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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去厂里面值班了,肖芳跟甜甜暂时在林嫂子家借住了一晚上,哄睡了甜甜跟妮妮,林嫂子忧心忡忡地对肖芳说:“妹子,你可想清楚了,这年头,女人不容易,你离了婚,还带着甜甜,日子该怎么过啊!我们知道的人还好说,外面不知道的人,还不知道会怎么说你呢!”
肖芳苦笑道:“嫂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之前也说了,再坏也坏不过这样了!刘新红那性子,我是看明白了,那就是个薄情寡义的,他想要儿子,都想得魔怔了!偏偏又想要儿子,又不想丢工作,只好把气撒我和甜甜身上!我忍了也就算了,可是甜甜呢,她还这么小,刘新红已经说了,不许甜甜上学,甜甜在这样的地方,不上学以后有什么出路啊!难道到了年纪,就跟那些穷地方一样,卖了女儿,给儿子结婚吗?我不能让甜甜的一辈子,都毁在他们家手上了!”
林嫂子还是有些忧虑,问道:“那妹子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回娘家吗?”
肖芳摇了摇头,说道:“不了,我妈年纪也不小了,我不想让她担心,我想好了,我还有点手艺,而且留在镇上,甜甜难免要被人说闲话,我手里还有点钱,准备去县里头,找个地方好好做工,再在附近租个房子,怎么着也能养活甜甜!”
林嫂子听着肖芳有了打算,虽说不知道到底靠不靠谱,但是肖芳有手艺,总不会饿死,因此,只得说道:“既然你想好了,那就先做吧,要是有什么难处,尽管跟嫂子开口!”
肖芳摇了摇头,说道:“嫂子,这些日子,我已经够麻烦你的了,我暂时也没什么难处,要是真活不下去了,我肯定厚着脸皮跟嫂子说!”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肖芳就稍微收拾了一下,脸上还有些淡淡的痕迹,这年头又没什么遮瑕膏,她也懒得遮掩,抱着甜甜,看着已经醒过来,有些邋遢的刘新红,心里冷笑,自个嫁过来之后,不说别的,每天把刘新红打理得妥妥帖帖的,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刘新红,现在就知道,有的人的心,那就是捂不热的石头,她也不多说,直接说道:“行了,我拿两件换洗的衣服,别的我也不要,现在就去县里面离婚!”
刘新红恶狠狠地盯着肖芳:“行啊,现在就走!”
肖芳抱着甜甜,刘新红空着手,三个人一起上了去县里面的小中巴,售票员看这一家三口有些异样,不过也不多问,直接说:“一个大人一块钱,总共两块!”
肖芳自己付了一块,刘新红呆了呆,他把钱全部留给刘东红他们一家子了,身边一分钱也没有,他以前也是这样的,但是,要钱只要问肖芳要就行了。肖芳见他的模样,冷笑一声:“最后一次我给你掏钱!”她又拿了一块给了售票员,自顾自找了地方坐了下来,刘新红脸涨得通红,想要说什么,又怕肖芳在车上将自个那些事情撕扯出来,只得气鼓鼓地在另外一边坐下。
售票员虽说觉得古怪,但是她也管不了这么多,这会儿上车的人也比较多,很快,车子装得满满当当,站都要战不下了。
一路上颠簸到了县城,甜甜从来没坐过汽车,何况这种中巴的条件本来就挺恶劣,哪怕她们坐在窗户边上,也一阵不舒服,甜甜被肖芳抱着,整个人蔫搭搭的,下车的时候,已经一点Jing神都提不起来了。
下车之后,肖芳母女两个跟刘新红直接走到民政局那边,那里刚刚开了门没多久,这年头根本没多少离婚的,见他们这样,还劝了几句,最终还是离好了,拿到离婚证,肖芳直接往自己放衣服的布袋里面一塞,抱着甜甜转身就走,刘新红却有些茫然若失,整个人有些恍惚起来,等回过神来,已经看不到肖芳母女了。
不说刘新红发现自己身上分文没有,怎么骂骂咧咧地走回了镇上,肖芳却开始抱着甜甜,准备去找房子。
肖芳昨晚上其实没睡着,她这些天一直在想离婚之后做什么,昨晚上差不多有了一定的规划,她上辈子这个时候,除了领结婚证那会儿,直到家具厂破产,都没到过县城,如今在县城一片陌生,不过,她已经想好了,先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学生的钱好赚,一开始可以卖点吃的还有一些文具零食什么的,本钱并不多,弄个大包就够了,攒够了钱,先买个三轮车,然后就方便多了。
这会儿还早,跟五六年后的县城变化很大,不过人也比较热情,肖芳问好了路,就直接往平川路那边过去了,平川路上有好几所学校,平川小学和平川初中就紧挨着,肖芳就打算去那里。
跟十多年后相比,如今这里看着有些凌乱,虽说是县里,路边也是低矮的房子,有棚子,有平房,后面有些灰不溜秋的楼房,晒衣服的竿子上,乱七八糟地搭着各种衣服被子。地不是那种水泥的路面,还是那种石子路,一下雨就泥泞不已。肖芳上辈子便是快要拆迁的棚户区也住过,倒不觉得这边有什么不对,她之前就已经编好了借口,说是自己丈夫去世了,婆家嫌弃自己生的是个女儿,就把自己母女赶了出来,回娘家之后,哥哥嫂子他们有些不得劲,自己也不愿意女儿在家看别人脸色,就带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