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躲闪,燕生的胡渣就更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刺来刺去。挣扎来挣扎去,燕秋尔非但没能摆脱燕生的胡渣攻击,反而弄得自己气喘吁吁。
闹够了,燕生才撑起身,看着被闹得衣衫半退的燕秋尔脸色微红,燕生心中一动,低下头向燕秋尔索要了一个缠绵的早安吻,这一吻便擦枪走火。
千无是被一阵异响吵醒的。昨日燕生真气逆行之后,虽清醒了一会儿,可最终还是昏死过去,紧接着受到创伤的身体就发出了抗议,高烧不退,于是千无便留在了燕秋尔的房间里过夜,密切地关注着燕生的身体状况。
一夜好眠,可这一大早的,怎么会有奇怪的声音?
千无睁开双眼,迷迷糊糊地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这一看,千无立刻就清醒了,不仅清醒了,还火气上行,很想立刻掀翻了燕秋尔的床。
这两人一大早就这么激情真的好吗?他这么大个人睡在一边他们是眼瞎了看不见吗?就算燕家主没有余力注意房间里其他活口的存在,燕秋尔是失忆了吗?!他们两个太过分了!
然而实际上,燕秋尔确实是忘记了千无还在他房间里。因为往常不管伤病在哪儿,千无总是会回自己的房间过夜,所以心神全在燕生身上的燕秋尔还真就把千无给忘记了。
因此当两腿缠在燕生腰间准备接受燕生的燕秋尔瞥见千无时,他自己也吓了一大跳。可这个时候叫停必然是不可能的,燕秋尔只得一手抱住燕生的头压在自己颈侧以防燕生突然转头,而后万分抱歉地对千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燕秋尔他怎么就能这么镇定呢?千无冲天翻了个白眼,而后施展他高超的轻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燕秋尔的房间。
一大早就看活chun宫可有害身体健康啊!而且燕秋尔那厮这么宠着燕生真的没关系吗?为什么燕秋尔就宠出了燕生这样的人,他却宠出一个那样的千风啊?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因此,当燕秋尔与燕生一身清爽地踏进堂屋时,便瞧见一脸不爽的千无。
千无将燕秋尔从头到脚鄙视一遍之后,开口道:“燕秋尔,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呢?”
听到这话,包括燕生在内的其余人都是一愣,而后一头雾水地看着千无,只有燕秋尔微微一笑,答道:“都是自己人,怕什么?”
千无咋舌,冷哼一声,便不理燕秋尔了。
“怎么了?”燕生搞不清状况,便俯身在燕秋尔的耳边低声问了一句。秋尔与这千无的关系素来要好,两人平日里也经常用这种没礼貌的嘲讽口气相互调侃,可今日千无似是话里有话啊。发生什么了吗?
燕秋尔轻笑出声,摇头道:“没事,他羡慕嫉妒恨。”
说完,燕秋尔便转眼看向他认为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秦九,问道:“九哥今日怎么来了?没被人瞧见吧?”
秦九看起来有些Jing神萎靡,听到燕秋尔的问题之后,便摇了摇头,道:“我有小心不被人发现。事到如今,这些事情我竟是做得轻车熟路了。只是今日我想呆在这里。”
“发生什么事了?”燕秋尔与燕生一道走到夏云刚摆好的两张矮桌后,拿起筷子准备吃这有些迟的早饭。
“太子他……皇兄他走了,昨儿个子夜走的。直到最后,他还坚信我于他无害。”说着,秦九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向燕秋尔。
金豆立刻上前取过令牌,转而交给燕秋尔。他总算是又能伺候五郎君了。
一听秦九这话,燕秋尔吃饭的动作一顿,立刻就放下了筷子,从金豆手上接过那令牌一看,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那是一块玄铁牌子,一面刻着繁复的花纹,另一面则清晰地刻着三个字:太子令。
燕秋尔将那块牌子再交给金豆,由金豆转递给秦九,沉声道:“陛下怎么说?”
秦九接回令牌,放着掌心摩挲着,答道:“经医官鉴定,太子死于慢性毒,因此……因此父皇说这令牌太子既然交给了我,便暂时由我拿着。”
燕秋尔垂眼思考。皇帝若真的这样说了,那就是说皇帝在怀疑淮安王向太子下毒,甚至怀疑淮安王安排了前几次的刺杀,而他让秦九留着这块令牌,算是默认秦九将成为太子吗?若没有这种想法的话,太子令这么重要的东西是不可能任由秦九拿在手里的吧?
事情顺利地按照他们的预想在发展,只是……
燕秋尔看向秦九,暗叹一口气。其实秦九会心生愧疚是一件好事,这说明秦九还保留着人性,他还没有为了那个位子发疯。
屋外突然雷声大作,下一瞬晴朗的天空中就积了乌云,骤然雨落,这雨一下就是瓢泼之态。
嘴边突然出现一筷子青菜,燕秋尔一愣,转头看了看不知何时凑到他身边的燕生,再看看那已然合并成一张的两张矮桌,燕秋尔张嘴,将燕生送到嘴边的青菜吃掉。
沉默半晌,秦九又开口道:“虽然还未颁布诏书,但齐大夫先前给我通了个信,说父皇准备借太子丧葬将淮安王召回常安,而后立我为太子并替我与浮生赐婚,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