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索兰,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宝宝!”
小机器人摸着平坦的小腹,喃喃自语:“宝宝?我不要宝宝……我要主人。”
原本的喜悦也变成苦涩,僵持了一会儿,肯最终还是开口说:“走吧,我带你去见主人。”
索兰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听到男人要带他去见主人,眼中也闪出了光彩,双手激动地抓住了肯的衣领:“真的吗?”
“真的。马上你就知道了……”肯的眼神晦暗不明,他知道索兰只是一个机器人,就算再如何智能,也毕竟不是人类,认不出近在咫尺的主人,不能怪他。但肯仍然忍不住想,索兰的忠诚只献于主人,这不过是程序一早就设定好的,而这个主人也只是个冰冷的称谓,是不是他大概都无所谓吧……
也许一开始,他想从一个机器人身上获取感情就注定是徒劳。
肯抱起索兰,驱车前往贫民窟的家,索兰一路上都很兴奋,甚至对他都和颜悦色起来,只是不知道索兰知道真相之后是不是还会这样高兴。
肯在索兰为了救他报废的五年里,都未曾来过这个家,他在老艾比尔身边虚与委蛇,艰难掌权之后,一直着手于索兰的修复和改造。一个月前,索兰的修复即将完成,肯特意将这座贫民窟的廉价房子买下,重新修葺成五年前的样子,打算当做惊喜送给索兰。但没有想到,他的混账父亲居然不惜动用研究所的暗线,在索兰身上动了手脚,擅自给家用机器人改造了人造子宫,还让他失去了肯就是主人的记忆。
索兰抚摸着房间里的家具,高兴地自言自语:“这张料理台是小主人为我改造的,那时候我们没有钱,主人就去废品站回收了一张书桌,改造成了料理台,我记得这里还刻了我和主人的名字!”
索兰弯下腰,兴奋地在料理台上搜寻,果然在边沿看见一处浅淡的刻字,除了他的名字之外,还有一个淡淡的“K”。
索兰愣了一下,不明的心慌再度蔓延。“K”……是小主人的名字吗?奇怪,他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不仅如此,索兰还惊恐地发现,他记得小主人的一切习惯,记得和小主人在一起发生的所有事,可唯独记不起小主人样貌姓名……
为什么会这样?这不可能……
小机器人不知所措的样子让肯心疼,他出声打断道:“好了,都怀了宝宝了,还蹲在地上,我抱你起来。”
索兰甩开肯的手,冲进房间打开了一个抽屉,抽屉里有一本相册,里面是他和主人的合影。
索兰一张张翻过去,相册中的小主人从稚嫩的孩童长成了俊美的少年,虽然肯现在的长相与少年时期已然不同,但依然可以辨认出相似之处。
“这都是假的,是你在骗我对不对?”索兰难以置信,心心念念的小主人居然一直就在他眼前,他却视而不见。
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轻轻点了点头。肯的回应让索兰情绪失控,眼泪如掉线的珍珠滑落,小机器人自责不已:“索兰太没用了,竟然把主人忘记了……索兰是笨蛋,大笨蛋……”
肯之前还对索兰忘记他的事耿耿于怀,可当索兰真的知道了真相,第一个舍不得的又是他自己。他把相册合上,握住索兰的手,吻掉了小机器人脸上的泪水,安慰他:“没事的,现在不是都知道了,主人一直陪着你,不准哭了。”
索兰听到主人的话,立刻乖乖憋住哭声,但他哭得太伤心了,咬住了嘴唇哭嗝还打个不停,抽抽噎噎地说:“不能没事……呜呜,索兰还是没想起来主人,索兰坏……”
索兰比他还要固执,肯真是拿他没办法了,干脆顺着他的话说:“那怎么办?”
家用小机器人揪着主人的衣领,小声抽噎:“主人重新设定索兰吧,索兰不想忘记主人……”
“不行!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肯生气了,把小机器人紧紧锢在怀里。这个笨蛋,改写程序重新设定听起来容易,却相当于抹杀了现在的程序,重新制造的索兰还是从前的索兰吗?
索兰咬着嘴唇愧疚不已:“可是索兰没有用,索兰一直修不好,只会惹主人生气,新的索兰会比现在的索兰对主人更好!”
“闭嘴,笨蛋!”肯不想再听索兰说这些,他喜欢索兰是因为他是索兰,而不是只是对他好的家用机器人,索兰是无可取代的。就像索兰喜欢他,也一定不是因为他只是主人而已。
索兰还有好多话想要劝主人呢,可是他现在被主人吻住了双唇,没办法说话,好奇怪啊,主人为什么要把舌头伸进他的嘴巴里呢?而且下面的插口又在流水了,他一定是再也修不好了。
索兰越想越难过,他这样破烂无能的小机器人,即使重新设定程序也没办法长久地陪在主人身边……
这么想着好不容易忍住哭声的小机器人,又放声大哭起来。肯被吓了一跳,以为索兰身体出了什么问题,紧张不已,在索兰抽抽搭搭的哭声里,才终于弄明白了小机器人在想什么,顿时哭笑不得,又怜又爱。
肯分开了索兰的两腿,嘴唇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