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至极的面容更是冰冷无双,只有在注视铃木铃花的时候才会偶尔展露出一点不易察觉的柔和情绪。
思索许久铃木铃花也不得不选择放弃,她现在才发现自己其实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去,无论是抚养她长大的村子还是收留过她的王城,都并不适合。
抬起头铃木铃花看了一眼杀生丸,她踌躇许久还是说不出一句话,最终她转过头侧了侧身就想要从少年怀里下来。
杀生丸一把按住了她,“怎么了?”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轻吸了一口气,铃木铃花感受着在喉咙里挣扎着的浅yin,似乎是犬大将留给她的血ye在不悦地沸腾,“也许我应该——”
“那就哪里都不要去。”少年语气平淡地回应了她,只是在金色的眼眸之中闪烁着细碎的温柔,“这个世界很大,一直走也不会走到尽头。”
他一直都是一个冷静到无情的人,这次却急急地打断了铃木铃花的话:“我带着你走,他永远都不会找到你的。”
像是为了肯定自己说的话,杀生丸收紧了手臂把铃木铃花抱高,这能够让他在低下头的时候亲吻怀中女人的额头。
铃木铃花没有怀疑杀生丸的话,从他愿意从西国追到人类王城来找自己,还愿意忍耐了那么多年回过头来找她,他带着她离开然后又把她送回去,然后再到现在他甚至愿意违背强大的父亲把她带出来。
无论那究竟是不是爱情都不重要了,铃木铃花知道杀生丸是真的很在意她。
可是……
“那你打算永远都不回去吗?”
可是犬大将是他的父亲,而犬大将的妻子是他的母亲。就算杀生丸再怎么冷酷无情,他也像铃木铃花,他在这个世界上有亲人也有牵绊。
而她讨厌永远这个词语。
看着铃木铃花许久,杀生丸并没有马上给出回答,不过他也没有再在原地停留,而是继续奔跑起来,只是他转换了一个铃木铃花完全不认识的方向。
被杀生丸紧紧抱在怀里,铃木铃花什么也不用做,她便抬起头看了看天空的颜色,也不知道她原先生活的地方有没有这样的天空。
“唔!”
突然感应到什么,铃木铃花觉得胃里传来一阵一阵的痛意,仿佛海浪一般往上涌,撞得她的胸腔也都感觉到了生疼,于是她猛地收紧了环在杀生丸脖子上的手。
这点力气对于妖怪来说没有什么影响,但是铃木铃花不正常的反应却让杀生丸心惊了一下,他揽过铃木铃花轻盈地一跃,便落在了粗壮的树枝上。
“铃花。”
少年紧紧地拧起眉,狭长的金眸之中目露担忧,但是他察觉不到有什么不对,只能无措地看着铃木铃花用力地扣着自己的喉咙低垂头颅作呕。
“你没事吧?”
伏在杀生丸半蹲下来的膝盖上,铃木铃花翻过身头朝下背对他,她听到杀生丸的声音了,只是觉得胃里翻涌得太剧烈,让她想要呕吐却又吐不出什么东西。
之前她就有过这样的感觉了,那个时候铃木铃花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太紧张了。
额间落下冷汗,铃木铃花难受地颤了颤,她感受着自己这种在胃部冲撞的恶心感,甚至隐约觉得自己的头都开始晕眩。
“铃花,铃花!”
杀生丸的呼唤停在铃木铃花的耳中逐渐变得遥远而又陌生,她都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叫了她的名字,还是她是因为太难受了才有的错觉。
气息在她的鼻唇之间翻涌,铃木铃花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吸气与呕吐冲撞的感觉同样会让人不舒服。
无法再这样什么也不做地看下去,杀生丸看出她是想要吐出来,便伸出手在铃木铃花因为疼痛而紧绷弓起的背脊上轻柔地拍了拍。
很快他就意识到这样根本没有什么作用,于是杀生丸收敛了自己的力气,稍微加大力道地拍打了一下。
“唔——!”
那股力道击溃了最后一道防御,那一直作祟的东西尽数涌上来,挤得铃木铃花的喉咙发胀,她一张开嘴巴,便吐出了折磨着自己的污浊ye体。
血色溅得树枝和地上的泥土发红,浓重的血腥味在这片地方散开来,不详而又可怕。即使这些血曾经被人吞了下去,但是仍然不会改变这些血ye曾经属于谁的事实。
抱着铃木铃花避开那些脏了的地方,杀生丸带着她跳到了高大树木的另一边,他喜欢干净现在却不嫌脏地擦着女人唇边污秽的血渍。
少年有些惊疑地拍打着她还在发颤的身体,他知道犬大将喂了她血rou,但是杀生没有想到铃木铃花竟然一点也没有吸收消化。
以前明明都是可以的,现在却全都被吐出来了。
看着一地的血污,杀生丸拧紧了眉头,他知道他们该赶紧离开了,这么浓重的气味就是一个信号,很快就会把追逐他们的妖怪引过来。
只希望铃木铃花安排的那个侍女能够稍微拖延一些时间,一点就够了。
思考清楚杀生丸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