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个反应才最符合听说了燕王妃留言的白莲花式反击。
然后历经生死磨练艰难困苦的秦茶叫月色出去拿糕点,然后很心机婊地换了一身白裙渲染氛围,而后面无表情地把匕首直接捅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捅肚子的原因是因为这样最容易死不了。
刚端了一盘糕点进来的月色被这一幕惊呆了,手根本端不住盘子,“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响亮的粉碎,伴随而来的是她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夫人!夫人!”
年轻的帝王刚从御书房处理完政事回来,刚到门口,就听见这声尖利而又惊恐的呼喊,他顿时心里漏跳一拍,然后直接冲了进去。
他在惊慌失措。
一入门就看见身穿白裙的女人面带解脱的微笑靠坐在塌下,鲜血刺眼地染红了她一大片衣裙,他那一刹那一片空白。
死亡。
熟悉的死亡。
她的死亡。
曾无数次折磨他令他疯狂的死亡。
他知道自己占有欲强到爆炸,他知道自己掌控欲无与lun比,他把爱的人紧紧攥在手心里,把她护在自己眼里不让她离开分毫,那是因为——
他经历过失去。
他经历过绝望。
他经历过最遥远的分离。
“陛下……”
她喃喃地叫着他,长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去的,他伸手去触碰她的脸颊,发现她的体温都在变冷,这种触感仿若点开他爆炸的开关,他一把将秦茶狠狠搂进怀里。
“生时身和身后名……只能选一样……”她涣散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他,又仿佛透过虚无,虚弱得飘渺,“我选了……但是陛下您贪心了。”
对方:“你敢死一个试试?我说过你他妈全部都是我做主!语文学不好?你是不是语文学不好!”
自认为自己发挥优秀却完全接不上长羲台词的秦茶:…………
但是她仍然很敬业地留下美丽的死前泪水,继续台词,“我很恨你,陛下。”
长羲抱着她,鲜红的血也染了他一身,他抬起头喝醒了月色:
“愣着干什么!叫太医!”
月色仿同一棒打醒,撒了腿哭喊着往外跑叫太医。
空无一人的大殿上,长羲凶狠地看着秦茶,那目光太过凌厉,一时之间秦茶的低泣声都被噎住了。
……等等,长羲好像是来真的?!
“这几天玩得太开心?忘记原来的我是什么样子了是吗?我很久之前便说过,”他一字一句地说,“你要死,也是死在我手里。”
“你活着,人是我的。”
“你死了,人是我的。”
“你是生是死,都是我的。”
说到后面他却埋首在秦茶脖颈间,声音格外沙哑,“秦茶,你是我的,都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以后死,我也会带着你一起,你懂不懂?”
比体温更灼人的,是眼泪。
这是秦茶记忆里,长羲第一次流泪,哪怕她并没有看见。
她稍抬手,揽住长羲的腰,低声无措地安慰他,“我有分寸的,捅肚子不死人的……”
太医进来了。
秦茶被急救去了。
在处理伤势的时候,长羲几次搬出了霸道皇帝经典台词:“医不好你们脑袋全部拿去砍了!”
然而秦茶笑不出来。
然后长羲又在她旁边冷笑,“世子妃,朕想贪心就可以贪心。”
“你寻死一次,朕砍一个府脑袋。”
“从将军府到简府到燕王府,挨个来,”年轻的帝王极其冰冷地说,“你想血流如注,朕也不介意血流成河。”
秦茶:…………
此时需要晕过去。
秦茶虚弱地闭上了眼睛,她只是想装一下的,却没想到这一睡,真的睡糊涂过去了。
等再次醒的时候,估摸在深夜,身边睡着长羲,秦茶有些口渴,想摸下去喝水,才刚动了动手,就被睡梦中的长羲条件反射地扣住。
他很快地睁了眼,对上秦茶的目光。
长羲:“又想找死吗?”
秦茶:“……没有,不等等,我就是演个戏我有分寸的。”
长羲:“对,有分寸到你真的差点没捱过去。”
秦茶:“…………”
长羲:“我断你手脚一辈子伺候你好不好?”
“…………”秦茶立刻干笑着转移话题,“长羲你演技可以的,我昏迷前你那副昏君模样好棒。”
长羲平静地:“我认真的。”
秦茶:“……啊?”
他面无表情地说,“之前没有告诉你,第一个世界你死了之后,我屠了城。”
“整座城。”
“第二个世界你死了之后,我锁了自己半年,要是见到你,我会直接囚禁你。”
“第三个世界你死了之后,我已经准备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