什么?”
闻言燕秋尔眼角一跳,抬起头来环顾四周,在两侧的人群中看到了齐鸣,看到了秦九,看到了林谦,看到了燕寻,还有其他经常出入花月阁的熟客,甚至连左宁都在,可唯独淮安王不在。
可燕秋尔不确定皇帝想要的答案是不是这个,于是燕秋尔心念一转,道:“回禀陛下,草民瞧着陛下这大殿气派威严、金碧辉煌,其中装饰摆设比草民平生所见之殿堂只多不少,可就坐于殿中的人数倒是少了些,让这辉煌显得有几分寂寥。”
皇帝听后拍着椅子的扶手哈哈大笑,指着燕秋尔道:“滑头!与那燕生一样是个滑头!三句话里两句废话,唯一的一句真话还藏着掖着。就这么怕死?”
“怕死。”燕秋尔毫不犹豫地承认道,“草民只有这一条命,除了草民自己分外珍惜,草民的亲人们也是十分看重,丢了命了结此生事小,让亲人为了无谓的事情悲痛是为不孝不义。”
皇帝赞许地点点头,道;“嗯,言之有理。朕听说,是你与九皇子说那病会死人,还会传染的?”
“正是草民。”
“你懂医术?”
燕秋尔毫不畏惧地摇头,道:“草民不懂。只是草民自认字起读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书,曾见到过相关记载,只是事出突然,草民也有些慌乱,记得不真切,也不敢妄自断言,只能采取稳妥的行动。事后已与Jing通医术的朋友研讨过,只是至今未有定论,还请陛下恕罪。”
“你何罪之有?你比朕那些成天出入平康坊却丝毫没留意这样人命关天的大事的大臣们要做得好得多!”皇帝气愤地在面前得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