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得天筹宗的其他年轻苗嗣。更重要的是,程沛是司空泽明言收下的关门弟子,还是不记入天筹宗宗谱,是派外别传的弟子!
所以程沛固然因为他与天筹宗有一些牵连,但这个牵连根本就不牢靠,谁想要断去都可以随时折断。
在这样的情况下,司空泽又怎么会愿意将天筹宗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程沛身上?
绕是程沛心情上一刻还茫然混沌,这一会儿也是想要爆炸,’你从来都在打我兄长的主意!’
司空泽沉默。
不是他不想说些什么,实在是他也无言以对,所以也就唯有沉默。
程沛不好吗?好!
心性赤诚坦荡,在阵道上天资聪颖不说,还愿意沉下心去学习,尊重他孝敬他……他很好。
可是程沛再好,也还只是一个苗子。他还太年幼了,而景浩界、天筹宗的危机又来得太快太急,司空泽等不到他长成。
如果有选择,司空泽也愿意安安稳稳地陪着程沛成长,等待他长成,用他自己的力量给天筹宗搭一把手。
不,甚至都不需要他给天筹宗搭一把手,只需要他跟天筹宗交好就可以了。
但可惜的是,时间不等人。所以他也只能大着胆子去试探一下格外不好惹的净涪。
程沛简直快要气疯了!
他哆嗦着嘴道:’我,我怎么就……’
司空泽依旧沉默,却无声接话道:我本来也不是你那兄长为你准备好的师父。他给你准备的,不是那边那位吗?至于我,顶天了只能算一个蒙师而已。
程沛气到极点的时候,反而冷静下来了。
他冷冷问道,’所以这么多年的相处原来都是假的吗?’
司空泽又叹了一声,’这么多年的相处不假,我也是真的将你当关门弟子来看待的。可是程沛……’
他顿了一顿,才继续问道,’你真的觉得这么多年后,你兄长还是没有办法将我们两个分开吗?’
程沛彻底没有了表情。
’就算是为我塑造一个寄身也好,他真的就没有办法让我脱离出去吗?’怎么可能?那可是手段莫测、难见深浅的天圣魔君’皇甫成’啊!
程沛听不下去,呛了他两句道,’这个问题你之前有跟我说过吗?有跟兄长提过吗?’
司空泽也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对,但他停顿了片刻后,还是继续道,’你兄长他根本就没有想要我当你老师的意思……’
”哈哈哈……”程沛大笑出声,直接掩去了司空泽最后的那几个字。
他或许听清了,又或许没有,但没关系,他不在乎。
程沛大笑着,忽然伸手凑到他的太阳xue附近,手指用力捏紧然后猛地往外一拽,像是将什么东西往外抽一样的。
司空泽只觉得自己所栖身的世界开始快速动荡摇晃,盈盈道光在他脚下亮起,护持住他的周身。
事情这样变化,司空泽自然知道程沛想要做什么,又正在做什么,但他一动不动,始终静静地盘膝坐在那半片残片之上。
程沛不知道司空泽正在想什么,也不想去深究司空泽今日里这一番动静都有什么意图,他抽出残片之后,拿在手上看了半响,便将残片放下,转而从身上摸出一个传送阵盘。
当然,程沛现在手上拿着的传送阵盘是无论如何都比不得杨元觉方才交给他的那个传送星盘的。
天与地的差别,怎么比?
程沛拿出了传送阵盘后,便想要拿出个玉简来解说一下情况,但他才刚生出这样一个念头,忽然就停下来动作。
“我竟是气糊涂了……这个时候兄长哪里有空……”
他将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一股脑收起,抓着寄居了司空泽的那块灵宝残片就往杨元觉与安元和那边去。
见到程沛脸色不是很好看地转身回来,杨元觉与安元和脸色不变,只有杨元觉问道:“东西都收拾好了?”
程沛摇摇头,就想要将司空泽的事情跟杨元觉、安元和两人提起。
但谁料他才不过堪堪提起司空泽的名字,杨元觉就道,“你之前的那个老师?他有什么问题吗?是他不想离开了?”
程沛这才知道杨元觉原来都知道,便也就放开来了。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事情都是谁告诉的杨元觉、安元和他们,程沛心里的火气才勉强消散了一些。
他翻掌将手中的灵宝残片向杨元觉、、安元和两人示意了一下,问道:“两位老师,他该怎么安置?”
虽然说程沛很生气,但到底司空泽指导了他近二十年,程沛做不到因为了司空泽的那些小心思就要对他怎么样怎么样。
可是问题也在这里,司空泽与他形影不离近二十年,他所有的事情司空泽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甚至还有些净涪的事情……
程沛不可能就这样放他走。
司空泽竟也格外的坦荡,隐在灵宝残片里的他脸色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化,平静到全然不知道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