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了呢?”
他又想起谢毅行,心中有一阵惆怅。
谢毅行现在如何了呢?他说自己运气好,猎户星中标的矿星是那4%的有矿的,但愿如此吧,他在谢家一路走来也已经够苦了,命运之神要眷顾他啊。
戚戎见他心情好了些,邀功似的开始展开两只手,如数家珍一样介绍各个“功勋”伤疤来历,听得白乔枝是又好笑又心疼。
最离奇的,左手无名指根部,一个戒指形状的伤痕,竟然是陪客户打保龄球,手指太粗卡住了,费老鼻子功夫才□□。
“下次别玩什么保龄球了,”白乔枝心疼死了,“你没看新闻么,有人一扔把整个手指皮都撸下来了,你幸亏没扔出去。”
戚戎嘿嘿笑笑:“这不没事呢。看着吓人而已,其实小伤,我不过是留疤体质。”
说着,他坏笑的凑近白乔枝耳根:“上次你掐的我后腰,还留疤了呢,爱的证明哦。”
白乔枝小脸一下就红了:“大白天的,你别逗我。”
虽然戚戎说自己不疼,但十指连心,白乔枝越看越不舒服。
他轻轻地抚过无名指根部,突然说:“我收拾完东西,你陪我去逛街吧。”
“行啊,”戚戎笑道,“全听你的吩咐,这两天请假就是要陪你的,你说向东我可不敢向西。”
白乔枝瞪他:“你当年要早这么狗腿子,我能天天和你打架啊?”
他拒绝了戚戎帮忙收拾行李的请求,说他难得回老宅一趟,和你家叔伯好好聊聊吧,自己上了楼。
戚戎知道他看上去云淡风轻,实际上还在耿耿于怀维尔德的突然之死,想着让他独自静静,也便没有跟上。
回到房间,白乔枝沉默的从衣柜把过年拿来的衣服一一收进行李箱,门却被敲响了。
“谁?”
“孙少爷,刚收到一个您的快递,”是小张哥,“写着迟来的生日礼物。”
“进来放茶几上吧。”
很可能是谁家想讨好他的,找不到送东西理由了,送生日礼物一般没人拒绝,白乔枝也没放心上。
他抚摸过一件穿过好多次的蕾丝衬衫,审美转变后,他的衣柜大多是这样各式缎面的古典衬衫,百搭。
但是最早的一件,是易宵光给他买的生日宴会穿的,而第二件,他记得清楚,是谢毅行送来的白缎哑光银纹绣衬衫,适合冬天的厚重保暖缎料,穿在身上优雅而出世,便是这件了。
谢毅行熟悉他的喜好,低调奢华的设计,白乔枝也确实喜欢,来老宅也带着,只是每当想起和他发生的那些事,又觉心里堵,拿起又放下,最终只是挂着看着,穿不上身了。
他这样挑挑拣拣的,缓缓地收拾完行李,才想起茶几上的快递,想着送都送了,还能退回去么,找了剪子拆封。
只是看到封面,白乔枝一怔。
寄件人……慕风。
这是维尔德送他的!
白乔枝急忙仔细看信息,发件时间是前天,发的隔天到货的顺风快递,也就是维尔德出事前一天的。
他立刻拆开。
是一个沉夜色菱形纹皮革小首饰箱,底下压着一张小纸条。
“抱歉,礼物来迟了。
我一直不知道你的生日,想着你的脾气收到这不合时宜的生日礼物,应该不会生气。
我这些年闲的无事自学了设计。收购濒临破产的海莲娜,也是想满足自己的任性心愿,把倾注了心血和喜爱设计的东西也让别人感到喜欢。
所以,你那日说,你的耳夹的设计者一定会出名,这个牌子说不定能跻身一线,我很诧异,也很高兴。
能被你喜欢,是它,也是我的荣幸。
附在下不上台面的其他未发行设计物,愿笑纳。
Velde·Lee”
白乔枝指尖颤抖的,打开那小箱子,这是个很古典款式的首饰盒,柔白色绸缎的内里,躺着一只手链、一只手镯、一条项链,还有一枚胸针。
均是铂金制,用祖母绿、琥珀、贝母、以及各色玉镶嵌的花枝设计。
那枚胸针,是一只可爱的小兔子,侧着身,蹲在春季烂漫丛生的花枝中。胸针背面,浮雕着:给我最爱的小兔子。
不知何时,他已泪流满面,泪水不争气的滴在绸缎上,染出不和谐的深色块来。
这样有灵气的设计,维尔德一定花了不少心血吧。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说不定他能以天才设计师的身份,而不是如今臭名昭著的名号为人周知了。
可世家圈的孩子,自出生便被框上了各自头衔,又有谁能逃过呢。
他手指还在抖,却很稳的打开别针,把那枚铂金镶各色宝石的小兔子胸针别在了胸前。他今天穿的是没有花纹的蕾丝白衬衫,竟然十分搭配。
门被敲响了,戚戎的声音传来:“小宝,你收拾了快一个小时了,需要帮忙吗?”
白乔枝慌乱的擦干净泪:“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