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又有些担心的问:“若是被父亲知道了,可怎么是好?”
富安连忙又道:“那日寿宴定是请了许多宾客,我已经在外面打听清楚了,老爷还收拾出了三个院子,准备给当日要留宿的宾客使用,足见那日得如何热闹,到时候老爷哪里还顾得上许多,又怎么会知道呢?”
高衙内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但是还有些犹豫不定,富安见了连忙又给高衙内加了一把火:“再者说,当日定然是宾朋满座酒宴不绝,我趁机混进去,多寻些和衙内交好的人去敬他酒喝,到时候他有了醉意,我便扶着他来后面的厢房休息,到时候衙内您再去,这醉美人在怀,还不是任由衙内施为,待这好事儿成了,他还能不愿意侍奉衙内?”
这话压垮了高衙内心里最后一根稻草,高衙内一想到把那美人儿压在身子下面任意施为,便觉得浑身都燥热了起来,忙不迭的点头,一心只等着寿宴之后和美人儿共效于飞的乐子了。
这便是今日富安贼眉鼠眼的在寿宴里浑水摸鱼的缘由,这往日里通过高衙内曲线结交高太尉的人还真不少,俱都认得高衙内身边的富安,见着他便都把他拉住,问道:“怎的今日不见衙内?”
这京城里任何一点儿风吹草动都瞒不过耳目灵通的人,那高衙内带着人浩浩荡荡把人家延寿堂给砸了的事儿,在场的没谁不知道,今日高衙内没出现,他们自然也都清楚里面的门道。
“老爷让衙内暂且避避风头,况且你们也知道,衙内最不耐烦这种场合了。”富安笑呵呵的说着,那些人听了都暗暗点头,看来,果然是高太尉和蔡太师的一次博弈啊!
可见,聪明人总是想得太多了,把简单的事儿都想得深得不能再深了才罢休。
那些人拉住富安又问:“那第五桌上有个面生的公子,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怎的坐在那前头?”
这道贺的宾客大都在朝为官,谁都认得谁,唯有他们看欧阳瑞面生,欧阳瑞又长得太过美艳,他们想不注意都不行。
富安听了一喜,他还怕他们不问呢,此时故作一副神秘的模样,压低了声音道:“你们自然不认得他,他就是那回春堂的神秘东家,别看人家不过是个药铺掌柜,那在我们太尉面前的脸面可大着呢,不然,我们大人怎么能让衙内出面,去给他出气?”
这话说,愣是把高衙内自作主张在美人儿面前张脸的举措,说成了是高太尉授意的,停在这些人的耳朵里,那欧阳瑞的身家立刻又提升了好几倍。
虽说里面不乏有高太尉和蔡太师博弈的根由,但高太尉旁的事儿不挑,偏挑上给回春堂出气,这里面透露出来的意思可不少啊!
这些人互相看了看,全都到了欧阳瑞那一桌,去敬酒去了。富安看在眼里,不由得大为得意,眼珠一转,叫来高衙内身边的另一个小厮,低声吩咐道:“看没看着那桌穿白衣的俊俏公子?待会儿他要是喝多了,你便上前去扶他,把他扶到竹园的东厢房,明白吗?之后,再去给我送信儿。”
那小厮连连点头:“小的明白了,哥哥只管放心。”
富安这才从大厅里又溜了出来回了高衙内那边,把事情全都说了一通,末了笑道:“衙内现在只管安心等着来人通报,便可以去与欧阳公子快活去了!”
高衙内喜不胜收,在屋里等着小厮来报信,而前厅也确实如富安所料,那些得到了提点的宾客们,一个接一个的往欧阳瑞身边凑。
然而富安却没注意到,他自以为隐秘的举动,却全都被西门庆看在了眼里,之前高太尉长篇大论的时候西门庆就无聊得很,也找不到机会和欧阳瑞解释,等到了大厅里开始热闹起来后,西门庆刚要和欧阳瑞好好说说话,眼角的余光却猛然见到了富安。
他可是把高衙内和富安的脸都清清楚楚的记在心里,此时乍见富安,西门庆终于想起了自个儿今天晚上还有个主要的任务呢,那高衙内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定然会找机会亲近欧阳瑞,他现在最重要的目的不是解释那劳什子,而是不让高衙内钻了空子!
解释什么的,等回了家再解释也不迟,左右不过是从前的荒唐事,大不了,大不了欧阳瑞让他怎样他就怎样也就罢了,但是要是让高衙内钻了空子,他可就追悔莫及了!
虽然十分信任欧阳瑞的能力,但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因此,西门庆从看到富安开始,就紧紧的盯住了他,发现他和一伙人说过话后,这伙人便一个接一个的来灌欧阳瑞的酒,西门庆心里面冷笑,这种伎俩真是太拙劣了!
不就是喝酒吗?哼,除非他们在酒里下药,否则想灌倒他和欧阳瑞,真是做梦!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凡事来敬欧阳瑞酒的,都被西门庆给挡下了,理由自然是冠冕堂皇的。
“他身子不好,大夫交代了不许喝酒,这杯酒,我便代引了,各位不会是觉得我人微言轻,不肯赏脸吧?”
那些人吃不准西门庆是什么来头,见欧阳瑞在一旁全无异议的样子,也只得和西门庆喝了酒,西门庆酒量再好,也架不住来敬酒的人一茬接着一茬,很快便有