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响后,惊醒的几个人倒都没慌乱,接着那个值夜的黑人打了个口哨,然后拖了一只仍在流血的野猪过来,笑呵呵的说着。
黑佬的枪法还是不错,这一枪正中野猪的脑门心,野猪皮粗rou厚,一般的情况下,很难一枪毙命,而且受伤的野猪会更加疯狂的反扑。
除了李俊杰和另外一个白人手下起身到处走动了一下,其他人都没动,在森林里打一只野猪是很正常的事情。
周宣很有兴趣,这只野猪大约有两百斤左右,不算小,那黑人把猪拖到边上,用刀剖开野猪腹部,剔了内脏,然后把rou多的地方割下来,剥了皮,另一个白人就用木材搭了架子,把黑人割下的猪rou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周宣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五点了,也没有睡意,就站在一旁看黑人整治野猪,黑人手法看起来颇为熟练,因为没有水,一大部份都扔掉了,包括内脏,不过就算是这样,切割下来烧烤的rou也不少于一百斤。
将近半小时,野猪rou的香味弥漫,所有的人都睡不着了,昨晚吃的压缩饼干让肚子里发慌,这一闻到野猪rou的香味,那里还睡得着?
烤猪rou的白人又从包里取了一袋食用盐出来,撕开包装袋,然后将盐末往架子上的野猪rou身上洒,盐末和着猪油掉入火堆中烧得滋滋直响。
烤得熟了的时候,再拿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另外那个黑人也把野猪rou切完,又砍了几根树枝,削成筷子长短的小棍子,一头削尖,然后叉了rou块分发给众人。
火堆的火很大,火也猛,烤出来的野猪rou外焦里嫩,确实是美味,更别说一群人都是给压缩饼干折磨了一天的人。
吃得虽然不少,但rou太多,连三分之一都没吃到,黑佬最后又用塑料袋把剩下的野猪rou封了起来,装到袋子里背上,虽然过后再烤了吃就没有鲜rou的美味了,但也好过吃压缩饼干rou罐头,这剩下的野猪rou还有六七十斤吧,至少都可以吃几顿。
到六点半,天已经大亮,黑白佬三个人把火堆扑灭,然后各人各自检查收拾好行装后又开始往目的地前行。
只是往前边的路是越来越难行,到后来根本就没有路,完全是用砍刀砍开荆棘藤蔓硬开出一条路来,只是前进的速度就更加慢了。
傅天来边走边瞧四周的环境,他也有些犹豫,毕竟最后一次来这儿已经有二十年了,大的方向是没错,但二十年前走过的小路早没了。
一天下来可能也没前进到十里路,在丛林里又过了一夜,直到第三天的中午时,钻出一片枝叶茂盛的藤蔓后,忽然见到前边有一座半面是绝壁的山峰。
傅天来大喜,跑到前面四下看了看,这一带石岭多了起来,横在他们面前的便是巨龙一般蜿蜒的巨石林。
傅天来瞧了瞧,然后抽出匕首在前边凸起的一块数吨重的大石上的一个位置刮了起来。
没几下,刮掉表层的笞藓后,露出了一个刻痕很深的中文“傅”字!
傅天来兴奋的说道:“找到了,找到了!”
停了停又指着这个字对众人说道:“这个字是我二十年前的时候刻下的,从这个地方再往西走四公里就到天坑了!”
傅天来这话让其余疲劳无比的人立刻Jing神起来,目的地除了傅天来一个人去过外,其他人都没去过,虽然早知道有危险,但毕竟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去那儿,一听说即将到达哪有不兴奋的。
傅天来找到了以前走过的小道,依稀还有路径的影子,李俊杰带着他三个手下在前边继续开路,这时候比在丛林里要好走了许多,四公里的路程只花了两个多小时便到了。
到了天坑的那一刻,人人都是把背上肩上的背包袋子扔在地上,纷纷到岩边往下探头。
周宣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天坑方圆至少有两三千米,四面绝壁,深有五六百米,看得头都有些晕眩,坑底是茂盛的树林,根本就瞧不到傅天来说的那个水坑洞口在哪里。
李俊杰让两个白人手下搭了小帐篷,然后把自动小型滑轮安装在岩石边上的一颗环抱大树上,再把两条尼龙绳安装在滑轮上。
这种尼龙绳也是特制的,别看只有小指头般粗,负重量可以达到两万公斤以上,是由一百条钓鱼丝一般细的小尼龙丝合集而成,每一条小丝都可以单独承受两百公斤重的负荷,但整体重量却很轻。
李俊杰的三个手下把剩下的野猪rou再烤了,再饱餐了一顿后,然后就安排准备下天坑,两个白人就安排在这儿原地留守,因为这个出口没有人守着也不行,要是有外来人或者是野兽破坏了滑轮和绳索,那就会坏了大事。
留够了足够的食品和弹药后,李俊杰又叮嘱了两个人一阵,不过有对讲机,上下都是时刻联系的,有什么风吹草动也会在第一时间知道。
黑人是第一个下岩壁的人,背了包,系好安全带,安全带分别扣上两条绳索,一条保险,一条可以限制下滑的速度,调动松紧的机关就能让速度加快或者减慢。
岩石上安装的滑轮在下去的时候基本上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